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的脸色又是一黑,“我很小气吗?”
“……也不是。”郁娇唇角扬起,将头扭过,她是怕他反悔而已,“就这么说好了啊,我睡床,你睡椅子上,可不许反悔!”
楚誉盯着她得意的小脸,眉头死死皱起,郁娇,这个冷心冷肺的小女人!
老妇人这时走来了,站在门口笑道,“洗浴水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快些去洗洗吧,爬山想必累坏了吧,早些睡啊。”又道,“洗浴房在后门外,热水已经放在里面了,还有干净的衣物,都搁在那里了。”
“多谢阿婆。”两人道了谢。
“客气什么啊。”老妇人笑着摆摆手走了。
楚誉扶着郁娇往外走。
“我去洗澡,你跟着我做什么?”郁娇伸手推他。
“阿婆说,洗浴房在后门外。这里又是山林间,你不怕,在你洗浴时再来一只山猫,或是一只老虎?”楚誉关切说道。
郁娇想起在河边时,她刚脱完衣衫,就来了一只山猫。
心中不禁发寒。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你守在外面。”又叮嘱一句,“不许偷看。”
楚誉脸色沉下来,“我是保护你,怎会偷看?”
郁娇淡淡看他一眼,但愿他说话算话。
两人推开后门。
后门前方,三丈远的地方,靠近山坡处,建着一间一丈见方的小石屋,门半开着,里头有烛光,这便是洗浴房了。
郁娇走了过去,回头又盯着楚誉,“不许扒门缝偷看!”
“娇娇——,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楚誉黑着脸。
郁娇扯了下唇角,推门进去了,然后呢,死死关上门来。
感觉还是不放心,她又脱了自己的外衫挂在门上,挡着细细的门缝。
这才敢大胆的脱尽了衣衫。
洗浴房虽小,但也很整洁,一只石头砌的大浴盆,横在最里头,拔开里头的木塞子,水能从底部的一个小洞里流出,而洗浴房的外面,就是山坡,这水,就会流到山下的林子里去。
倒是户聪明的人家。
一旁的水桶里装着热水,另一个大水缸里装着满满的清水。
木头架上,分别搭着两套衣衫,一套藏青色的男子中衣,和一套胭脂红的女子中衣。
一张凳子上,还放着两双便鞋。
衣衫和鞋子都是崭新的。
郁娇舀了水倒进石浴盆,开始沐浴。
浴房外,楚誉转过身来,目光森寒盯着紧紧跟来的灰宝。
灰宝吓了一大跳,蹲在地上,不敢动了,瑟瑟发抖看着楚誉。
它不明白,为什么楚誉看它时,总是一副想剥了它皮毛的眼神?
唉,人类的世界好复杂。
楚誉手指一转,一只雪亮的小匕首抵在它的小脑袋上。
他压低声音说道,“本王有必要警告你,娇娇洗浴时,你最好离远一点。”
灰宝:“……”
“不管是雄的人,还是雄的兽,敢窥视娇娇者,都是本王的敌人!”
灰宝:“……”
“所以,有本王在,你,滚远一点去!否则,你性命忧矣!”
灰宝噌地一下,跑走了。
郁娇洗浴完毕,推开门,就见楚誉背着身子站在浴房前。
她扯了下唇,他居然,没有偷窥?
楚誉听到她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目光渐渐亮了几分。
她穿一身红衣,将湿发堆于头顶,虽然光线昏暗,但他目力好,看清了她新浴后娇艳的脸颊和红如胭脂的唇瓣,以及,雪白如凝脂肌肤。
楚誉微笑道,“你先进屋,我随后过去。”
郁娇脸色一窘,这话说得,像是她等着他?
“我不会等你。”她进屋去了。
楚誉微微一笑,走进了洗浴房。
郁娇进屋后,没发现灰宝在屋里蹲着,想了想,楚誉不喜欢灰宝在她屋里睡觉,便没有去寻找灰宝。
她从外屋搬进一张高背椅来,拼成椅子床后,就撩起帐子,上床上睡去了。
今天大清早坐马车从京城出发,晌午后一路惊险奔波不停,郁娇就算不想睡,但也顶不住身子发困,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毕竟,她不是习武之人,她只是个娇弱的小姑娘。
楚誉沐浴好前来敲门时,她艰难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话也不想说,只撩了下眼皮,又躺回床上去了。
楚誉一进屋,便看到桌上多了一瓶药,那是郁娇向阿福讨要来的外伤药。
他会心一笑。
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女人
楚誉走到帐子前看了她一眼,眉眼间浮着柔意,掖好帐子角,果真走到椅上去睡了。
两人相安无事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郁娇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像是,隔壁屋子里有人在打架一般。
咚咚咚咚闹腾个不停。
隐约间,还有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响起,间或着,夹杂着两人的对话声。
“……阿福哥,快,快些呀。”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哭如泣说着。
“喜花,这不正快着吗?”男子说道,声音带着笑意。
“慢了慢了,再快些。”女人又道。
“昨天快时,你一直喊着受不了了,一会儿快了,可别喊不要啊。”
“不会,不会……,你快些……,啊,不行,不行了,我不行了……,”
“是你说要快的。”
“……不行啦,阿福哥,你饶了我吧。”
“……”
郁娇的瞌睡,一下子全无,她赫然睁开双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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