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灰烟。好像不会停止的惨叫笼罩在这片范围极广的营盘。
有这么一帮人,他们没有参与到暴乱之中也没有制止暴乱,而是死死地紧闭营地与外界隔离开来。
他们身上穿的是秦军的灰色战袍,然而人却是同为六国遗民。
这帮人的人数大约有近千人众,现在正因为没有人能够站出来一言而决陷入争吵之中。他们正是吕哲编练的一千山地兵种中的七百余人。
“谁在外面没有亲朋。我不赞成待在原地!”
“是啊,外面那么乱也不知道亲人们怎么了。”
“出去?只有不到千人出去能做什么?外面暴乱的人足有好几万!”
“怎么出去?在里面都这么吵,出去又能干什么?”
不同的意见,不同的想法,在没有命令下他们能够待在营地不去参加暴乱纯属是因为吕哲一个月训练的惯性。
赵冲也在人群之中。他正与燕彼低声交谈什么。
这两人由于吕哲有意收为己用经常接触,时间久了倒是成了好友。现在他们正在商量到底要怎么办。
好像是商量出什么结果,赵冲与燕彼相视良久同时点头。
“安静!”赵冲喊了几次,等待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现场也安静了一些,他用最大的声量吼:“都先安静听我说!”
可能是由于赵冲之前领导过在场大部分人的经历,他们倒是愿意听听赵冲想说什么。
“我们为什么会有机会聚在这里?”赵冲没等有人回答,径直继续吼:“因为我们足够优秀也因为一个人!”
他们本来以为赵冲要在众人的不同意见中选一个,没想到不是,而开场白也太独特了,使他们有了听下去的兴趣。
安静的环境下,一声“是因为吕军侯的栽培”让所有人都转头看向燕彼,却见他又加了一句“不对吗?是吕军侯将我们聚在一起,使我们有一日三餐的生活。”,然后看向赵冲。
赵冲开始回忆吕哲在时他们的生活条件,一场并不是那么感动人心的“忆苦思甜”也就开始了。
不过说实话,在场大部分人要说对吕哲感恩戴德那根本就是扯淡,只是在这种特殊时期有一个大家都认识的名字被提了出来,听到了感到亲切的同时心里也会回忆起往事,想到大家一个月来并肩挥洒汗水共同训练,渐渐起了大家其实是“自己人”的想法。
赵冲见起到效果有些佩服地隐晦看了燕彼一眼,他举起右臂用力一挥又说:“讲了这么多,我只问大家一句:这边几万多是老弱妇孺的人会怎么样,秦军会坐视夷陵暴乱而不派军前来吗?”
“嗡嗡嗡”的吵杂声又响了起来。
“安静!”赵冲不顾有人还在说话,他径直又吼:“秦军不会坐视夷陵动乱,他们会调遣大军过来镇压,你们想象一下秦军开过来镇压的场景,那时候会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
尸山血海是这些人唯一能够想到的画面……
燕彼在恰当的时机接过话语,他雄厚声道:“此时此刻我们应该听从吕军侯的军令行事。使更多人加入我们,先行平息这场混乱,展开自救。不然等待秦军开来。我们将无一幸免!”
什么?很多人似乎有些没明白过来,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已经消失并收监半个多月的吕军侯在什么时候下了军令。
赵冲又道:“现在我们应该行动起来。迅速与那帮发动暴乱的人划清界限。”他诱惑,“这样一来我们能够救出秦人,也能幸免!”
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聪明人,意识到接下来绝对要面临秦军残酷镇压的一些人立刻懂了。他们开始劝说身边的人,信誓旦旦的表示吕哲确实下了“稳定夷陵,恢复次序”军令,而这道军令从来都不会过期。
这些人之中有不少曾经与秦军对阵过。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秦军的可怕,当下很快统一意见,出言劝说又有领到过他们的赵冲被推举为带队官,几个有过领兵经验的人或是被推荐或者自荐也站出来率领分队。
有着很丰富民政治理经验的燕彼。他则是带着另一帮人准备好相应的东西准备安抚动乱的人。
分工明细之后,各队人按照商议脱下身上的灰色战袍,以免还没聚拢起人就先被围攻,而后才开拔出营。
远在江陵的吕哲自然不知道自己曾经下过的一道军令成了一些人的救命符,他此时此刻正在与兵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酒香肉味从来都是拉拢人心的最直接手段。经历一场收监的吕哲已经意识到有一帮亲信的重要性,他当然会使些手段来拉拢人。
在酒桌上总是会不断拉近人的距离,吕哲以公大夫之爵、军侯之身愿意挽起袖子与他们大声聊天,这样的举动确实让很多人产生亲切与欢喜。
正当他们喝得正尽兴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从楼梯处传来。当然。大声说话的环境下没人注意,该干么还是干么。
楼梯走上来一帮全副武装的甲士,带队的人竟是一名校尉。他到了二楼看到酒盏乱碰、用手撕肉的场面皱着眉头一声大喝:“公大夫吕哲!”
喝得半醉的吕哲正要将到手的肉送进嘴巴,听见有人喊自己,他转头看去,看见一大帮甲士站在楼梯口,身穿校尉甲胄的那人满脸铁青正看着自己。他霎时有些发怵:“哇靠,又来?难道是屠睢反悔要把我重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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