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大丰收,大伙儿免不得晚上就要喝酒,都晓得卫渡远受了伤,也没人去灌他酒,只跟他说两句话也就罢了。
说到后来,大伙儿都去拼酒了,就余下几个不怎么喝酒和不喝酒的了。柳园喝酒是个斯文的,又是个书生,大伙儿都是糙汉子,不懂那些个风花雪月,也不会灌他,他倒也乐得自在。
卫渡远见余锦瑟又要给自己夹菜,忍不住笑道:“锦瑟,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后背给伤着了,又不是不能夹菜,你好生吃你的。今个儿晚上你光顾着我了,也没吃两口,本来人就够瘦了。”
说着,他便夹了筷子肉给她,还不忘叮嘱道:“多吃点。”
余锦瑟还是不死心,端起他的另一只碗,道:“我再去给你盛碗鸡汤来就吃。”不待他说出拒绝的话就匆匆走了。
卫渡远心窝子暖得不行,脸上笑意更盛,柳园在一旁斜了他一眼,忍不住嫌弃道:“啧啧啧,整天腻歪得很,看看你那眼神……”话罢,又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
卫渡远也是没个正形的,正了正脸色,道:“我只当你是兄弟,若是还想再做兄弟,有些话就憋在心里一辈子,我不想锦瑟误会我们俩有什么。”
柳园初时还在想自己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结果越往下听这话是越不对劲儿,回过味儿来后,怒骂道:“你小子,老子要是真有那癖好,定然也是去找个美艳的小倌,我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卫渡远也笑了,拍了一把他的肩,问道:“我就觉着你怪怪的,今个儿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其实这也不至于引起他想到这些个东西,只是说笑罢了!这种玩笑两人也不是没开过。
柳园用自己手中合上的折扇点了点卫渡远的衣裳,漫不经心道:“还不是你这衣裳,实在扎眼。”
“你这奢靡的公子爷还看得上我这种料子的衣裳?不过,好倒是真的好,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卫渡远笑得灿烂,很是骄傲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穿的衣裳。
柳园看着这人当着自己面儿炫耀,真是莫可奈何:“谁看得上你身上那块布了?我那是看得上这衣裳的绣工,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绣出来的。”
柳园心细,又是个眼尖的,一眼就看出这绣工不简单:“这绣工还真不像是个普通农家女能绣出来的。说来,这皇商余家的绣工也不过如此吧!”
谁好谁差他不知道,可他穿衣向来挑剔,要是外面卖的成衣也只会穿余家做的了。
卫渡远倒不觉着余锦瑟会瞒他什么,有些事儿怕是她自己都不知晓,他心里有些想法,面上却是不显:“管那些个做什么,我家媳妇儿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女,跟那个余家可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柳园见卫渡远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他向来懂得适可而止。况且他也不过是提一嘴罢了,也没往深处去想。
卫渡远看了看还在闹的兄弟们,笑眯眯道:“大伙儿今个儿好好吃,明个儿我有事想同你们说说。”
大伙儿见不得卫渡远卖关子,催促着他快说,看了看一群喝得迷迷瞪瞪的兄弟,最终不过是笑而不语。这时候说,这些个兄弟怕是酒立时就醒了,今个儿晚上更别说想睡个安稳觉了。
而在一旁坐着的柳园,却是微微惊愕,他没成想卫渡远的动作这般快。虽说他在京城那个大染缸泡久了,冷情了些,可这些个兄弟没什么心眼,他同他们生活了三年,也是折腾出了些感情。
分明心里早有准备,这一日真的来临了,心情倒是分外沉重,反倒有些恼恨起自己来了,怎么那晚多嘴问了一句呢?晚知道总是好过些。
卫渡远见柳园这副模样,本是想狠狠嘲笑他一番,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他心里也不是没有不舍,可这样的日子终究不会长久,这些个兄弟该是时候回去了。
这群汉子都知晓自家大哥要是不想说的事儿,就算是死皮赖咧地求着闹着也没用,索性又痛快地喝起酒,吹起牛来了。
“什么?大哥你要将我们牛头山给散了?”大伙儿都坐不住了,大早上的就让他们得了这消息,感觉方才灌进肚子里的东西都有些消化不了了,堵得慌!
余锦瑟也没想到卫渡远会做这个决定,她也觉着很是突然,可心里却是隐隐有些窃喜,不为旁的,只为她的夫君不用再做这种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营生了。
她承认她自私,可她不想看见渡远流血的模样了,背后那道疤痕看她着就触目惊心,真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她也不想再提心吊胆了。可看着底下一帮兄弟,她又觉着有点于心不忍。
卫渡远这会儿也不跟人插科打诨了,面色严肃地肯定了又说了遍自己的意思。
魏三倔脾气上来了:“我不同意!”
兄弟们都嚷嚷着说不同意,大壮是个傻的,也不知是想到了哪里去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就傻乎乎道:“大哥,别解散我们山寨好吗?我……我以后给你挡刀子,我好好练武……”
卫渡远面色未变,不轻不重地反问了句:“我是那种拿兄弟来为我挡刀子的人吗?还是你们觉着因着我受伤了,所以我就怕了?”
大壮知晓自己说错话了,真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是向来机灵的魏三开口了:“大哥,你晓得大壮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也没那般想……”
说着,他便看向余锦瑟,希望她能说上两句。
卫渡远自然是瞧见了魏三投向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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