电话那边，丽莎对念初说：“以前都是二八开，代理抽两成幸苦费，后来这不是通货膨胀么，而且前几年市场也火，所以有些个出版社工作室想买全版权的那些都提价成五五分了，你现在连载那小网站也是去年跟风提的价格，说实话五五分是有点狠了，作者一个字一个字琢磨出来的作品一下抽走一半，我跟你说啊，倒是时候账是这么算的，比如吧你卖了一百万，看着很多，和代理五五分后自个就剩五十万，这五十万还要扣除所得税，稿税百分之十几不用我提醒你吧？这里又去了几万块，最后落进口袋里也就小几十万。”
一百万一下成了小几十万，这跨度忒大了点。
“但以前卖不到这个价钱，一百万是现在的行情。”丽莎说，“以前内谁，就去年特火的内仙侠剧，当年就买了二十五万不骗你，那时候卖出版权的凤毛麟角，二十五万已经是小作者想都不敢想的事，代理抽二成算上通货膨胀其实和现在的五五开没啥区别，你这个东家可以啊，现在这世道给你二八开，哪儿遇上的，你问问人家还缺作者不？我想去。”
念初笑起来，甭闹。
丽莎不闹的时候更愁人，一本正经对念初说：“我觉得丫喜欢你。”
这句话咋这么耳熟呢？
哦对了，小五也说过。
***
合同签了，流程开始走，念初将调色盘发到了微博上，并且艾特了几个支持原创的推书号和好友，当然，也艾特了抄袭者本人。
她粉丝少，一开始掀不出什么大动静，但这叫先礼后兵，好歹打个招呼告诉你我要动手了，这是我的礼貌。你要是自个能把事情解决了不用我动手就更好了。
这一次，念初要的不是公开道歉作品下架，而是要求对方停止与影视公司的合同，赔偿她的损失。
这一招，是闫博教她的。
只能静静等待事件发酵，念初关了微博，开始码新的一章，她看过对方的文，自然就要避免后面大结局撞梗，不然被反咬一口就好笑了。
不算难事，对方的作品没走心，全是抄的，自然不会有有深度的结局，就是一般网文的大团圆，毫无新意。
另一边，小五和陆子攒了个局，定在霍家小馆，喊上都三张了还幼稚吵架的哥哥们。
霍青在外头忙，一眼就看见驶进来的黑车，他默了默，挪开眼，和老饕交流着做烤鸭的心得，宁言书停好车过来，没打招呼就与这人擦身而过，那叫一个清雅淡定，四人入了席，两个哥哥都不说话，小五哎呀哎呀地和陆小勇说笑逗乐，最后逗累了，心想尼玛逗只猫还知道喵喵叫呢，这俩老男人真别扭。
宁言书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清炒山药，一晚上没说话的霍青突然道：“哟，难为太子爷吃我这破馆子里的东西了。”
宁言书尝进嘴里，没吭声。
其实他肯来就是和好的意思，在座人谁都懂。
这一不吭声，就是让步，是道歉，是小宁爷软下身段和兄弟赔礼呢。
不然，他这样的人，能让你指着这么寒碜？
不能够。
霍青不是得寸进尺的人，见状也不说话了。
宁言书倒是张口：“上回内个鸭脯挺好的，还有么？”
小五在桌下踢踢陆小勇，陆小勇抬手摸摸她的腿，意思是：知道知道，哎呀你别笑，露馅啦！
“屁话。”霍青筷子一扔往外走，“内鸭子是爷亲手给你做的，你以为是大街上捡的啊随时都有？光入味就得两天呢！我去给你做个小春卷，内个不费时，跟这儿等着。”
霍青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盘新炸好的春卷，三鲜馅儿，又脆又鲜，宁言书默默无声地吃了三个。
霍爷这心里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端起酒杯和宁言书碰了碰。
两人仰头把酒喝下，这就是和好了。
小五这才敢笑，装累装大人：“瞧瞧你俩都多大了，以后让我少操点心吧！”
俩哥哥一人过来一个爆栗子，说：“赏你的，拿走不谢。”
“哎！”小五闹起来，“怎么能这样，都不说一声谢谢！”
“谢毛线，我俩什么时候吵架了？胡说。”霍青摇头晃脑。
“恩，我俩没吵架。”小宁爷补上。
小五：“……”
两人酒杯再次碰了碰，大红灯笼映在年轻人的脸庞上，泛出红光，霍青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
宁言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看你这样我都害怕，别人都好好的你咋谈个恋爱这么伤筋动骨啊？”
宁言书淡淡一笑。
霍青畅想：“不知道我以后会喜欢啥样的。”
他谈过几个女朋友，就是没一个能定下来。
“喜欢吃东西的。”宁言书淡淡道。
霍青想想，觉得这话不错。
南春碎碎念：
好不容易找到码字的时间，这章凌晨四点多码的qaq，看看情节还是把明天的分量一起放出来比较好，那明天就没有更新了，大家记住后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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