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的话最冷酷最无情,甚至是直白得让人害怕,她竟真的会杀安知容,哪怕这她是义姐的女儿。
可是,叶琉璃无情的面容的手段之下却是一片灼人的赤诚,只要一个能威胁到她生命的之人,都会被毫不客气的斩杀了,哪怕她是她的女儿,这是一个只认当事人生死而不顾其他的最残酷和真心的做法。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东边日出西边雨,道似无情却有情。
叶琉璃冷笑,“外甥,你对小姨我的处理有意见?”
如果有,那她也不介意将他也给灭了。
既然她与安夫人结为姐妹,那么,她就有理由帮姐姐扫除一切不利于她生存的人,若是两个不听话,她真的不介意一起杀了,大不了,重新练一个号,安夫人才三十多岁,再加上她的金针之术,再想生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宗政九锐利的眸子也射了过去,要是他敢说半句不中听的话,他现在就将他给弄死。
嘶。
霸气的一对夫妻,连想法和作风都一样。
安知宴无奈一笑,“我怎么会呢,若是知容敢对母亲不敬,不用你们两个出手,我也会出手的。”
安知宴的心,非常的酸,他以为妹妹变好了,他以为妹妹跟其他公子的妹妹一样是心地善良尊敬父母的好妹妹。
她那年杀他,他不介意。
她那时设计他,他也不介意。
可是她对母亲出手了,他便十分介意。
母亲是那么的疼爱他们,身上的衣物,哪一件不是出自母亲之手,病重之时哪一次不是母亲熬夜守在床前?这么多年来母亲暗暗为他们做了多少的事?知容她为什么敢对母亲出手?要是那一凳子下去不是他挡着,只怕母亲真的不好了。
安知宴手指紧握,手臂上的疼痛远远没有心里的疼痛来得更叫人痛彻心诽。
不过,下一刻。
“啊,我的手臂,你,你干什么?”谋杀啊。
左手手臂被一只纤长的手给握住,安知宴简直就要痛晕过去,只见叶琉璃竟对着他的手臂胡乱弄了起来,手臂上的伤疼得他瞬间冷汗直流。
叶琉璃不理,不仅照着他的手臂点了几下,更用几枚金针毫不客气的刺了进去,下手干净利落,安知宴再次疼得哇哇大叫。
不过,没人理会。
宗政九全当没看见,十一皇子只做个第三者看看而已,毕竟是人家姨甥之事,家事不好管,暗暗心疼安知宴。
……
叶琉璃与安夫人结为姐妹了?
一时间,这个如深水暴炸一般的消息在这个雪天之中快速传开,众人虽然不敢相信,可是却也不得不信,那安知宴时不时的往叶府跑,而且还亲口叫叶琉璃“小姨”。
有些闲着没事的小姐嚼起了舌根子。
“安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一个女子又如何能配得上她的身份?”
“呵,我倒是比较好奇安公子他怎么叫得出口?原本是媳妇的女子突然变成自己长辈了?”
“咯咯咯,或许,人家叶大小姐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呢。”
不过,这些个小姐在冷嘲热讽的说完这些个之后,当天夜里便统一不慎的跌落莲池。
此时正值深冬的冰雪天气,光是走出去便感觉寒气扑面而来,更何况是掉入池水之中?只怕这个“不慎”会要了她们的命。
能够生存在上层社会的都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这天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人家刚一说完她们便在同一时间掉下去了?而且连掉落的姿势都一样,全是头朝下,脚朝天。
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啊。
杨焱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看着自家主子,主子这一出手便就是要人命啊,果然厉害,这样的护他们家世子妃,难道,就因为大小姐出来时送那方锦帕而心情大好?
主子自从叶府回来,身上原先那枚绣得不成模样的帕子便被小心的收进暗格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方新帕,不过,依旧让人看不懂上面绣的什么,唯一知道的是,那是叶大小姐送的。
“这大小姐送了一方手帕过来就要弄死几位嚼舌根子的小姐,那要是大小姐送了件衣服过来,你说主子会不会直接替大小姐清理门户了?”杨森双手抱胸,摸着下巴道。
主子的宠妻行为实在是太过于血腥了,人家追妻不是送字画便是送玉佩首饰,而主子追妻便是将有损于大小姐声誉之人一一斩除。
嘶,不一样的霸气啊。
杨焱看了眼杨森,“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以前不是不怎么管主子“情事”的么?
杨森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蠢笨得将所有话都放在表面,有种八卦叫闷骚八卦,明白吗?”一副你弱暴了的表情甩了过去,直接甩得杨焱嘴抽无比。
杨焱也不客气的以一副他才是八卦老大的模样回复在了过去,“清理门户是不可能的,因为叶大小姐好像已经有行动了,而且,就在这一两天。”
他们同时看向外头,外头的雪下得越发的大了,京都有十年没有下过这样的大雪了吧,这雪,让他们想到了十年前。
宗政九站在窗外,任由一阵风雪被冷风吹入,带来一阵细小的雪花,伸出手去,摊开掌心,那片雪瞬间便在他的掌心融化。
然,他看到的不是融化成水的雪,而是腕子上那两排细小的牙印和那个绝然的小小脸孔,是时候死个人了。
……
安福院。
罗氏疯狂的将叶老夫人推倒在地,叶老夫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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