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靳青得了邵南初的吩咐,一路去了靖王府。
下人将靳青来访的事儿告诉了腾策。
“你怎么忽然过来了,不知道时下时局敏感吗?便是要来也不该白天来啊。”腾策看到靳青,不由得皱眉。
“放心吧,过来的时候注意遮掩过,不会被人发现的。”靳青摘下头上戴着的帷帽,面色沉静的开口。
腾策其实倒也没有多么责怪的意思,只是邵南初和庄靖铖两个做主子的关系好,他们两个做心腹的关系也不差,所以开口说笑罢了。
不过他也知道能让靳青忽然前来的事儿定然不会是小事儿,所以也没再玩笑,而是问道:“说吧,这么着急要见我家主子,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白姑娘出事了,需要靖王殿下的帮忙。”靳青沉声道。
腾策闻言轻怔,旋即面色凝重的道:“跟我来。”
腾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靳青往庄靖铖的书房走。
当初庄靖铖出事,是白秋落救了他一命,而后来在疫区,他也是被庄靖铖留下来协助白秋落的,所以对白秋落可谓极为熟悉。
腾策很欣赏白秋落,她的性格和她的医术都让他为之倾倒。
当然,这种欣赏只是单纯的对一个人的能力的肯定和欣赏,并没有夹杂任何的男女之情。
所以听到白秋落出事了,腾策心中也很的焦急。
腾策很快的带着靳青到了庄靖铖的书房。
“主子,靳青要见你,说是世子殿下那边有事要您帮忙。”
“哦?邵南初有事要我帮忙,这可稀奇了。他如今不是藏得正深的时候吗?怎么会贸然找我?”庄靖铖抬头看向靳青,略微惊讶。
那双妖艳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勾勒出难言的勾人风情。
靳青冲着庄靖铖行了一礼,这才道:“白姑娘出事了,命在旦夕,主子也是没办法才会命属下前来寻靖王殿下。”
“什么?白姑娘命在旦夕?发生了何事?”庄靖铖闻言顿时凝声问道,眼中的笑意敛去,满是沉静。
靳青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这才道:“曾经听闻当初苏小姐失血过多命在旦夕的时候,是靖王殿下想方设法的将人给救回来了,所以主子命我前来问问殿下可有什么法子?”
庄靖铖闻言面色微变,面上闪过一抹沉思。
他当初为了救苏瑾寒进宫求药时所受到的羞辱再度浮现在眼前,刺激得他那颗心有些躁动。
如果可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回忆当初。
但是邵南初是他可以豁出性命相交的至交,而白秋落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坐视不管。
若真的因为可能遭遇的羞辱就坐视不理,他余生恐怕难安,再也无法坦然的面对邵南初,这兄弟恐怕也是做到头了。
庄靖铖想着,站起身道:“走,先去看看白大夫的情况。”
木易倒是医术高超,可惜他不在京城,否则倒是可以带木易去看看。
至于旁的大夫,庄靖铖却是没想要带,毕竟就邵南初的能耐,身边养着的大夫医术肯定也是顶好的,不是木易这种神医,带去也不过是徒劳。
一行人脚步匆匆的出门。
刚走到大门处,便碰到了上门来寻庄靖铖的苏瑾寒。
见他们神色匆匆,苏瑾寒不由得问道:“这么神色匆匆的做什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庄靖铖看到苏瑾寒,想到苏瑾寒和白秋落的交情不错,直接道:“一起走,路上边走边说。”
于是,苏瑾寒就这么懵里懵懂的被抓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来到了朱雀街的白氏医馆。
在马车上,庄靖铖已经跟苏瑾寒说过了白秋落重伤垂危的事情,所以下车的时候,原本神色轻快的苏瑾寒也如同庄靖铖等人一般,面色无比凝重了。
一行人在靳青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二楼白秋落的住处。
“主子,靖王殿下来了。”靳青敲门之后,开口道。
“进来。”屋内传来邵南初的声音,厚重得满是沙哑。
庄靖铖等人进屋,只见邵南初坐在床边,抓着白秋落的手,面色带着几分苍白和冰冷,眼中满是红血丝。
“你来啦。”邵南初听到动静,将白秋落的手放在被子里盖好,这才回头看向庄靖铖。
庄靖铖见好友面色难看,而床上的白秋落更是苍白虚弱得好像白纸一样,心里也是不由得一紧。
“嗯。白姑娘情况如何?”庄靖铖应了一声。
“很不好。她失血过多,气血两空,大夫根本不敢救治。听说苏瑾寒曾经也曾失血过多,当时你是怎么做的。”邵南初直截了当的问。
事关白秋落的安危,邵南初也没有和庄靖铖客套寒暄的心思。
“当初瑾寒出事的时候我进宫去求了血灵芝,又由含山寺的主持圆心大师亲自出手方才保住了她一条性命。即便如此,她也足足休养了一月才能下床。后来身子一直不太好,容易受病,还是木易之前回来替她调理一番,如今身子才健朗了些。”庄靖铖沉声道。
苏瑾寒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床沿坐下,看着白秋落苍白透明得几乎能看到皮肤底下血管内血液流动模样的脸色,眼中不由得蓄满了泪花。
“秋落,没想到上次一别不过短短时间,你竟然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我告诉你,当初我那么严重的伤都熬过来了,你可不许熬不过去,如果你敢……”苏瑾寒哽咽了一声,终究没有说出那个“死”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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