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扯了扯坏掉的衣袖,脸色有些苍白。如果她自己的防身功夫再厉害一些,真正做到能够自保,今天就不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她和段方成不会受制于人,说不定通过两人合力,还能将那来路不明的白衣女子擒住,带回六扇门审问。
可惜……
沈月压下失落,与段方成说起正事来。“方才那女人动作间,我瞧见了她戴在身上的一件东西,似乎像是令牌。”
段方成顿时就提起了精神。令牌一类的物品,大多数是身份的象征。如果能知道那疯女人是哪个门派的就好了。
只不过,得先知道那令牌上写的什么才行。
“你可看清楚了,那令牌是个什么样式的?”
段方成看向沈月的目光中满是希冀,可是沈月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瞧见了一眼。”
“回到衙署之后,我会试着画出来。”沈月沉吟了一下,又道:“段大哥,我可以翻看衙署历年的案卷吗?”
那枚令牌,沈月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是也记住了全貌。她心里面有把握,待到回到衙署之后,能将那枚令牌的制式完完整整的描画出来。
之所以向段方成提出申请,翻阅历年案卷,是因为沈月想要通过六扇门内庞杂的资料库,来确定那枚令牌究竟象征着什么。
自六扇门成立到如今,经办的与江湖。武林有牵扯的案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沈月知道,六扇门有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每查办一件案子,都会把搜集到的相关信息整理出来,并好生保存下来,以备后日不时之需。
沈月觉得,可以一试。
段方成脑袋一转,就明白了沈月想做什么。于查案有帮助的事情,他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没问题!等回到衙署之后,我找侯爷要来钥匙,就带你去文库。历年来查办案件的卷宗,全都在里面。”
……
沈月的房间里,楚玉和段方成头挨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在纸上细细勾勒的沈月。
随着沈月的动作,墨汁渲染到纸上,勾勒出细细的线条。寥寥数笔下去,一个令牌模样的图案就出现在雪白的宣纸上。
画完了,沈月搁下笔,长舒了一口气。
楚玉迫不及待的将宣纸拿起来,凑近了看个仔细。“这令牌看起来怎么怪模怪样的?”她回头问段方成,“你见过吗?”
段方成亦是摇头。“这令牌上的图案委实诡异特殊,看来,咱们只能从文库中找答案了。”
看着令牌上如同藤蔓一样交错缠绕的线条,以及被扭曲的藤蔓拱卫在中央位置的一个四不像的文字,段方成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再想想文库里面那些不知道尘封了多久的案卷,段方成不禁觉得头疼,一双浓眉皱得更紧了,眉心简直能夹死一只苍蝇。
三人正研究着,忽然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即便逆着光,可是沈月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来人是赵毅。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和赵毅已经如此熟悉了。
赵毅走进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看沈月,看看沈月有没有受伤,气色怎么样,心情如何。
自从把公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之后,赵毅的空闲时间也多了起来。
闲下来的赵毅,每天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不是皇宫,也不是他自家的王府,而是六扇门的衙署。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沈月在这里。
来六扇门找沈月,已经成了赵毅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如果沈月在衙署的话,赵毅一定会赖在六扇门不走,一直待到宵禁之前,才拖拖拉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每当看见沈月和赵毅待在一处,六扇门的人都会露出那种“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笑容来。
——赵毅对沈月的心思,但凡是不瞎的,都能看出来。
一开始,沈月还会觉得不自在,会羞得面皮微红,犹如枝头熟透的石榴。
后来,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众人的注目礼,也许是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渐渐地,沈月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你来了。”沈月招呼着赵毅,语气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熟稔亲昵,就像是相知、相交了许多年的老友。
沈月向赵毅招手,示意他过来看看纸上的图案,“你可曾见过这东西?”
沈月的画工,将白衣女人的令牌还原了十成十。如果赵毅曾见过一模一样的,定能一眼就认出来。
然而赵毅盯着那张纸看了半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并不曾见过。这是你们发现的新线索?”
“算是吧。”具体的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沈月也就没啰嗦那些。
赵毅也不在意。他知道,沈月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如果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她一定会斟酌着开口的。
而今沈月既然没有提及,那就说明,她自己能够解决。
赵毅知道沈月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不会事事躬亲的为沈月安排好。他应该做也正在做的,是放开手,给沈月足够的成长空间。
让她去经历,让她去面对风雨。
尽管每次沈月磕磕绊绊的时候,赵毅都会心疼的无以复加,可是为了帮助沈月达成愿望,他也只有强自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沈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只有到文库里走一遭了。”
赵毅已经处理完了今日的公务,听说沈月他们要去六扇门的文库翻找历年的卷宗,便自然而然的跟了上去。
楚玉和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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