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也会失蹄,阴沟里也会翻船。
而这一次,她就是属阴沟里翻船的那种。
一入马车,便提起那壶凉透了的壶水,对着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这行在为看上去一点也不优雅,甚至极为粗鲁。
可是叶琉璃不管,马车里的人也不敢坑声,这个女人正在气头上,谁要吭声谁倒霉。
庄姑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车里的人,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见,见过主子。”
这个身披雪白披风,美得让窒息如琼枝玉树般的男人不是宗政世子宗政九又会是谁?
而此时马车外,那两名驾马小厮将人皮面具利落撕下,露出本来面目,而后他们又将那灯笼上的字“安”字撕下。
“气死我了,娘的。”叶琉璃呼呼的喘着气,“这怪打的一级比一级高,一级比一级隐藏得沉,操蛋的,非得要死上几个人他们才满意吗?”
说不生气那是假的,纵然她有万全之策,也想到了有这么一招,可是,像这样的对付简直就跟茅坑里的苍蝇一样,没完没了。
宗政九不理这个气得胸口要爆炸的女人,只看着手中的卷宗,“不是跟你说过吗,叶府的水很深。”
叶琉璃见这个男人一脸的风轻云淡,而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气便又不打一处来,咻的一声抽出他手中的卷宗。
庄姑吓了一跳,小姐,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主子的东西也敢抢?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叶府的这条大毒蛇在?”
“你质问我?”
“没错,就是在质问你,而且,我觉得,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你故意的。”
叶琉璃银牙紧咬,她想将这个男人撕了,就用牙撕。
他一定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这马车上的人从安知宴换成了他,那岂不是在告诉世人,她与他有染?她的名声岂不还是保不住?
与一只狼有染,她还不如与一只羊有染来得好呢,至少这样她以后可以吃羊而不是被一头狼给吃了。
宗政九在她的心中的地位堪比恶狼。
宗政九挑眉,“我说女人,你应该感到高兴,本世子这是第很多次救你了,你试想一番,是欠许多人救命之恩得好,还是只欠一人的救命之恩的好?”
让安知宴得这个机会?呵,那可能吗?莫说是安知宴了,就是向天要打她的主意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呵呵,世子,这个笑话不好笑。”
叶琉璃无意识的翻动着卷宗。
“不好笑,可却是事实,叶云艺不会放过你,不过,她也只不过是枚棋子而已,对于你来说,想要灭掉这棋子,不难。”
叶琉璃不是叶云艺所想的那般容易对付,罗如烟都败在了她的手中,更何况是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叶云艺只能是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看来,你还是知道的。”叶琉璃气闷,“那你告诉我,叶云艺背后那个给她毒药的人是谁?”
叶云娇白猫身上的一线喉和苏姨娘身上的润玉丸里的毒,她是从哪里弄来的?就算她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懂得这种毒吧。
宗政九端起桌上的热茶,淡淡开口,“是柳絮。”
卟。
叶琉璃这回真吐血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是她?她笨蛋不成?竟瞒着你做下这样的事情?她到底知不知道没有你的命令而乱给人毒药,这是,这是谋叛啊。”
柳絮她到底要干什么,她现在不是已经顺利的进入了蔡府吗,不是顺利的得到了蔡老夫人的欢心吗,整个蔡府只要她愿意,便就能一举拿下。
这报仇之路比她走得还要顺利,可是为什么她要脑残的做下这样的事情来?
她紧紧的盯着这个男人,想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本世子又不是她,又怎会知道她的打算?”
此话一出,她又吐了半升血。
“世子大大,你可是她的主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呵,这下有意思了,一枚十年的棋子就这样生出异心来了,也不知是你的福还是你的祸。”
不过,她敢肯定一点,那就是柳絮不会有好下场,都十年了她还没明白她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吧,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话题归正。
“这个,我也想好了,你悄悄的将我在承德宫门外放下,而后我等她们到了再进去,先找到安知宴狠狠揍他一顿再说,最好是让别人看见,这样,我便能借着安知宴调戏于我,而后顺利的脱困,而后本小姐‘受惊’过度,借机离开承德宫,而后再借此事一炒,将‘亲’给退了。”
这是她所能想出来的最完美的答案了。
“……不过,期间存在着几个问题,那就是,你必须得助我一助,比如说,巧妙的让我遇上安知宴,还要巧妙的让安夫人发现,还有巧妙的不让宫里的娘娘发现。”
话虽然说得简单,可是事实上要实行起来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至少,这三个巧妙是没他不行的。
所以,那天她才会写信给他,寻求他的帮助。只是没想到她会与他见面就是了,还是在这种紧急关头出现。
“‘巧妙’?叶琉璃,你真当那承德宫是本世子的地盘?那里面的护卫也是我手下的暗卫?”宗政九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唉,她也知道这不可能,不过,不问一下她还是不甘心的。
“那,这可怎么办呢?”
她想了一大通,也只想到利用她与叶云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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