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从园中屋子里抬出一张春凳,将楚誉抬上春凳,抬进了屋里。
郁娇和桃枝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郁娇第一次进楚誉的屋子。
本以为,以楚誉的身份地位,他的住处,一定是奢华,奢华再奢华。
哪知,屋中布置极其简单。
除了几件价值不菲的家具以外,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品。
没有花瓶,没有玉器古玩。
也没有字画和各类挂屏。
桃枝看不出家具的贵重,见屋子空空如也,小声对郁娇说道,“誉亲王这是在修行?”
屋子里也简陋了,跟个苦行僧住的屋子一样。
郁娇看了她一眼,未说话,因为,她也不懂。
纪管家吩咐那两个小厮,将楚誉抬往里屋安置去了。
郁娇没跟进去,只站在门口望着。
随便进一个男子的卧房,这有违礼制。
卧门的门口,横着一架大屏风,里头是什么情况,郁娇看不到,只听到纪管家在里头说,“这是药方,拿好,速去抓药。”
“是。”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走出来,朝郁娇行了一礼,离开了。
“哎呀,还要吃药,王爷是不是很严重?”桃枝小声地嘀咕起来。
郁娇看了她一眼,眉尖皱起。
要是楚誉的病严重了,她岂不是罪人了?
是她没有坐稳,从墙头掉下来,要不是他一接,他也不会摔晕。
又过了一会儿,纪管家走出来了。
“四小姐。”纪管家朝郁娇拱了拱手,“让四小姐担心了,老奴给他扎了针,再吃些药,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郁娇听在耳内,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
什么叫她担心?
这不是该纪管家自己担心的吗事?
她跟楚誉,还没到替他操心生死的份上吧。
不过,她也懒于同纪管家争执了,这种事,越争越黑。
“……好。”郁娇淡淡点了点头。
“四小姐,要不是进去看看王爷?”纪管家忽然又问。
郁娇一愣,没一会儿讪讪说道,“我不懂医,纪管家说无事了,想必,就无事了。”
纪管家却又道,“老奴不是要四小姐去诊治的意思,而是说……”他陪笑道,“这处宅子里没有仆人,老奴一走开,王爷跟前就无人守着了,烦请四小姐暂时先照看一下王爷,等老奴去叫来王爷的小厮黑水来了后,四小姐就不必照看王爷了。”
原来是暂时的。
她来园中这么久,的确没有看到仆人,郁娇点了点头,“好吧。纪管家去忙吧。”
“哎,多谢四小姐了。”纪管家长长松了气。
离开后,他的脸上马上露了个笑容。
不过呢,是背着郁娇的,郁娇看不到。
“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王爷。”郁娇朝桃枝吩咐道。
桃枝惊愕,小声道,“小姐要单独看王爷啊?好好好,奴婢替你守着门口,有人来了,奴婢定会大声通知。”
郁娇:“……”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味?像是,她同楚誉去私会去的,她脸一黑,“不必了,一个昏睡的人而已。我不让你进去,那是因为,王爷不喜欢侍女近身,万一他忽然醒了,发现你站在他的床前,他大发脾气之下,你会被挨打。”
桃枝眨眨眼,“……哦。”她表示明白了。
郁娇提起裙摆,轻轻走了进去。
绕过屋中一架大屏风,她便看到一张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躺着沉睡的楚誉,穿着中衣,半散着发头,盖着一床用银线绣着暗竹纹的浅青色锦被。
大约全是男子服侍他的缘故,屋中不见一点亮丽的颜色,全是颓败的灰,蓝,青,或是黛。
或浅灰,浅蓝,浅青,鸦青色。
连帐子也是竹青色,整体看着,真像个清心寡欲的苦修者。
郁娇在床旁的凳子上坐下来,候着纪管家寻人来。
不过,等了许久,也不见纪管家前来。
郁娇等得无聊了。
她将藏于她袖中的灰宝抱出来,放在膝盖上,捏捏它的耳朵捏捏它的皮毛,用以解闷。
灰宝很乖巧,没有吱声,不过呢,那对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往床上的楚誉那儿瞟啊瞟。
瞟了一会儿后,它伸着爪子,拉拉郁娇的袖子。
郁娇没理它,以为它不喜欢她捏它的耳朵,便放弃了,打量起楚誉的屋子来。
灰宝见郁娇不理它,便继续拉。
郁娇只得低下头来,去看这只小东西。
它这么闹腾,就不怕楚誉恼火,将它扔出屋子去?
灰宝见她终于朝它看来了,便伸着爪子,一指床上的楚誉。
郁娇眸光微缩,楚誉?
楚誉怎么啦?
灰宝继续指,而且,是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
郁娇的目光,移向床上的楚誉。
灰宝不敢吱声,眼中闪着畏惧,频频指着楚誉。
难道是楚誉,没有晕?
灰宝怕楚誉,所以才不敢吱声,只能悄悄提醒她?
她走向前,朝床上的楚誉望了两眼。
心中忽然想到,有些会武的人,会屏息装晕,一般的大夫,是瞧不出来的。
灰宝是只灵兽,它定是发现了什么。
这个楚誉——
郁娇走到床前,望着楚誉淡淡说道,“王爷好睡,郁娇告辞了。哦,对了,你唆使西门鑫诬陷昀表哥这件事,我可会记着一辈子。”
说完,她转身抬脚就走。
不过呢,郁娇的脚才迈出一步,她的手腕就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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