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人心，不能试探
这时。
车窗缓缓滑下来，露出顾寒洲俊美的脸，不过此时他面无表情，冷淡得像块冰。
他抬眸在秦歌身上扫了一眼，淡淡地，叫人察觉不到他此刻的情绪，对李扬吩咐说：“让保安把她拖开。”
“……是。”
李扬将保安招呼过来，然后把秦歌拖到一边。
秦歌一惊，挣扎道：“顾寒洲，你什么意思？把那么大的责任压在我头上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很显然，不管顾寒洲有没有听到，对方都是不会停下的。
车子开进了顾氏总部。
李扬透过后视镜，发现秦歌还在后面跟保安周旋，有些担忧道：“顾总，这样真的好吗？”
顾寒洲脸色微寒，冷声道：“开你的车！”
李扬：“……”
李扬只好缩回去，继续开车。
顾寒洲托着腮，心情烦躁，从他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秦歌跟保安缠斗的景象，眉宇间微微一蹙，干脆收回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第一天以失败告终。
可是秦歌并没有放弃，每天早上就跟签到似的，都会过来堵人，可惜顾寒洲的心也够硬，愣是没有给秦歌半点回应，每次都直接走人。
秦歌觉得自己应该改变策略了。
总是在顾氏总部堵人不是办法，她有必要打探一下顾寒洲的日程，在别的地方拦截，来个出其不意。
这时候，她又想到了李扬。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真不行！”
李扬得知秦歌要顾寒洲的行程，连忙拒绝，说：“秦小姐，要是让顾总知道我泄露了他的行程，非宰了我不可，求你别为难我了。”
“怎么就是为难了呢？”
秦歌劝说道：“那些资产本来就是顾寒洲的，我不过是还东西而已！”
“但顾总可不会这么想……”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发你的！”
“不行的……”
李扬还在坚持。
秦歌眼中精光一闪，看来得使出杀手锏了，她说：“顾寒洲说过，让你别跟我联系吧？结果咱们暗地联系多少次了？你说要是顾寒洲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
李扬心中握草一声，说：“不是吧？秦小姐，我好心给你递情报，你这么坑我？”
“我也不想的。”
秦歌无辜道，此刻她就像恶魔一般，对李扬循循劝诱说：“反正你都帮我这么多次了，再帮帮我又怎么了？再说，把资产还回去，对顾氏也有好处，不是吗？”
“……”
“话说回来，你都已经帮过我了，顾寒洲知道肯定也会生气的，反正都要生气，还不如再帮一次，你说是吧？”
“……”
李扬沉默了会儿，随后叹气说：“秦小姐，你不去当谈判官真是屈才了。”
秦歌闻言，露出得逞的笑容。
搞定！
从李扬那儿得来消息，秦歌得知顾寒洲今晚上要去娱乐城打球。
但那家娱乐城是会员制，一般人都进不去，秦歌是在李扬的帮助下才成功混入。
李扬给了她一套员工服，以免被人发现。
“秦小姐，这真是最后一次了。”
李扬看着穿上员工服的秦歌，重申道：“以后我不会再帮你了。”
“好的好的。”
秦歌点头，她以前就发现，李扬好像也挺罗嗦的，她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了，你赶紧回顾寒洲身边吧。”
“嗯。”
李扬应道，然后又说：“你记住，千万别乱跑！”
“知道了！快走吧。”
秦歌对李扬摆手。
李扬再三叮嘱后，然后才离开。
秦歌呼了口气。
总算能消停会儿了。
她就待在卫生间附近，只要顾寒洲从这儿经过，秦歌直接上去截人。
不过……
一个小时过去了，秦歌眼睛都快瞪直了，也没发现顾寒洲的身影。
这人难道不上厕所吗！
秦歌靠在墙壁上，无聊得开始数墙纸上的花纹玩。
就在这时。
她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秦歌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机拿出来，翻开一看，竟然是陆轩打过来的。
“陆轩！”
秦歌心开始咚咚咚跳起来，她努力保持镇定，问：“有事吗？”
陆轩笑起来，说：“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
秦歌一阵心虚，她目光飘忽，慢吞吞地挤出几个字来，“那个……我有事……”
“是吗？”
陆轩浅笑，继续问：“在店里吗？要不要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
秦歌赶紧回绝，说：“我现在不在店里……”
“那你在哪儿？”
陆轩追问。
“……”
秦歌沉默几秒，支吾道：“嗯……我，我跟阿瑶出来逛街了，你不用管我，到点了我自己会回去。”
“跟洛小姐在一起？”
“嗯！”
“上次咱们订婚的时候，我都没好好招待人家，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吧。”
“啊？”
秦歌傻眼，她头皮一阵发麻，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
秦歌突然发现，撒谎也是个技术活，因为只要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去圆它。
她目光扫到旁边的卫生间，说：“她去卫生间了。”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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