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干嘛啊?”白秋落见他神色,顾不得鼻子还疼,忙开口,伸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然而那人眼疾手快,拉住衣领,微微用力,便将她的衣领扯下,滑落在肩头上,整个肩膀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微凉。
白秋落微微瑟缩,有些无奈,她伤口疼,抹过药之后便也没有将衣服扎得太紧,怕紧贴着疼,这会儿倒是给他的举动造成便利了。
她倒不是在意肩膀被人看了,毕竟在现代的时候,露肩膀露大腿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这里不是现代啊,是古代啊,礼教严明的古代,她这般姿态,叫人看到了,怕是名声都毁了吧。
轻叹口气,白秋落道:“看好了?可以放开我了吧?”
邵南初紧盯着她的肩膀,沉声道:“是因为我,对吗?”他没忘记,他昏迷之后恍惚苏醒过一次,看到她艰难的拖着他前行,那个画面,直到如今,都在他的记忆之中扎根,无法抹去。
他凝视着她,目光专注,本该冰冷的眸子里,流光闪烁。
白秋落有些恍神,微微移开目光,抿唇低语:“也不全是,之前被野猪踩了一蹄子,也有关系。”
邵南初抓着她手臂的手微微收紧,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本就没有血色的唇,显得更加寡淡了。
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将关于他的过失全部抹去,但是他却似乎能依稀透过肩膀上的伤,看到藤条留下的痕迹。
手不自觉的落在伤口上,很轻,似羽毛轻轻飘落其上,“很疼吧。”
白秋落略微蹙眉,有些不自在,缩了缩肩膀,道:“已经好多了,现在不怎么疼了,就是伤口看着有些吓人。”
见邵南初依旧没有动,盯着她的肩膀,白秋落不由得提醒,“你可以松手了吗?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
“上药了嘛?”邵南初忽而抬头问。
“上过了,先放手吧。”白秋落沉声道。
邵南初看着她脸上的沉静,这才松了手。
白秋落将衣服拉好,收拾妥当,这才道:“我先去做饭了,你也别想太多,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别自暴自弃。”
“我看着很自暴自弃?”邵南初扬了扬眉,淡声问。
不知为何,白秋落竟似乎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笑意。
笑意?怕是听错了吧!就算再心大,也不可能在知道自己的腿要废了,还能笑得出来吧。
“那倒没有。”白秋落抬眸打量了他一番,这才道:“你现在身体太虚弱,好好养着,你的脚未必就没有奇迹发生。”
邵南初看着她晶亮又自信的眉眼,忽而觉得,浑身上下的疼,都像止住了似的。
嘴角不由得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略微颔首:“好,知道了。”
白秋落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再回神,他却又是那副清冷如月,翩翩公子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笑意。
“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白秋落说着,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似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总不能叫你喂吧。”
邵南初眼神微微一闪,“我不记得了。”
白秋落顿时一僵,哎呀嘞,这货不会是失忆了吧!
转身,三两步走到他的身边,白秋落沉声道:“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
“似乎是这样。”邵南初一脸坦荡的说。
等很久之后,白秋落知道他的失忆都是假装的时候,才悔不当初,觉得这人也是太腹黑,忒不要脸了,她可是真真的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白秋落看着他一脸的纯洁,不死心的问:“你真的失忆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天哪,他要是失忆了,她可就麻烦了,这就算他好了,失忆的情况下,也没地儿去了啊,难不成要养他一辈子?
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同意,白家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白秋落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尖锐的疼了起来!
“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邵南初自然知道她的为难,但他被算计,落魄到这般田地,心腹手下都不在身边,他又身受重伤,失忆是他如今最好的保护色,否则,即便只是一个名字,都会给他带来麻烦,也会给白家带来灭顶之灾。
白秋落僵立着好一会儿,这才脸色难看的开口:“我记得你身上有块玉佩,拿出来我看看。”
邵南初眼神微暗,看了她好一会,才在她的催促下,缓缓伸出手,手上安静的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蓝田暖玉,玉身上散发着幽蓝的光,好看极了。
只一眼,白秋落就确定了这玉是极品。
伸手接过玉佩,翻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对着阳光,看到了玉心中刻着一个初字。
她拿着玉佩,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似在想些什么。
邵南初平静的看着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从小到大阴暗的事儿看得多了,明白他如今双腿已废,身受重伤,又失忆,普通人怕是避之不及,所以就算白秋落起了夺走他玉佩,将他赶走的心思,他也不在意。
权当,报了她的救命之恩吧。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本以为,她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略微垂下眸子,遮掩住眼中的复杂思绪,却在下一刻,手心一暖,被塞了个东西进来。
触感微硬,弧度更是熟悉,邵南初猛然抬眼,落入一双纯净的眸子里。
白秋落看着他,道:“这玉佩上有个初字,应该是你名字或者字里的一个字,我不知你姓,但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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