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便依你。”
宗政九眼中透过一抹佩服,耐得住,等得了,比望云寺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谢世子成全。”
她第一次正正经经的福了个身。
接下来的日子,叶琉璃越发的尽心尽力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句要不要进京,就为这句,她也会助这个男子脱离睡美人睡的苦海。
可是,这在宗政九眼里,却是报复。
针卷上插着从小到大从短到粗各样不同的针,看着那些针一一从滚烫的开水里拿起来,又从那个所谓的酒精里染过之后再刺入他的肌肤。
怎一个痛字了得。
血,一大口一大口的吐。
药,一碗接着一碗的喝。
甚至她嘴里还说什么可惜,没有手术刀,要是有的话,还可以给他做什么手术开膛破肚,将什么体内的因为长久中毒而形成的血块清除?
他真真要晕过去,他这是遇到了什么变态棋子?
然而,她说这话的表情又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他以为这不是玩笑。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拿难产这种事情来说吧,如果有好的手术条件,是真的可以从肚子里取出孩子的,不过产妇得打麻药,不,应该是麻沸散。”
这个年代,应该是这个吧。
不过,麻沸散这种东西在这里是极为难得,就算是皇上也不一定能够用得起这样的东西来。
嗯,这种东西要是她能找到,并且能像草一样的种就好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卖给皇上发大财了。
嘶,等等,虽然没有这种麻沸散,可是她有针不是?要是刺入穴道,让那一处感觉不到痛,又开如何?比如,刺入神经元,暂时控制住它的接触。
说做就做,针再次刺下。
宗政九看着她的针将他的手腕刺成刺猬,直至最后……
他手指是的知觉失,而亲眼见着他的手指被她划开一个口子而不觉得疼痛。
“叶琉璃,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吼。
同时,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中,这是难以言说的体验,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割开,亲眼看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而他却毫无办法。
换句话说,他的手指,失去知觉了。
“呃?怎么是你?这不是杨焱的手吗?”
众人喷血。
她,她居然会以为这是杨焱的手,她难道不知道她手里抓着的,仔细观察的手是他的吗?
宗政九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心情了,只一句,“解开,否则……”
“是是是,我这就解我这就解,哎呀,我怎么说杨焱一个大老粗怎么会有这样好看又漂亮的手?原来,原来是世子您的,真是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了。”
叶琉璃真的没有发现这只手是谁的,只知道,按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去做,仅此而已,不过,看宗政九的脸色,好像,她的第一次临床实验成功了,不用麻沸散,而只凭着金针可以达到麻醉的效果。
不得不说,这是她医学上的一个巨大飞跃啊。
而她,真的飞跃了,被某个有发怒的少年一脚踢了出来。
砰。
身体重重落在院子里,屁股着地,疼得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琉璃,你要是再敢对公子放肆,下场就不是踢飞这么简单了。”
一副要揭了她皮的模样。
她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知道这只手是宗政九的,只感觉,这只手是标准的人体穴位图,看着这手,她极容易找准她想要的位置。
当然了,其他人的手也可以找到,只不过没有这只手得心应手而已。
“好你个琉璃,你竟勾引公子,走,跟我去夫人那里理论。”
叶琉璃还没有疼完,春枝便一把提起她朝夫人院子里告状去了。
“夫人,这个小贱人勾引公子。”春枝大怒。
勾引个鬼啊,她拿什么勾?
“夫人,我没有,我才六岁。”
“你胡说,我明明看到了,你看公子的眼神是发光的。”春枝又道。
叶琉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方才还在想着如何逃过宗政九的惩罚,现在却要在这里跟春枝讨论什么勾不勾引的问题?
暗暗扶额,这变化来得也太快了吧,她很无力。
“春枝姐,你看错了。”她那是发财的光芒,而不是发春的光芒。
只是夫人依旧大怒,要将她打出府去,她好说歹说甚至对天发誓,这才将“勾引”的罪名给洗了。
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二话不说打让老嬷嬷打了二十大板,而后扔进柴房,三天不能吃饭。
叶琉璃万分无语,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得到这样的下场?屁股要开花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正在她嘶牙抱怨的时候,那个风华绝代,手指包着白布的公子优雅的走了过来。
她这才知道了,这是借夫人的手来责罚于她,男人,果然是一种不可理喻的动物。
掉头,不理。
宗政九也只看了一眼,而后,又转身离开。
嗯?
这么快就离开,难道不是要教训两句再走?
吱牙一声,门开了,春枝得意的走了进来。
叶琉璃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她现在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知道这个春枝为什么到这里来。
“琉璃,你的命还真大,居然就这样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给逃了,可是我春枝不一样,我很明白,你就是个勾引人的小妖精,今日,我要替公子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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