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个用黑布包着的长条状物品,南宫辰示意了一下,便见他一把将这物品扔到纳兰语容面前,布里的东西稍稍一滚便露了出来!
舒暮云眉头一惊,这是……
还不等舒暮云惊讶,纳兰语容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突然咆哮道:“你们把元良怎么了?元良!我的元良!你们究竟把他怎么了!”
原来这黑布包着的,是一只被砍下来的手臂,而纳兰语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北靖王的手臂,因为北靖王长得粗狂,跟京城之人完全不一样,所以手臂也格外不同一些。
而舒暮云也记得清楚,北靖王的左手食指与拇指上,带着象征着北靖王地位的扳指,何萧正巧连同这些,一起砍了下来!
北靖王可是纳兰语容的一辈子的心血,在看到北靖王的手臂时,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至此,舒暮云本是有些诧异的神情,突然露出一抹冷笑,原来如此,想要折磨纳兰语容,就要从她最在乎的东西下手。
“呵呵。”舒暮云面容带着一丝阴冷的笑了两声,上前两步踩在那只已经泛起苍白的手臂上,沉笑:“这是谁的手臂?北靖王的?”
“啊啊啊!”纳兰语容面容崩溃,眼泪瞬间压眶而出:“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你个畜生,你快放开我儿子!”
“放开?”舒暮云将那只手臂踢到纳兰语容面前,却又刚好在她够不到的地方,好心情的笑了笑:“看样子,你的儿子也是凶多吉少啊,本宫很好奇,如果没了你这个做娘的庇佑,他还能走多远?不过,看这样子,他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吧?”
“你闭嘴!你闭嘴!”纳兰语容拼命的想要抓到那些手臂,可她跟那只手臂却像永远隔了那么一毫,纳兰语容狠狠的锤着牢房,哭喊道:“我的儿子!娘马上就来,等娘将这些贱人一一处死,娘就到你身边去,娘要助你一统天下,让你做这世界上权力最高的统治者!”
她拼了命般的想要够到北靖王的手臂,眉眼中的恨意真实,但其中的迫切与惊颤也同样真实,充满了恨意的脸庞,被泪水浸湿。
舒暮云淡淡的垂睨着眼前为了得到北靖王的手,而狼狈不堪的纳兰语容,突然间就没了兴致。
不可否认,如果能让纳兰语容受尽折磨,她会很满意,但现在的纳兰语容,不知为何让她没了继续玩下去的yù_wàng。
作为大乾的罪人,害她那么多,她很想将这些债,从她身上一一讨回来,但如今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为了孩子不断谋划的母亲,纵使这个角色她做得有点失败,但不知为何,舒暮云有点不是滋味。
罢了,折磨了她那么久,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痛楚,感没感觉到恐惧,都算了。
“回去吧。”舒暮云兴致缺缺,对南宫辰说了一声,便先一步转身离开。
南宫辰看了一眼舒暮云的神色,正要跟她一起离开,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听了让人头皮直发麻。
舒暮云拧眉回眸,登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纳兰语容像受不住刺激一般紧紧的扼住自己的咽喉,嘴巴张得老大,口水像是失控一般从嘴角流出,整个眼球往上翻,露出了大片眼白,那模样看上去像是中了邪术一般渗人。
不到片刻,纳兰语容的惨叫声嘎然而止,猛地倒在地上夸张的抽搐了起来,舒暮云忍不住上前两步,想要一探究竟,却被南宫辰抬手拦住。
就在这时,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从死牢中响起,纳兰语容的身体忽而静止,一堆堆黑色的小虫子从她的皮肤下钻出来,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极不舒服,期间,竟还伴随着一阵阵腥臭。
舒暮云忍不住抬袖掩鼻,只见那股黑色的虫子围绕着纳兰语容的身体,渐渐将她蚕食殆尽,前后不过才一刻钟的时间,就连血水都没有流出来。
舒暮云突然恍然,惊了一声:“以身养蛊?”
此话一出,南宫辰眸眼便随之沉了沉。
在那本记录着苗疆族的书中,似有提过以身养蛊的方法,但却只有短短一页,根本无从深究,如今看纳兰语容这副模样,倒像极了书中描述的那般。
以身养蛊者,不仅要将蛊虫寄居在自己体内,以血喂之,还要时时与体内的蛊虫做斗争,不管何时都要让自己的精神意识凌驾于蛊虫之上,这样才能有效驱驶蛊虫,不容易被其反噬!
而就在刚才,纳兰语容在见到北靖王那只手臂的时候,精神就已经在渐渐崩溃,一个不留神,她体内的蛊虫就抓紧了时机,反噬饲主!
舒暮云拧眉,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觉得纳兰语容没有痛感的原因吗?不管她怎么折磨纳兰语容,都被她体内的蛊虫所替代了?
这也是为什么,纳兰语容会一直怂恿她将她做成人彘的关系?如果将她做成人彘,她体内的蛊虫,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从她体内钻出来,受她的控制,蚕食掉所有对她行刑的人。
所以她该庆幸,自己没有对太后实行什么断手断手的刑罚,不然后果会是怎么样,她无法想象。
眼见纳兰语容渐渐被吃剩一堆白骨,舒暮云从怀里掏出化尸水,如果那些蛊虫敢作乱,就让它们尝尝这化尸水的厉害!
然而舒暮云的念头刚落,那些吃完了纳兰语容的蛊虫,突然一个个爆浆而亡,离开了母体,没有了供养它们的血液,它们也只有一死。
见此,舒暮云神情微松了松,迟疑了片刻,忍不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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