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梵语虽然也是一种广被运用的语言,可是因为印度的影响力在中亚远不如波斯语和希腊语。只在阿拉科西亚、克什米尔、帕勒帕迈赛斯、呾叉始罗等几个靠近印度的这些国家这边稍微有些影响力,因此印度梵语倒是可学可不学。
乌孙人有一部分人也身在殿中,他们是后一批使节团的正使乌墨图。上一批使节团的舍阿,乌孙王的侄子猎师靡。他们被安排的地方并不显眼。中亚各国的那些人进殿之后似乎并没有发现,以至于中亚的几个使臣直接是当着“当事人”的面直接表达出向东的野心,还提出与帝国瓜分西域的建议。
当帕提亚使节塔普拉提再一次提出瓜分意愿的时候,乌孙人又再一次神情紧张地看向位处台阶上的帝国统治者,不过那边的光线相对比较暗,压根就只能看到一个端正屈膝跪坐的身影,无法看清脸庞,自然是无法察言观色。
乌孙人有紧张的理由。他们与帝国非亲非故,实际上也是刚刚接触不到两年的时间,帝国没有保护乌孙的天然责任,那么真的与任何一个国家瓜分乌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他们近年来一直在致力能够与帝国建立交情,为此不惜在本身需要战马的前提下贩售良马给予帝国,一切都是在尽力展现自己的诚意。
若说此前乌孙人希望得到帝国的友谊是处于帝国展现出来的强大,那么发生了漠北和漠南的诸多势力进军乌孙,那种寻求帝国友情的心理也就越加显得迫切。
乌孙在西域算得上是大国和强国,但是大国和强国也仅是在西域那种地方才算得上数。
西域是个什么样的旮旯地方?那里只要有一城就能号称国王,实际上一城的国王不过是一个城主。拥有三座城市以上的王国就敢号称强大。结果呢?一些被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等等国家灭国侵占土地的逃亡人向东迁移,那些在帕提亚等中亚各国铁骑下颤栗的逃亡人一到,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垮了几个“强国”精心设立的防线。有那么些“强国”稍微抵抗就直接亡国。
从西向东逃亡的部族实在是太多了,那些部族有大有小,多多少少也保留着一些武力,西域那些国家拥有的军队要是有个上万就算是多,他们发现无法力阻后面干脆就开放国境线,虽然是避免了因为武力对抗下的直接亡国,可是还是有相当多的“国家”直接被挤垮了。是“挤”垮,不是击垮,可以想象西域的那些国家有多脆弱。
乌孙在西域能够称得上是霸主级的势力。他们要是倾尽全力至少能够集结出十来万的兵力,恰恰因为乌孙算是强大。因此他们位处西域东北方向也算是为西域各国做到了遮风挡雨的作用,挡住了包括匈奴、丁零、呼揭等等几个草原族群向西域扩张。不过也正因为乌孙挡住了几个草原族群,一贯是被视为眼中钉。
光是有漠北和漠南的部落的敌意已经压得乌孙有些喘不过来气,之前西域各国没有大乱多多少少还能支援一些兵力或是物资,现在西域各国被“挤垮”,乌孙等于是没有任何援助单独面对大举进军而来的敌人,内部还有冒顿率众突入的一些敌军在乱窜,怎么能够显得不急?
所幸的是什么?是乌孙发现东南面出现了一个新势力,而似乎那个帝国看上去还十分的强大,是真正意义的强大,毕竟那个帝国光是调遣北上的敌军就有数十万,数十万军队武器装备上也显得异常精良。
要是在平时,乌孙发现东南面出现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帝国绝对是恐惧多过于欣喜,可是乌孙前些时候刚刚和帕提亚、巴克特里亚等等陌生国家打过一次,还没来得及舔舔伤口匈奴、丁零等漠南、漠北的族群又兴兵围上来,那么不管怎么样都要尝试抓住一根稻草的吧?
“我们应该出去吗?”
“不!我们被安排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自然是有用意的。且先安静听听帝国那边会怎么面对。”
“帝国会接纳我们的善意吗?他们应该不会同意与西边那些敌国瓜分我们吧?”
“帝国皇帝并没有拒绝娶我们的公主。”
“也是,若真的有意与西边那些敌国瓜分我们,也不会安排我们上殿旁听。”
“是的,依我看,帝国会接纳我们的。帝国视漠南和漠北的匈奴等族群为天然仇敌,他们需要我们在侧翼威胁帝国的敌人。”
猎师靡和乌墨图的交谈声很小,几乎是耳朵贴着耳朵在轻声细语。他们是天还没有亮就被安排入了宫城,已经事先与吕哲有过会面。
天还没亮就被接见,已经在南陵待了近一年的猎师靡多多少少懂了一些帝国的文化,他将这么件事情视为帝国的特别对待,并且是好的一面。
因为在帝国待的时候多多少少是接触过一些官员,猎师靡很清楚这个帝国官方的一些态度,盘踞到北面草原的游牧族群与这个帝国的先辈前前后后较量了千多年,北面草原的族群一换再换,可是不管是哪个族群盘踞北面草原与南边这个农耕族群都没有停止过纷争,算得上是长久的仇敌。
猎师靡还从其它渠道打听到一些事情,虽然不是那么确定真实性,但是帝国统治者有制定过一个计划,那个计划中的帝国会用至少十年的时间完全针对漠南和漠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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