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喔我知道了,你就是她的那个姘头,那个包养了她的人对不对!当真是不要脸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亲亲我我,真是恬不知耻!”曹夫人声音尖刻的咒骂着。
要说起来,曹夫人原本虽嚣张了些,但倒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人,或许是因为白秋落和胭脂这个妓女走在了一起,让她看轻了白秋落,也或许是因为在白秋落身上吃的亏太多了,让她觉得羞恼,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尖锐又刻薄,说话的时候甚至不经过大脑,不曾看旁人的脸色。
曹祝源在曹夫人开口的时候脸色就黑了下来,恨不得剖开曹夫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说出这么蠢的话来。
便是曹少芳一直护着曹夫人,也是不由得皱了皱眉,觉得她说得有些过分了。
因为这番言论实在不合她官夫人的身份,尖刻的程度与那些无知村妇也没什么差别了。
邵南初闻言看似面色平静,然而浑身冷沉下来的气势却是压得众人心中发寒,曹夫人更是首当其冲的白了脸色。
“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谁?他可是当今恭亲王世子,是皇上面前备受宠爱的红人,岂是你能胡言乱语议论的,还不快点向世子殿下和白姑娘赔罪!”曹祝源先是冲着曹夫人怒斥一声,然后赶忙对着邵南初开口道歉。
“世子殿下,贱内无知,有眼不识泰山,满嘴胡言乱语,下官这就让她给二位赔不是,还请二位见谅,原谅则个。”
曹祝源冲着白秋落和邵南初躬身赔礼道歉,格外的真诚。
白秋落见状微微挑眉,她说刚刚曹祝源的态度怎么这么好呢,现在看来应该和南初脱不了关系了。
之前打了曹夫人之后,却没有收到来自她的报复,白秋落还奇怪了好久,心里暗自想着,曹夫人也不像是那种被教训了之后还能忍住的人,不来找自己的麻烦着实奇怪,如今看曹祝源的态度,应该是邵南初早就警告过曹祝源,而曹祝源也敲打过曹夫人,所以她才能安静了这么久。
若不是今日曹夫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恐怕也不会起这番冲突。
这种他明明很忙,却又细心的关注着她一举一动的感觉让白秋落心中生暖,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至于曹夫人所说的,她是被包养的小三,说她和邵南初是狗男女什么的,她虽生气,但却抵不过心中的甜意。
因为她很清楚,有邵南初在,压根不必她动手做什么,邵南初自己就解决好了。
曹夫人见曹祝源的态度都这么的谦逊,再一想他之前说过白秋落身后有她得罪不起的人,让她收敛一些,顿时明明了过来。
恭亲王府如今虽然日渐衰落,但是这一代的恭亲王世子却也是出了名的人才。其承袭世子之位,得皇上看重,是皇上身边极为宠爱的近臣,挂职正二品督察院都御史,虽不似左右都御史那般在朝在职权柄大,但是对官员却也掌管着监察,弹劾和建议的权利。
本来督察院是只有左右都御史的,可是皇上为了他却破例增加了一个挂职却不用在职的都御史之职,可见对他的信任和重视了。
所以,虽然邵南初看似只是个破落的恭亲王府的世子,看似没有任何的实权在身,可却也是大部分的官员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因为这是一个能直接上表天听的人物,若是得罪了他,让他在皇上的面前参上一本,那可不是好玩的。
想清楚这些的曹夫人脸色顿时雪白一片,脚软得噗通一声跪在了邵南初和白秋落的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饶:“世子殿下,臣妇是真的不知道白姑娘是您的人,若是知道,给臣妇一百个胆子,臣妇也不敢冒犯她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她不是我的人,那你就能肆意羞辱,言语攻击,甚至对她动手,要她性命是吗?”邵南初不紧不慢的问着,声音淡漠。
曹夫人浑身一僵,知道邵南初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当即跪直了身体,道:“是臣妇的错,都是臣妇狗眼看人低,是臣妇嘴臭才会导致今日这般恶果,还请世子殿下看在臣妇诚心悔过的份上,放臣妇一马。”
说着,曹夫人不敢耽搁,直接左右开弓的往自己的脸上甩着巴掌。
一左一右清脆的巴掌声在略显压抑的厅内响起,像是重重的击打在每个人的心里一般。
邵南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也不开口喊停。
白秋落见状不忍的皱了皱眉。
她并不是那种喜欢用强权压人,仗势欺人的性子,看到曹夫人这样,心里其实并不好受。
但是她却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开口阻止。
因为眼下邵南初是为了她出气,她若是开口阻拦,那就是在打邵南初的脸,将他的威信扫落一地。
他一心为她,她如何能做那样羞辱于他的事情?
不忍再看,白秋落索性移开目光,装作看不到。
曹少芳扑上去抓住曹夫人的手,“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您不疼吗?”
“孩子你别管,你走开。”曹夫人见曹少芳上来阻拦,担心牵连到他,忙伸手将他推开,继续左右开弓打着自己的脸。
曹少芳被曹夫人推倒在一旁,见阻拦不了自己的母亲,便对着邵南初愤怒的开口道:“好一个恭亲王府的世子,就是这般仗势欺人的吗?”
“你看到我仗势欺人了?”邵南初眉梢上扬,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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