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轻笑,唇角美好的弧度是致命的杀意。
曹天娇还想说点什么为自己争取一下的,但心里的那股子恶心感更严重了,眼前晕晕乎乎一片模糊,渐渐开始连眼前人的脸都看不清了。
她拼尽身上仅有的力气一把攥住祝繁的衣裙,说:“救我……救我!祝繁,你这样,就不怕……天打雷劈么?你这个畜、生!”
祝繁一脚踢开她的手,冷笑道:“畜生?就凭你也有资格说我?试问你跟你那姑姑在算计我的时候,可有想过这样做对还是不对,可有想过会不会遭报应?我告诉你,你们才是畜生,而现在,就是老天给你们的惩罚,不然怎么可能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曹天娇彻底没有力气了,被祝繁踢了一脚后就开始捂着心口大口喘气,手上火辣辣的疼,但她试着费劲把手抬起来看了看,除了昨日被伤到的地方,她看不到任何异常。
祝繁晓得她这是毒发了,冷哼了一声后粗鲁地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扯下来,然后把拿出来的衣裳扔在她身上。
为了以防万一不让她身上的药弄到她身上,不得不抱着这么一床被子出来,眼下,她还得把这被子给送回去呢。
“你……”曹天娇双眼翻白,抬起的手指又沉沉地放下了。
她眼前已经只看得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她却还是死死地盯着那道影子,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地说道:“祝繁,你、不、得、好、死!”
说完,眼前一黑脑子里嗡嗡一响,闭了眼睛就这么给偏头倒过去了。
祝繁敛起笑冷冷地看着她,忽而一阵大风吹来,吹灭了她手中的火折子。
她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火折子一扔,走到曹天娇边上抬脚踢了踢,“喂,不会是装死吧?”
踢了两下,地上的人没有反应,祝繁顿了顿,这才蹲下身子去探曹天娇的鼻息。
“!!!”
果然已经没有气息了。
祝繁的手下意识一缩,眯着眸子端详着曹天娇的那张死人脸,夜色仿佛更黑了,但她却是感觉不到,眼中所见是如此的清晰。
起身,将扔在一边的被子翻了个面避开被毒箭木沾到的地方,再捡起已经冷了的火折子揣进怀里,最后转身。
但走了两步,她却又回来了,站在那安安静静地看着曹天娇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忽而一抹浅红色的光从眼中闪过,转瞬即逝。
最后的最后,祝繁在盯了地上的人一会儿后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将被子重新扔回床上,再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寅时。
祝繁下了半坡径直回到自家院子,再如先前的模样轻轻一跃越过墙头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躺下闭眼睡觉。
一切,都在这个无声的夜里进行,但一切又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黑暗中,方才闭上眼的人突然又睁开了双眸,眸中浅色红光流转,随即却是变成了深红色。
仿若一汪被上等染料染红的溪流,隐隐流动,于那无神的瞳孔中好似要溢出来似的。
但不过须臾,那双眼中的红色就消失了,朦胧的夜色中,依旧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缓缓阖上。
只是这一切,身在外面的黑媚并未亲眼目睹。
“呵,那丫头,真是……”
黑媚的话方才说完,狐之亦嘴角便勾起了笑,眸子的宠溺就像是黑媚口中的小姑娘不是杀了一个人,而是救了一个人似的。
然,男人唇角的弧度不过昙花一现,再抬眼看去的时候,便冷冽的如霜冻般,“这里的人,当真是不讨喜得很。”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跟人类打交道,尤其是这里的,一个个的,都想要他家繁儿的命!
黑凌抿着唇,抬眸看向他,问道:“主上,那个祝华,您打算如何处置?”
都说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先前他还不觉得,眼下在看那小姑娘经历了这些事后才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狐之亦冷笑,“留着给繁儿玩吧,她不会愿意孤插手她的事。”
另外,现下他的重心可不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
黑凌大致猜到他的心思,应了声后继续说道:“圣雪太子今日传信来,说是已经等不及了,问主上何时能行动。”
闻言,狐之亦冷嗤了一声,道:“他倒是玩得开。”
不过,事关死冥之事,他这头的消息知道的是少之又少,到底还是得靠那小子跟湛燊。
于是想了想,他对黑凌道:“书信一封,告诉他,别尽贪耍,若消息有误使得事情有了变故,孤会想办法让他好好‘玩’。”
光是让那崽子打开死冥之门定然是不行的,以他现在的身份断然是不能贸然进去,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是,”黑凌对于自家主子的意思了然于心。
黑凌走后便只剩下黑媚与狐之亦两人,尽管自己已经跟了主子这么半年多,但每每在单独与之面对时,黑媚还是忍不住胆寒。
狐之亦垂眸看向她,屋中烛光映照在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温柔又薄凉,“她快醒了吧?”
淡淡的嗓音,淙淙流水一样,像自言自语,又向是真的在问话。
黑媚不敢大意,恭恭敬敬颔首,“回主上,应该是的。”
狐之亦闻言,笑了,眸中的流光溢彩,风华绝代,“醒了,就该忘记孤了。”
圣雪那崽子从他那些死冥的“朋友”口中得来的消息,几百年前湛燊所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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