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一家小饭店,于紫菲控制着想喝酒的yù_wàng,简单吃了点东西,心里无限惆怅,对秀峰岭镇的官场丧失了信心,当初就是为了躲开蓝长利的打压离开县委办公室,这一切王发元不是不知道啊,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于紫菲对王发元最后一点希望也丧失了,对马思骏说:“你说王书记是什么意思?蓝长利霸占了你的名额,又对我无情打压,让我离开县委办公室,这些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居然让他来当镇委书记,这日子让我们怎么过?真像你说的那样,死了一只狼,来了一头虎,妈的比的,我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你说我们离开秀峰岭镇,出去自己干怎么样?”
马思骏津津有味地吃着东西,不动声色地说:“我的于镇长,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也许蓝长利现在好了呢,他需要我们的支持啊。”于紫菲说:“草,马思骏,我觉得你是不是在跟我胡说八道,蓝长利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谁不知道?他改好了,那就是狼不吃肉,男人不需要女人,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我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你不是也想离开秀峰岭镇吗?还真不如你去县委党校学习去。”
马思骏说:“别说这些没用的话,这个时候我们怎么离开?再说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真的让我离开,我还不愿意呢,好歹我现在是常务副镇长了,我也想混上个镇长镇委书记干干,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走。”
于紫菲没精打采地开车回到了秀峰岭镇,马思骏在自己办公室坐下,想着今天下午就要发生的一幕。于紫菲说的一点都不错,王发元是什么意思啊?明明知道蓝长利对他们做了太多的恶劣事,却组成这样的班子,对王发元的安排他就没任何感激,如果是让于紫菲担任秀峰岭镇的镇委书记,他就会心花怒放,但现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蓝长利的到来,让秀峰岭镇的官场又充满着变数。
也许这就是官场,顺风顺水的永远是少数,而多数都在经过无尽的磨难和坎坷,不过,如果真的跟蓝长利撕破脸皮,就跟当初跟乔凤凯似的,他也并不害怕,大不了干个鱼死网破,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本来他就要找机会报霸占自己名额的一箭之仇。
宋宝华又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马镇长,下午开始会宣布镇里的新班子,这镇委书记是谁你知道吗?据说是让你来当镇长,好,是真好。”马思骏说:“我当镇长有什么好的?我当镇长你能听我的吗?你就别说这些没影的事儿,就耐心等着下午发布的消息。”宋宝华无耐地说:“秀峰岭镇真的要变天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如果换了个还不如李书记的镇委书记,你说我们的日子还是不好过啊。”马思骏说:“哪天中午不是都睡一觉吗?今天怎么不睡了?”宋宝华说:“现在哪还能睡得着?”马思骏说:“你不睡可别耽误我睡觉,拜托,把门关上。”宋宝华悻悻地离开,但马思骏也没睡着。
下午两点,秀峰岭镇七楼的大会议厅里坐满了人。这一天中所发生的事,让所有的机关人员亲眼目睹官场上的风云变幻,城头变换大王旗,在这短短的一天里,死的死了,退的退的,就要主宰这里的人到底是何许人,对普通小干部有什么好处,都是让人关心的焦点,毕竟还是小人物多,能得到住宅楼那样高福利的人没几个,所以对乔凤凯的自杀和李贵福的辞职,大家无不欢呼,也对谁来主政未来秀峰岭镇,也对纷纷做出猜测和期望。
县里领导马上就要到来,这次开会,大家从未有过的积极,有很多人平时根本看不到人,这次也都来了。只有在分福利和出了大事的时候,才知道一个小小的乡镇,居然有这么多在编和不在编的干部。
站在主席台上的于紫菲,面对下面几百号的黑压压人头,控制着自己不高兴的心情,说:“在座的各位,今天对于我们秀峰岭镇来讲,是个十分特殊的日子,今天上午在我们镇里发生的事,就不需要我在这里重复了,我现在想说的是,县领导很快就要到我们这里来宣布秀峰岭镇的主要领导是谁,不管我们的领导怎么变化,谁给我们当镇委书记,我们大家都要保证秩序。”
有人大声说:“于书记,是谁给我们当镇委书记?难道你不能直接当这个镇委书记吗?谁又是我们的镇长呢?”
又有人大声说:“我们秀峰岭镇可真是一下子就闻名全国了,一个上午,镇长自杀死了,镇委书记也辞职了,我们大楼后挖掘机声也停止了。我不可希望新来的镇委书记和镇长,天天想着给县领导盖小楼,看来给县领导盖小楼这个主意,整个葬送了这届领导班子。我们强烈提议由马思骏担任我们镇的镇长。大家可以想想,马思骏从省里县里包括个人,弄来几千万的资金,这笔钱可不是揣进他个人的腰包里,他为了让这笔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得罪了李贵福和吊死的乔凤凯,自己也差点儿被他们踢出秀峰岭镇。现在还哪有这样的领导干部?”
说这话的是镇人大副主任梁建军,过去是主抓秀峰岭镇乡镇建设的副镇长,如今已经五十多岁,按理说他也会得到一幢住房,但他对乔凤凯和李贵福的这种做法深恶痛绝,还保持着过去那种敢说敢做的风风格。
于紫菲笑着说:“梁主任,你说的话是这么回事儿。马思骏副镇长好不容易从几个方面弄到两千五百万的资金,又在省里跟有关方面在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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