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凤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讨厌这些人打扰她与蔡风说话。
“吁……”几匹健马在栈道之上停了下来。
“是你?”说话之人是尔朱兆。
“蔡公子,你怎么和公主在一起?”那几名高车武士对蔡风显得极为恭敬,并一齐下马行礼。
蔡风也有些呆愣了,这些人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难道他们也完全不知情?”蔡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想着心事。
“蔡风,我皇兄就在后面,走!我们一起去见他好吗?你要什么人,我就叫皇兄给你什么人。”哈凤似乎有些天真地道。
尔朱兆目中妒火大盛,冷冷地问道:“蔡兄弟是想来借人吗?”
蔡风对尔朱兆绝对没有好感,对尔朱家族的任何人都不会有好感,自他知道蔡家灭门之仇是因为尔朱家族的时候,就已经发誓要让尔朱家族没有好日子过。从小他就未曾见过母亲,在没有母爱的日子中,他终于长大成人,可是母亲始终是他生命中的一个遗憾,因此更将母亲定格为神的位置,可是当他知道,母亲是因为尔朱家族才死去时,他心中的仇恨之深重,可想而知!昨日,蔡风不想树立太多强敌,但今日却不同,他根本没有必要对尔朱兆客气,谁知道哈鲁日赞的出手与尔朱兆有没有关系?是以,蔡风没好气地道:“你弄错了,我并不是来借人,而是来要人!”
尔朱兆神色一变,蔡风的话似乎并没有给他留什么情面,甚至有些挑衅的意思,可是他的确没有把握胜过蔡风,甚至连百分之三十的把握都没有。
蔡风能与尔朱荣交手而不处下风,其武功之高,已列入绝顶之境!尔朱兆虽然极为自负,在年轻一辈中,他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但蔡风的可怕之处他是见识过的!
蔡风的应变能力之诡秘而快捷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及,他竟可以在那么短暂的时间中学会巴颜古的刀法。即使巴颜古也不会输给尔朱兆,甚至更胜他一筹,但巴颜古与蔡风相比,却相差极远,是以尔朱兆根本就没有信心与蔡风一斗,否则以他的性格,岂会不在美人面前争强?
“哦,蔡兄弟来要人,不知所要何人呢?”尔朱兆强压着怒火问道。
“哦,你不嫌自己问得太多了吗?如果你能做主的话,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却并不是做主的人!”蔡风冷嘲热讽地道。
“蔡风,算了,尔朱公子也是个好人,大家别伤了和气。”哈凤用有些笨拙的话打圆场道。
尔朱兆更气,哈凤的话明显是偏向蔡风,将蔡风当成自己人而他却成了一个外人,怎叫他不气?
蔡风有些不屑地望了尔朱兆一眼,对哈凤倒真的起了极大好感,但心中却十分矛盾,忖道:“如果真是哈鲁日赞干的,只怕会伤了哈凤的心,如果不是哈鲁日赞干的,又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戴耳环的男人,除哈鲁日赞外还有谁呢?”
“啊,我皇兄来了,蔡风,我们过去吧!”哈凤拉着蔡风的手,亲热地道。
慈魔依然轻松自如地坐在树杈上,似乎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一切。
那老者脸色阴冷地走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慈魔。
慈魔并不想说太多的话,闭目静坐,言语似乎没有多大意义,或许他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之人吧。
“你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老者冷冷地问道。
“为什么要着急?”慈魔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淡漠地道,他对老者这种态度并无好感。
“如果他们一直将你困在这片林子之中,那又怎样呢?”老者冷冷地问道。
“不可能!”慈魔坚决地道。
“为什么不可能?”老者问道。
“他们根本就没有那种耐性,只要等我饿跨了,也就是他们出手之时,他们绝对等不到我老死!”慈魔有些好笑地道。
老者一呆,心想:“他所说倒也有些道理,若是将你饿上七天八天的,不死大概也已没有力气了,岂不是任人宰割?”想到饥饿,那老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如果让他与慈魔一样吃蜈蚣和蚯蚓,那是绝对办不到的,因为他从来都不敢想象那些是能吃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你?”老者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反正要对付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慈魔有些懒散地答道。
“敌人?”老者愣了一愣道。
慈魔不想再回答,静静地闭着眼睛,说这么多似乎全没意义,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任由细碎的雪花飘落于身上,再淡淡地化去。
老者拿他没办法,抑或是知道自己此刻身处险境,唯有与之同舟共济才行,但他对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总有着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你?”老者有些心不甘地问道。
“世间之事,有些是不需要理由的。”慈魔淡淡地道。
老者微微一愣,实在是无话可说,但犹不死心,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人逼进来的!”慈魔毫无隐瞒地道。
今年春节唯一让朝廷添了一丝活力的,就是萧宝寅与崔延伯。
莫折念生败退,损兵八万,在黑水(今陕西兴平县)被崔延伯与萧宝寅奇兵突击,逼回陇西。
北朝之中本就人心惶惶,四起的烽火,早烧得他们焦头烂额,他们最想听到的消息自然便是捷报频传。
莫折念生比之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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