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撑起身子,回过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红着眼圈,紧握拳头,一副要吃人模样的白子信。
“信……信哥……”陈萍也跟着想要撑起身子,可她已经两三天没有吃饭了,完全没有力气,虚弱得只能转头看她,低低的呢喃。
白秋落这时起身站到一旁,低低的叫了一句“爹”。
白子信没管她,大步走进门来,也不顾白秋落在一旁,直接跪坐在床上,将陈萍抱在了怀里。
“你个傻子,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别说什么都没发生了,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又不是你想的,你也是被强迫的那一个,我凭什么嫌弃你脏?而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怎么能不告诉我!”白子信压抑的低吼着,声音哽咽。
这两日陈萍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只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着实吓坏了他,偏就他问什么她都不肯说,唯独在他说要送她去镇上医馆找秋落看病的时候疯狂的挣扎,告诉他她是清醒的,她不要去医馆。
他无法,又不敢离开她,怕她做了傻事,只好请丁山去镇上找白秋落回来,看看女儿能不能问出事情的真相来。
所以刚刚白秋落让他去洗漱,他顺势就答应了,但其实他压根没有离开,悄悄的扒在门口偷听。
虽然声音很小,含含糊糊的,但好在他耳朵还算争气,基本上都听清楚了,也因此也越发的愤怒了起来。
他没想到让陈萍变成这样的是他的亲哥哥,更没想到白子朝竟然想对陈萍做那种事情,那一瞬间他险些冲出门去杀了白子朝。
可是他忍住了。
这两天外头也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显然那天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他如果去闹,那就是毁了萍儿!
如今外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萍儿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他去闹了,闹得人尽皆知,那他的萍儿怕是真的会活不下去了。
所以他忍住了,死死的忍住了。
但是当他听到她几次说怕他嫌弃她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踹开门走了进来。
他凭什么嫌弃她?想做恶的事情是他的亲哥哥啊,他满心羞愧得不敢见她,该她嫌弃他才是!
陈萍被白子信抱着,能感觉到他因为压抑情绪而不断颤抖的身体,甚至感觉到了他眼泪滑落她脖颈时的温热。
满腔的忐忑不安,心酸绝望在这一刻完全释然了,她猛的抱住白子信,凄厉的哭喊了一句:“信哥……”
白秋落站在一旁,看着这看似悲伤的场面,眼中却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她就知道,她爹虽然只是个泥腿子,可是却比别的泥腿子开明多了,遇到许多事情,他总能有与众不同的看法和想法,总能做到最宽容的体谅。
便是她选了南初的事情白子信都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支持了,更别说她娘是被迫的了。
白秋落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在场不合适,便悄悄的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沉浸在彼此情绪中的白子信和陈萍已经完全忽略了白秋落,相拥在一起,直掉眼泪。
陈萍哽咽着道:“信哥,你……你真的不介意吗?”
“傻子。”白子信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住了她。
陈萍吓得瞪大了眼睛,记起房间里还有个白秋落,忙转过头要挣脱,却不想眼角余光没看到白秋落在,反倒看到了紧闭的房门。
她这才反应过来,白秋落早就离开了。
而白子信可不管那么多,狠狠的吻着她,直吻得她呼吸不上来,这才松开她。
陈萍苍白的脸色染上绯红,被吻得狠了,几乎喘不上气的她微微张嘴呼吸着,看着分外诱人。
白子信强忍住再次吻她的冲动,格外认真的开口:“萍儿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嫌弃你,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待你。就如同秋落所说,不是你的错,你又何苦要怪责在自己的身上?”
“我只恨当时是丁山意外前来救下了你,若当时回来的是我,我定然要打死那个畜生。”白子信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全是狠厉,那模样看得陈萍心颤不已。
忙伸手抱住白子信:“信哥,你能这么想,能看得开自是最好,往后咱们一家还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本打算,若你介意,我……我便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绝不会污了你的名声。”陈萍哽咽的说着。
“不许,不许你有这种寻死的想法,我不能没有你的萍儿。”白子信闻言惊恐不已,唯恐失去她,忙伸手抱着陈萍,低低的劝慰。
……
白秋落出了陈萍的房间之后顿时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事儿多半是过去了。
她爹也不是顽固不化的人,怕是就算陈萍真的失身了,也能待她如初,更别说她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遇险了。
这事儿被白子信知道了,只会越发的疼惜陈萍,两人的感情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白秋落虽然安了心,但不代表白子朝做下了恶就完全不用付出代价了!
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白秋落来到坐在院子里石桌前的邵南初身旁。
“姐姐。”苟泽盛看到白秋落,顿时眼前一亮,惊喜的叫了一声。
邵南初是背对着白秋落的,回头见她微微红着眼圈,显然已经哭过了,心里微痛,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
“喝点茶润润嗓子。”邵南初替白秋落倒了杯茶。
茶水是他让苟泽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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