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适合作为战场。至少对于我们来说不适合。”吕哲比划着周边覆盖的森林,“只有五里左右的空旷地带只能打添油战,我们人数没有敌军多,一再添油哪怕每次得胜都会极大消耗我军的体力,同时不断的厮杀也会让人数众多的敌军慢慢占据更大的人数优势。”
苏烈问:“这就是主将为龗什么选择避战吗?”
吕哲摇头:“不。避战一方面是将我方的兵卒编制成军,另一方面……”
李云聪十分不合时宜的打断:“编制成军?主将是在说笑吧!一支军队怎么可能说成军就成军。”
带队官们愤怒地看向还自持上将军亲兵队率身份的李云聪。
吕哲对李云聪做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姿态,也就是说懒得搭理。他看一眼带队官们,转头直面众五百主:“另一方面是在激怒你们。”
什么!?五百主们全部错愕,他们需要一个答案。
“是的,就是激怒你们。”吕哲自嘲笑了笑:“你们其实心里没有把我当成主将,只是碍于军律不得不服从。我也没有奢望能够被你们爱戴,等待击败这支百越人回援江陵之后,你们……”
梅鋗站出来:“主将不要妄自菲薄,鋗人言轻微,不过不得不说几句话。”他看向袍泽们,提高音量,“自夷陵动乱以来,敢问有谁做的比主将多?谁能够不但制止夷陵的叛乱,整合出目前的这支武装?是谁又能在江陵被袭之后冷静思考,不是头脑一热无视身侧敌军立即支援江陵,而使得唯一一支能支援江陵的部队面临可能的覆灭?”
一连串的问句,说的有些人脸色难堪,更多的是陷入思考。
“鋗问诸位,”梅鋗突然加大声量:“敢问,一直想要支援江陵的人,在江陵动乱后有敌军追击之下,哪怕真的带队到了江陵又能怎么样?”
季布接过话语:“江陵动乱,再有四万百越人加进去,那我们也只会是面临全军皆没的局势啊……”
“谁能!?”梅鋗质问:“亲兵队率,你能吗?梁渠,你能吗?豪间,你能吗?”
被问到的人一阵脸色铁青,不过他们没有睁眼说瞎话,而是慢慢低下头颅。
梅鋗恢复了平和的语速语气:“主将已经做得足够好。我们还没有覆灭,目前还有支援江陵的可能,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苏烈看着脸色难堪的袍泽:“话不中听,但这是事实。坦率而言,若是江陵失陷,上将军和次帅战死,那里的五千袍泽皆尽覆灭,我们就是目前唯一一支身在南郡的驻军了。”
像是在濒临死亡时再被最龗后一击,表情难堪的人瞬间变得死灰。
苏烈是率领三百重步兵的军官。梅鋗在弓箭手中有很高的威望,季布则是五百戈矛兵的五百主,有这三个人站出来为吕哲说话,那就代表原本视为小圈子的那一校军官分裂了。
而这像是塔罗牌那般,两名长矛手的五百主也开始说吕哲部署的正确性,他们损失了不到两百名士卒杀死杀伤的敌军是自己的十倍以上,对此他们觉得吕哲的指挥没有什么错误,甚至感到很满意。
三千五百战兵之中,随着五名军官的“倒戈”,任谁看来都有至少两千名士卒倒向了吕哲一方。
刚才被点名的三人。他们这一刻感觉到自己被孤立了。有些困惑有些不理解的看向为吕哲说话的袍泽,又自己面面相觑。
无形中,吕哲站在中间,外面是一圈军官。而李云聪、梁渠、豪间三人则是自己凑成了一堆。怎么看他们都真的像被孤立了。
对于吕哲来说。梅鋗等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这对他的计龗划有益无害。
吕哲并不觉得有人为自己说话就代表自己真正地掌握了这支秦军,他稍微一想就明白梅鋗等人只不过是在以事论事。
“想来两天内有很多人在背后骂我。”吕哲无视脸色更加难看的那三个人。“士卒们也肯定被百越人的骂战激怒。”再次笑了一下,“他们该是手中兵器饥渴难耐,想要痛饮敌军鲜血了吧?”
有人应景地笑了出来,更多人随之而笑。
“好了!”吕哲收起笑容:“我的作战方案是,做出向江陵撤退的假象……”
没人说话,全部等待下文。
吕哲又说:“东面是平原,纵深起码二十里的平原,南面是宽约五百步的江面。”
话声平稳,他一直在描述大概的地形,等待将地形说完才讲述自己的作战计龗划。
这个作战计龗划并不难理解,不过在执行上面非常的困难,首先晚上谁作为先锋出发就是一个值得商讨的问题,然后谁又是负责垫后更是一个问题。
“……兵卒训练不足,无法垫后,这个没人反对吧?”吕哲见没人有异议,他沉稳道:“那只能是精锐作为垫后部队。”说着看向苏烈、季布,“不过我的策略不是这么简单。”
吕哲讲的很慢,他的计龗划也没什么复杂性。
随着一层一层的策略被讲解完,听罢的军官们首次整齐用敬畏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临时主将,那可是策略啊!
这个年代懂得排兵布阵就能称之为将,会谋略就能成为一名统帅,他们虽然不懂谋略策划什么的,但是没见过猪还吃过猪肉呢,他们十分确定吕哲并不是在胡说八道。
五百主之中的梅鋗脸上也有敬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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