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看多了总是会对一种事物失去新鲜感和神秘感,原本应该有的敬畏什么的总会归于平淡,像是经常进入宫城的一些人,他们再一次来到宫城也不过是“故地重游”一类的心理,另外一些没有来过宫城的人,第一次来到这里不免会感到约束。
人一约束,一种生物本能的敬畏感就会爆发,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肃穆的心理作用,不然路是南陵很普通的水泥路,壁垒也是砌着青砖的城墙一类,东西和外面的材质几乎是没什么两样,可就因为所在是他们君主所住的宫城,人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就把自己给催眠了。
因为南陵城与往常到了夜间的一片漆黑不一样,很多黔首都是小憩一下就早早爬起来,他们发现只要不占住道路就不会有人来阻止,因此在众多官员路过后都会尾随到宫城外的广场。
人越聚越多,广场的外围虽然不至于是人山人海,可是聚少成多之下起码是有三五万人。他们是从官员的到来,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县丞、县长、县令等等“大官”们在甲士的指挥下忙得团团转排队,一直到官员们默默无声地列队进入宫城,直至队伍尾巴的最后几人消失在视野之内,这才“啧啧”两声兴奋地与旁边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交谈。
有三五万黔首汇集在宫城之外,这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一件大事,而似乎后面有人越聚越多的趋势,原本内紧外松的宫城防御部队自然是会提高相应的数量以防不测,连带城中和城外的军队也得到通知开始在紧急集合。
吕哲还是梳洗完毕后在花园发愣接到汇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对于宫城外聚集起起码七八万的黔首并没有什么“大难临头”的紧张感,只是问清楚黔首在干什么,然后淡淡地说:“咱们不搞白色恐怖。不会因为看似危险的黔首聚会就出动警察和军队驱散。让城防军增加相应的巡逻队维持治安,也让水龙衙门(消防局)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火灾。”
猛三对于自家军主的不以为意并没有什么意外,事实上平时宫城外的广场也是城内黔首游玩的场所,是相对于城内的空中水渠、公园、江边游人最多的地方。
其实吕哲这样的态度是不对的,他所居住的宫城就是这一势力的心脏,是属于警戒级别最高的地方,哪能够让“闲杂人等”接近呢?不说是七八万人,哪怕是只有数百人也应该立刻驱散或者全部抓起来,一个一个的拷问是不是要行什么不轨的行为。
可是吕哲压根就没有过那种心思,只要没有黔首试图翻过宫墙或是闯入城门。宫城外就算是公共场合,就是类似于“开放式公园”一类的地方,不干任何与律法相违的事情,爱干么就干么呗。
猛三仔细的想了想,南陵城内有将近二十五万军队,宫城的戍卫军也有五万,那些黔首并没有拿着兵器。现在警戒起来的军队已经有十万,哪怕是发生骚动也能瞬间出动军队弹压,再则就是白天广场有人游玩已经成了常例。那就相应的提高警戒,至于黔首爱凑热闹,那就凑热闹吧。
本来就是那样,一来吕哲没有搞得天怒人烟。二来吕哲从不希望治下的黔首生活在恐怖当中,没事也搞出有事算什么。
“今天是各个作坊的休沐时间吗?”吕哲问话的对象变成了侍女林。
侍女林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见到自己的君主眼睛看着自己才低下头答:“休沐是明天的明天。”
后天就是后天嘛,说得那么复杂。
休沐既是假期。以前休沐的概念只针对“公务员”体系,但是由于吕哲非常鼓励手工业,最原始的手工作坊在南郡相当多。小型的“工厂”的概念也运营而生。
现在靠给人打工等工资的人口在南郡并不算少数,尤其是南陵城做工的人非常多,吕哲也就把那一套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364天),一个月有三十天(29天、30天、31天,七天为一周”的概念给拿了出来,发布行政指令搞了一套什么国定休假日的规定出来,给人打工的工人按照规定每六天就能休息一天。
手工作坊早早就有了,不过想干什么必须要有执照倒是因为吕哲才出现,起先作坊老板对执照是非常抵触的,可是后面执行了有执照才能接到“国家订单”的规定,那些原本抵触的人立刻就“从善如流”,毕竟谁都想自己的产品是“国家指定标准”什么的,渴望能够接到来自国家的大订单,又用这个名气在黔首中推广大卖,谁愿意落于人后啊?
有了执照的制度,各类的作坊或者工厂也就等于是纳入了国家纳税范围,国家也能关注到作坊和工厂的工人情况。
吕哲提出一套“适当的休息能让工人提高劳动乐趣”的概念,这一次“老板们”倒是屁也不敢多放一个,几乎是吕哲刚刚提出概念他们立刻就同意工人六天休息一天的制度,毕竟最高领导人放话了嘛。再则,试验之后他们也确确实实发现生产效率提高,同时工人生产的合格产品也增多,少了不合格产品那该省掉多少浪费材料的钱啊!
“不是休沐啊?”吕哲在喝牛奶,他的的胡子上有一些牛奶泡泡变成了一条白色:“精神不错嘛,竟然通宵达旦凑热闹,也不怕今天上班睡眠不足导zhi精神不济。”
一个八郡之主,一个麾下有数十万军队,一个在列国看来发狠了可以集结起一百八十万军队的……人?他鼻子下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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