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暮云顿了顿,忽然无奈一笑:“可这些,都是一国君王才做的事,于你而言,有些太遥远了。”真是,为什么要围绕着这一点说呢?
舒暮云微叹了口气,垂眸:“不管你曾经拥有什么,还是想给你的妻子缔造怎样的未来,最重要的,是站在你眼前的那个人,是陪着你度过了所有苦难,同享过你所有快乐的那个人,所以眼前的一切,才是你要紧紧抓在手里的东西。”
舒暮云看向南宫辰,眸眼含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你是为了你妻子才做的这些,如果连这个理由都忘了,你手中就算握着江山,有再多的筹码,建立再多的基石,都不成立。”
舒暮云的话像是告诫一般,因为从他的语气中,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经历似曾相似,如果他真的爱他的妻子,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的被周围的一切蒙蔽了双眼。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这一声声的话语,就像一块块的巨石,毫不留情的压在南宫辰的心脏上!
最初,他想要皇权,是因为没有皇权,安王府只有被打压的份,他不惜想要来个鱼死网破,也想让南宫御天明白,安王府,不是他可以随意欺压的!
后来,他想要皇权,是因为有舒暮云在,他想要用这样的权力,来护舒暮云一生一世,明明该是这样,他却因为宫中那所谓的平衡,限制了舒暮云,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去迎合朝臣,最终将她幽禁。
上官温辞说得没错,她所有的苦楚,都是他带给她的,他得到的皇权,没有成为她的庇护,反而用这权力,来打压曾经与他一起共患难的妻子。
他忘记了,他是因为她在,所以才想要这权力,他也忘记了,让她成为皇后,是想要她过得幸福,可这一切,在舒暮云受尽委屈的那一刻,统统都不成立。
他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将舒暮云推离他的身边,他自认为是在保护舒暮云,其实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将她扼杀!
南宫辰的心脏沉重的快要窒息,一股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所以,他真的再没有机会了吗?
可是,他没办法放手,他已经习惯了舒暮云的存在,习惯了她的一颦一笑,习惯了她的气息!
像烙印一般,没有她,他要如何活下去?
“妹妹。”就在这时,上官温辞的声音忽而响起,本已经魂不守舍的南宫辰登时惊了一下,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再逃的意思。
抬眸,青面獠牙的面具在这暗夜中显得可怕,却见上官温辞脸上的温笑丝毫不变,舒暮云神情像开了花一般笑得雀跃,抚着肚子便迎了上去:“哥哥,吃的做好了吗?”
“当然。”上官温辞唇角再勾三分,将手中的一小碟刮蔬递到舒暮云面前。
只见这刮蔬是配了特制的调料,以各种鲜蔬做配菜,再加上一两口粉条搅拌,舒暮云一闻,一股香麻油的味道就钻进鼻子,忍不住流了口水:“好香。”
上官温辞笑容不变,看向南宫辰:“这位是……”
“就是之前买我花钗的杀手,他是来跟我道别的。”舒暮云笑道。
面具下的南宫辰抿着薄唇,看着上官温辞一动不动,像是在宣告着,他绝对不会放开舒暮云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又或是要跟南骏开战,他都在所不惜。
上官温辞的长眸微沉了沉,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南宫辰没有像以往那样逃跑,他就清楚南宫辰心里想的什么了。
当下心里莫名的起了一股怒气,他以为他这样做,就能挽回舒暮云了吗?饶是心里怒极,可在舒暮云面前,上官温辞很好的将这股怒气压制在心里,笑道:“是这样?那这位杀手,是要跟本王一起到竹舍中小谈吗?”
上官温辞语气隐含着不善,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赶南宫辰走,他眸中闪着寒光,南宫辰要是敢跟他进去,他便要南宫辰有来无回!
两人之间像是有一股莫名的火花碰撞,舒暮云微微垂眸,似浑不在意的吃了一口上官温辞手中的刮蔬,没有开口打扰他们任何一方的意思,在她眼里,上官温辞是她哥哥,他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拦着。
对面的人,是个杀手,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实在犯不着为他开口说什么。
沉默之间,南宫辰紧了紧拳头,最后,对上官温辞微微恭了一首,这才运起轻功飞身离开!
这一礼,是感谢上官温辞在他被权力蒙蔽双眼的时候,即时将舒暮云救离皇宫。
纵使不甘心,可若没有上官温辞带舒暮云离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多久才能醒悟过来!
但是他不会放手,他会拼尽一生的力气,去求舒暮云原谅!
三月下旬,南骏秘师赶到江南别郊与上官温辞会合,南骏秘师是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子,身穿儒白长袍,眉目慈蔼,脸形放正,头上戴着一顶描着黑边的白冠,手中杵着一根镀了金身的棍子,之所以说是棍子,因为相比法杖来说,这棍子显然不像。
不过仔细看,这金棍两端有许多小洞,不知道这金棍是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除了南骏秘师,还有一行从南骏带过来的侍从,这些侍从本是一路保护秘师安全的,但到了这里,这些侍从便一应变成了舒暮云的护卫。
舒暮云只觉这阵仗有点太大了些,但一想到上官温瑎跟上官温辞为她这样费尽心思,她硬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阵仗大一点就大一点吧,都是哥哥们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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