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江湖之中,无论是蔡伤、黄海、葛荣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足以引起一阵腥风血雨。黄海当年只剑走天下,几乎战遍南北所有高手,却没有败绩,能在他手中活命的人都少得可怜,可后来突然销声匿迹,有人怀疑他是败给北魏第一刀蔡伤了。蔡伤能有北魏第一刀的称号并非偶然,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人敢想比他的刀法更可怕,一柄沥血刀即可天下无敌,连南朝梁国的所有高手都心甘臣服,当年有韦虎之称的梁朝一代猛将,韦睿那种高绝超凡的武功都不得不承认,蔡伤的刀法不是他所能比的,而从蔡风的剑法中,可以看出正是当年“哑剑”黄海的路子,便证明黄海的确可能是被蔡伤收服。如此可见,蔡伤的武功之可怕,普天之下可能只有尔朱荣可以与之相匹,只是这两个人似乎是代表着天下两个武功的极端、巅峰,从来都未曾交手过,也无法分出谁胜谁负,不过想要尔朱荣相助,那几乎不可能。而另一个葛荣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惊天之举,唯有当年曾败过大梁第一勇士郑伯禽之外,几乎无什么创举,但鲜于战胜却很清楚郑伯禽的弟子冉长江的武功,冉长江已可与他战成平手,而听说冉长江的师兄彭连虎武功比冉长江又高出几许,可以想象郑伯禽武功有多么厉害,而葛荣有多么可怕。葛荣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他的武功,而在于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几乎天下无处不在,几乎包括了各行各业,与葛荣为敌,便等于是与天下各路豪杰为敌,因此,三个人的心情都极为沉重,没有人会想不到那些可怕后果。
高欢诸人很大方地向一个淡茶色的帐幕走过去。
“站住,你是哪个营的?有什么事?”那两名立在帐口的守卫沉声问道。
高欢很自然地踏上两步,淡然道:“奉赵将军之令来请宇文将军去商量军机,敌人似又有异动,将军临时改变战略。”
“可有将军手谕?”那两人紧盯着高欢漠然问道。
高欢伸手入怀,掏了一下,才缓缓拿出一块紫佩,招了一下道:“这是将军的令牌,看看可有错!”
昏暗的篝火下,那两个人不疑有他,不由得靠近高欢,抬眼细看,而在这时,他们却嗅到了一缕淡淡的甜香,不由得一惊。可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高欢的手与彭乐的手已经闪电地捂住了他们的口,两人只是软软地倒入高欢和彭乐的怀中。
高欢迅速打了个眼神,达奚武与彭城尚很大方地掀帘而入,装作极为恭敬地对那纱帐中道:“将军,赵将军请您去商讨军机,敌人以火烧山,赵将军想……”
张亮身形却若一只灵燕一般向一道紫色帘幕后冲去,手中的长剑在刹那间竟洒成千万点雨点,达寿春也在同一刻冲了出去。
“叮叮……”一串暴响,那紫色的帘幕刹那间竟被绞成粉碎。
还未来得及穿全衣服的宇文定山一声闷哼,显然是吃了点小亏,不过却能同时抵住两人的攻击的确不简单。
达奚武诸人立刻知道刚才的话中出了毛病,再也不犹豫,像是两只发疯的猛豹,飞扑而上。
“你们是谁?”宇文定山怒吼道。
“催命阎王!”达奚武手中竟不停地攻击。
宇文定山眼中闪出一丝骇异,因为眼前的几个人,每一个武功都似乎是那般可怕。
“当——”宇文定山的身体像足球一般向帐外撞去。
“噗”的一声闷响,竟让他撞开帐幕。
张亮心中暗呼不妙,可是他还没想完,宇文定山竟一声惨呼,“啪嗒……”一声飞了回来,高欢、于景和彭乐很优雅地从破洞中走了进来,而彭城尚、达寿春毫不犹豫地挥刀在宇文定山还未从刚才痛苦中回过神来时,人头便已应手而落,甚至连半声惨叫都没有,只是那狂喷的鲜血很自然地染红了地面。
“走!”高欢沉着地道。
“有刺……”“呀!呀!”外面两名侍卫还未曾喊完整,便已经被劲弩射穿。
“快走——”高欢掀起一块布将地上的人头一裹,飞跃而出,一看见四面都有人涌到,不由得立刻甩出一支火箭,将一边火盆中的油一洒而出。
火苗“呼”地一下蹿了上来,将几个营帐全都烧了起来。
高欢转身向营帐密集的地方跑去。
“抓刺客——”一声高呼划破夜空的宁静,不过这三个字却是从高欢的口中喊出来的,彭乐诸人也同时附和,那些士兵正从睡梦中惊醒,抓了兵刃就冲了出来,昏头昏脑之中竟根本分不出谁是刺客。谁不是刺客,何况高欢正在喊抓刺客,又穿着自己人的衣服,而另一头被大火扰得并不怎么安宁。
“刺客在哪里?”有人问道。
“在宇文将军的帐幕那边。”高欢一指火头涌起的地方。
张亮一声高呼,道:“走哇兄弟们,咱们去抓刺客!”说着竟带着向回跑去,那些刚从帐幕中钻出来的人都正稀里糊涂的,见有人如此一呼,自然都跟在张亮身后跑,也不管是对是错,反正那几个营起了火没错。
张亮装作脚一拐,一声闷哼,弯下身子,那些人都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而从另一头追来的人见这么多的兵士涌来,不由得呼道:“看见刺客没有?”
张亮躲在人群中呼道:“向北跑了!”他身边的人还没注意,便已有几人稀里糊涂地跟着张亮之后问道:“你们看见了刺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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