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政事,也不可能议论到那么晚吧?
况且深更半夜的,朝臣都不在皇宫里,南宫辰能跟谁聊?乾帝所派指的奏折,不是都一应派到安王府吗?
正狐疑的想着,主房中的门才“嘎吱”一声被打开,舒暮云微一抬眸,就见南宫辰已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卧室,见舒暮云还没睡觉,不由得一怔,随即勾起了一抹愉悦的笑容:“你在等我?”
舒暮云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是啊!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生气了,哪有人让夫人每晚都独守空房的,我又不是寡妇。”
南宫辰上前,将她温柔的揽进怀里,一天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被洗涤了一般,蹭着她青丝间的香气,沉笑道:“是为夫的错,为夫今晚将好好补偿你。”
此话一出,舒暮云的脸不由红了红,小推了南宫辰一下:“一回来就没个正经。”
南宫辰眯了眯眼睛,带出一丝宠溺的笑意,就听舒暮云说道:“说认真的,你留在宫里究竟是干什么?不可能每天天没亮就要进宫,又几乎到后半夜才回府。”
说着,舒暮云像是露出爪牙一般瞪着南宫辰:“你可别说是因为政事,我可没那么好忽悠。”
南宫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沉道:“也不是不能说,只是,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舒暮云挑眉:“那是为什么?”
南宫辰垂眸揣摩上舒暮云的小手:“南宫御天怕没人给他送终,要为夫在他晨醒时出现,深睡时离宫。”
此话方落,舒暮云无语的张了张嘴:“乾帝他不是吧?为了这事,就让你每天起早贪黑?还让不让人活了?”重要的是,还不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事,就光光是因为他觉得暮年寂寞,所以强迫南宫辰在他床边尽孝?
乾帝这举动不仅幼稚,而且极其自私,自己心里是得到安慰了,可他从来就没想过南宫辰熬不熬得住。
自己要死了,却还要别人陪着他一起受罪!
“嗯。”南宫辰沉应了一声。
舒暮云顿时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乾帝:“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的意思吗?”
她睨了一眼南宫辰:“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整日在胡思乱想。”
南宫辰勾了勾唇,舒暮云的意思,是每天都有在想他吗?
忽而莫名的觉得有些愉悦。
“不过,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他身体不行,你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舒暮云说着,眼里就迸出了一抹寒光。
看着舒暮云脸上的神情,南宫辰轻笑了一声,不管什么时候,这小野猫总是那么不好惹。
“对了。”舒暮云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来着,就是梦紫嫣,他爹想要把她嫁进东宫,大概是不想再拖累我,所以她离家出走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梦紫嫣有很大几率已经出了城,只是这种情况,就算找到梦紫嫣,她也未必肯跟我们回来。”
顿了顿,又说道:“徐千叶说,右相府在朝中的权势强大,即便是我们,可能也很难扭转此事,你觉得呢?”
南宫辰眸眼沉了沉,右相一向是个有野心的,跟左相府不同,府中所出的都是女子,女子不得入朝为官,所以相比之下,右相便只能把赌注押在两个女儿身上。
因为梦庄娴已经废了,所以梦紫嫣,他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嫁进东宫,也就是嫁给他。
见南宫辰不说话,舒暮云又小推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南宫辰转眼就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沉道:“让南宫御天为梦小姐赐婚便是。”
只要赐了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便是右相也无力回天。
“那不行!”舒暮云即刻反驳道:“没有感情的赐婚,不也是把梦紫嫣往火坑里推吗?”
南宫辰神情怔了一下,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就连他跟舒暮云的婚事,一开始也是因为一场阴差阳错。
不过这种惹舒暮云生气的话,南宫辰识趣的没有说出口。
感情,在他看来,是可以在赐婚之后慢慢培养的东西。
而且这也是解决梦紫嫣一事最有效的行径。
念想之间,就见舒暮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不过这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希望能快点找到梦紫嫣的下落,别出什么事才好。”万一梦紫嫣有什么喜欢的人她不知道的呢,也说不定!
见她眼中染上了疲色,南宫辰将她拦腰抱起,舒暮云脸色一红,双臂却又很自然的勾上他的脖子,只见南宫辰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你累了,早些睡吧。”
然而舒暮云却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稍一用力,南宫辰便倾身压在了她身上,双颊绯色不褪,眸光流离:“都那么多天过去了,难道你就不想吗?”
南宫辰咽下喉中的干涩,强忍着体内已经燃起的欲火,隐忍道:“为夫是担心你的身体。”
舒暮云生辰那日,明知道舒暮云是第一次,他却那么没有节制,之后更是在她醒来前就进了宫,没有好好的陪着她。
所以这几天,纵使难受,却也不想贸然吵醒舒暮云。
闻言,舒暮云双脚抬起,一把夹住他的腰间,两人的身体因此贴合,南宫辰忍不住浑身一颤,腹下邪火呼之欲出,就听舒暮云羞红着脸挑逗道:“是担心我,还是因为你力不从心?”
她可是个现代人,纵使有些害羞,可却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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