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次开疆扩土不死人?是的,任何一次开疆扩土都要会有牺牲,不是说需要有牺牲才会珍惜那种狗屁的话,而是想要获得什么总是要失去什么,古人把这个称呼为“天道的守恒”,现代人称呼为“收获与付出”。
岭南的更西南边还有很大一片疆土,那是后世的南亚,不过疆土面积没有中原的三十倍那么多,哪怕是将印度那一片土地算进去,除非是拐个弯进攻到满是沙子的中亚,不然光是后世的越南、老挝、柬埔寨、腼腆、泰国也就是中原的七到八倍疆域。
八倍的疆域已经很多了,几千年来华族人为了中原那片土地流了多少的血,算上内战什么的,几十个朝代的互相厮杀,因为厮杀丢在那片土地上的人命至少是以亿来计算,而这还不算自然老死的……
以现在的科技有可能占领南亚吗?吕哲认为是可行的,但是那又关乎到道路。也就是说,只要道路能修起来,以华夏文明的文化、科技的领先,又配合以华夏人种的善战,杀光那些和猴子差不多的石器时代野人根本不在话下,占领就看当政者有没有那个耐心去慢慢治理。
当然还有比较重要的一个,那就是华族人的首都不能离南亚太远,一旦距离过远在这个一天徒步走路只能走四五十里的年代,在这个没有火车、飞机的“蛮荒”,随着首都与某地的距离太过遥远掌控力必然是会下降。
历史上华夏政权也不是没有打到比岭南更远的地方,奈何天高皇帝远,驻军的将领有异心,或者是土著没有杀光形成绝对的人口优势,最后不是将领反了就是土著反叛成,致使首都实在太远消息传递速度过慢,等收到消息要派军前去平叛已经来不及,最终的结果就是占领下的疆土再一次失去。
吕哲知道道路的重要性。只要能保证道路的畅通,统治力度必然会随着道路的延伸而得到巩固,华夏历史上最为重视道路修建的莫不过于大秦,可惜的是大秦过早的灭亡,无数的学家或政zhi家认为正是因为大秦使用民力过重导zhi灭亡,在大秦之后再也没有什么朝代有计划、有目标的修建类似直道这种“国家公路”的建设,其结果就是华夏的版图只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根本就是“大秦帝国”的版图。
道路的重要性是维持一个帝国的根本,同样是重视道路修建的罗马,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修路,形成“条条大路通罗马”的目标。结果就是罗马哪怕四处都有叛乱依然存zai了近一千五百年。
吕哲肯定了蒯通和萧何的想法,想要达到对疆土的实际有效控zhi力,那么道路就必需要建,哪怕需要牺牲数万人去修路保证南征的顺li,那真的是值得的!
“修路!”吕哲抬起的手没有放下,他沉吟了一会儿:“我想想,我再想想……”
不是推翻了关于修路的决定,而是吕哲怎么也是一个现代人,脑袋里面肯定装着很多对修路有用的知识。再不济也能“发明”一些器械来对修路有帮助。
蒯通和萧何就面面相觑起来,既然道路的重要性不用过多的言语,那么他们就不懂吕哲为什么会那么迟疑。
事实上只要关乎到“国家工程”,不管是从夏到秦一统。当政者从来就不会太过在乎牺牲多少人,并且他们要做的又不是为了享受修建宫城、皇陵什么的,而是为了子孙后代要开疆扩土来着。
“起重机?似乎大秦在修建长城的时候就有原始版的起重机。那么……”吕哲没有神神叨叨,他是在脑海里过滤什么东西能对修路起到辅助重用:“直锯、圆锯、铲子……对的。修路必定是要除掉树木,这些东西远要比用斧头砍省力许多。”
工具有非常多,吕哲掐着指头算了一下。能够对开路有帮助的起码有十种以上。他又想到了单轮车这种“神器”,另外就是非常简单的人力或者畜力可以省力拉动的木质滑轮道(其实就是不同材质的铁路)。
不对,哪怕是木质的滑道,枕木加上固定滑道的作业基本是轻松不到哪里去,如果因为要开通道路而修建类似铁路的工程,非但没有减轻工程反而是加重了!
本末倒置的事情不能干,吕哲应该用更长的时间来进行思考。
“主上,第一批南下修路的人……”蒯通需要尽kuai确定下来:“以五万为数,可好?”
岭南那边修建的道路不会只有一条主道,哪怕是只有一条,那也是物资储存地的大道。南陵到岭南那边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其一是走苍梧郡这个已经稳固下来的郡,另一条是取道长沙郡。
相对起苍梧郡,长沙郡境内的水系非常多。修路最怕的就是被水系拦截掉,毕竟现在造一座桥的难度不比开山地上多少。但是从政zhi意义上来考量的话,苍梧郡已经稳固下来,新占的长沙郡反而是不稳,那么两害相较取其轻的对比下,哪怕是长沙郡遭遇的困难会比较多也只能是长沙郡这一条。
从南陵到岭南有差不多两千里的距离,从南陵到闽南军或是南海郡也差不多是两千里的路程,五万人是绝对不够的。
“先从战略要地修起,越是靠近领地的地方可以往后延期。”蒯通的想法很有针对性,那关乎到逻辑学的推理:“稳固军心,对地方造成足够的心理压力,或许能将百越人从深山老林吸引出来。”
没错,征服岭南最大的难题不是和百越人交战,而是这些个野人对那片疆土太熟悉了,东藏西躲想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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