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微点头。
“那为什么还有继续受这种苦?”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腐烂,蛆虫布满身体,这种感觉我想常人是无法理会的。
不过,谷一一却一直强撑着。
她冲我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如果我变成了一缕魂魄,那学文就再也看不到我了,我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那些精魄够你维持多久?”谷一一的想法虽然让我动容,但是,我不能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
这真的就好比是把狼养在羊圈里,太危险。
她不吱声,我狠了狠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门的背后用血画下了图腾,这个图腾可以让鬼祟无法进出。
谷一一只能被封在这杂物间内,她蹙眉看着我,也并没有阻止。
“我会想办法给你送家禽过来,总之,你不要再打村民的主意了,还有学文的精魄你也不能再吸,否则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我说完就准备走。
她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蹙眉说道:“昨晚我吸精魄的事不要告诉学文。”
“好!”我爽快的答应。
“对了,你看到过王贵的魂魄么?”我觉得奇怪,王贵死了之后,我居然没有看到他的魂魄。
他是横死的,多少会带着怨气,魂魄应该久聚不散才对,可是他的魂魄居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如果他的魂魄出现了,我想自己也不用这么费事了。
谷一一摇头,然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昨夜,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一种很幽怨的哭声。”
“还记得时间么?”我看着她问道。
她仔细的凝眉想了许久,最后告诉我大约是凌晨三点左右,那个时候她正吸食王贵的精魄。
女人的哭声?凌晨三点?
“会不会是邪祟的声音?”我儿时就经常听到邪祟的哭声。
可谷一一非常肯定的摇头,她说自己肯定是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我还想说什么学文已经回来了,他终究是放心不下谷一一的,所以随随便便的扒拉了几口饭菜就过来继续陪谷一一。
我很识相的退出了杂物间,客厅里大家吃饱喝足男人们抽着旱烟,女人们有的陪着孩子玩,有的则是在厨房里洗碗干活儿。
王婶子端着几碗原封不动的饭菜出来了,走起路来还有些左摇右摆的,手中哆嗦着差点把碗筷都砸落到了地上。
“王婶子,我来帮您。”我说着伸出手接住了托盘。
王婶子连连跟我道谢,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轻微的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我说道:“哎呀,人老了,怎么这般的不中用啊?”
她这么一摇脑袋,我却发现王婶子的鼻子里好像有白色的粉末。
“等等。”我突然叫到。
王婶子一愣,不敢再动弹,脑袋就好像是僵住了一般,梗着脖子等我发话。
“您的鼻子里怎么白白的?”我看着王婶子好奇的问道。
“哦,这是你父亲之前给桂芳开的,安神草药,在炉子里烧成灰烬之后还可以这么抹在鼻子底下。”她说着就打着哈欠准备回去睡觉。
我忙端着饭菜放进了厨房里,站在厨房的门口,我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好好的想了一遍之后,就朝着桂芳和王婶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只是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就传来了桂芳的声音。
“谁?”桂芳低声问道。
她的声音还是如此的气若游丝,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身体难免的孱弱。
客厅里的村民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我看,我也不在乎。
“是我,秦风。”我回答道。
“哦,你等等。”桂芳回应我。
我立在门口,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脚步声正不紧不慢的朝着我靠了过来,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桂芳披着厚厚的袄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外面风大,我扶着她就往屋里走,然后小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秦医生,我的身体好多了,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我送过来啊?”桂芳还没有坐下,就开始询问起了孩子。
看的出来,她对孩子还是最关心的。
“呼噜噜,呼噜噜。”
躺在床外侧的王婶子现在居然已经是打起了呼噜,显然是睡死了过去,但是这从她进屋只不过区区几分钟而已。
桂芳的手在桌上摸索着茶壶和茶杯,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接过了水之后,便叹了一口气:“孩子或许不能再给你送回来了。”
“啊?为什么?孩子出了什么事了么?”她十分紧张的拽着我的衣袖。
我摇了摇头,盯着眼前这个憔悴可怜的女人:“孩子不能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更何况你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父亲。”
桂芳整个人就僵住了,嘴巴半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许久,才脸颊抽搐着,说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我看着她,又是一声叹息。
“凶手就是你!你表演的很好,不过,还是露出了破绽。”我看着桂芳。
桂芳的嘴角抽搐着:“秦医生,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杀死王贵呢?”
“如果对方是王婶子现在的状态呢?”我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
桂芳突然“噗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我一愣,心中着实为她感到悲哀。
命运多舛,最后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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