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曹春花自是不同意的,只是她才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祝繁狠狠看了过去。
“你已经没资格在这个家说话了,”祝繁看着她,说,“做人要讲诚信,既然已经立下字据,就该遵守字据上头的来,爹就算现在醒着,也势必会同意我的做法。”
说完,没有再给曹春花说话的机会,直接走到祝华屋子门口,一脚踹开了门,惊得里面的曹天娇跟祝华纷纷朝这边看。
“你们……”曹天娇看到了门口聚集的人,方才想说你们想干什么来着,就见祝繁已经走了过来,不等祝华开口说话的,直接扬起手抄她的后脖子给打了下去。
“啊!”曹天娇发出一声尖叫,捂着嘴起来要去从祝繁的手里把晕厥过去的祝华给抢过来,“你干什么这么对华儿?你把她还回来!”
说着,手也已经伸了过去。
祝繁淡淡看了她一眼,拎着祝华的后领一侧身就把她的动作给躲过了,“我们家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说完这话后,祝繁就拽着人几乎是一路从屋子里拖出去的。
门口的人自动给她让道,她出去后就把祝华径直拖到了外头的轿子前撩开帘子就给扔了进去。
祝芙看不下去,上来要去轿子里把人给弄下来,却被祝繁给拦着,“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妹妹,还认屋子里的那个人的话,今日就别动作。”
她只淡淡地看着祝芙,眼神中没有泄露出丝毫的情绪。
然就是这样的眼神,让祝芙的心一颤一颤的,便像是被很多只蚂蚁给一口口咬着一样,又疼又涩。
“繁繁,”她看着祝繁,红着眼眶说,“姐姐知道你委屈,也晓得你是为了爹,为了这个家,但……但她到底是我们的妹妹啊!她才十三岁,以后的路还长得很,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就葬送她的一生呢?!”
祝芙是善良的,她从小深受她爹的教导,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她相信,每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纯洁善良地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只是因为后来的生长环境才导致了后来每个人的性格不一,行为作风不一,但这并不代表这个人就坏得彻底。
她想,祝华还小,总有一天会纠正回来,回到最初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的。
“我狠心?”祝繁笑了,笑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她越看眼前的这个人越陌生,“我葬送了她的一生?祝芙,天真善良也得有个度,别拿你自己的那一套来约束别人成么?如果你非得这样认为的话,我别无他说。”
说完,一把推开祝芙扭头跟麻媒婆说话去了,“麻婶婶,时辰不早了,带人走吧。”
周老太此时也从屋子里出来了,外头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待得下去。
麻媒婆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祝繁,然后视线又扫过院子里的众人,最后在周老太太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见其虽没有说话,但好似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于是想了想,麻媒婆没有去管嚷嚷的曹春花,也没有去管反对的祝芙,抬手一挥,“走!”
话落,处于震惊中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相视几眼后便点了点头。
因为祝谏在休息的缘故,所以哀乐没有再奏响,司仪也没有再唱,只是站在轿子边上的那些轿夫在麻媒婆说完这话后便弯了弯身子抬起了那顶黑色的轿子。
“不,华儿!”曹春花扑上前,想将祝华从轿子里拽出来,只可惜她才有这个意图,院子里的其他人就把她给拦住了。
曹老太太跟祝芙一样,凡是想上前拦人的,都被麻媒婆这边的人,或者是院子里的其他村民给拦住了。
轿夫们抬着那漆黑的轿子掉了个头,已经开口往大路上去了,曹老太太哭着一声声喊“华儿”,曹春花拼了命地想上去,祝芙还在跟祝繁说话,试图想从祝繁这儿下手,唤醒她跟祝华之前的姐妹情。
然而,不管这三人如何的动作,又说了什么,祝繁一直都是无动于衷。
知道确定轿子已经走远追不上了,院子里的人才把三人松开,曹春花追了几步后跌坐在院子外的地上,瞧着祝华被抬走的方向一个劲儿地哭,口里含着祝华的名字。
曹老太太这回是真晕过去了,曹家的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场带着曹老太太就回去了。
至于祝芙,祝华被带走后她也失神了片刻,之后便红着眼一边流泪一边看着祝繁,咬了咬唇说:“祝繁,你……你好狠的心……”
她很少叫祝繁的全名,从来都是很温柔地喊着“繁繁”,就算两人的关系从来都是不远不近的,她也会向小时候那样叫她。
可如今,她以一种控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以一种很是失望地眼神看着她。
责怪、不可思议、失望、甚至于近乎绝望的。
祝繁看在眼里,心底没有丝毫的波澜,只静静地这么与她对视了片刻,然后微微颔首。
“是,我狠心。”
四个字,就只说了这四个字,祝繁就越过她径直进了自己屋,一进屋就脱下了自个儿那身看着跟奔丧没两样的衣裳,把自己扔进了床上,抱着安安静静的小狐狸闭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头的人在说话,祝繁也无心去管他们在说什么了,也没想去管被送走的祝华在那头会是个什么样,今儿个起太早了,她现在只想睡一觉。
只是脑子里不知怎么的,自家老头子为她挡刀子的画面愣是一遍遍在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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