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迁单手放在西裤里,一身矜贵之气,任谁都无法将他和之前几个月的,那个险些被夺权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淡淡地看着陆衡南,视线又不着痕迹的落在顾南镜身上,眸光暗了几暗。
“我们家最近事情太多,自己家的亲戚都没有邀请到位,当然知道南镜也有一些亲戚朋友,可是婚礼办的急,只能邀请些当地的朋友,顾总既然是南镜的娘家人,也请看在今天的日子,稍微体谅一下两位新人,他们其实忙的团团转,早就懵了。”
徐思梦微笑着走过来,边走边打圆场。
她的声音一出,四周的笑声议论声音缓缓平息。
顾南镜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她不敢看顾北迁,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阿南,你好好照顾一下这些亲戚,我去门口迎一迎,免得其他像顾总似得人,对我们陆家不满意,哎呀,真是礼数不周啊,诸位千万不要见怪,我们多年在海外,婚礼可能也会四不像,大家多多包涵!”
徐思梦又说又笑,很会调节气氛,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宾客们,听到她的话,也只能捧场,毕竟是喜事,来的人也为了图个好彩头,有热闹看是意外之喜,没有的话就当是参加个婚礼。
“夫人受累了。”有和陆家有生意来往的宾客,当然要向着徐思梦说话,见到她后热情的打招呼。
徐思梦连忙握手,“今天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国内的朋友都喜欢说这句话,我们也算是落叶归根,没有太过的虚礼,大家尽兴。”
“那是一定的。”
不得不说,徐思梦长袖善舞,她笑容很有亲和力,和一众的宾客谈笑风生,很快就将顾北迁一事掩饰过去。
婚礼现场恢复成热闹,至于陆衡南和顾北迁这一处,倒是显得有些寂寥。
“顾总,我和南镜还要去忙,还请顾家的诸位长辈移步前厅。”陆衡南已经恢复自如,他像是男主人一样,一边客气的和顾北迁说话,一边还不忘记给周围的人使眼色,要他们带顾家这一波来者不善的人离开。
顾北迁并没有继续为难,他临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南镜,随后大步一迈,转瞬消失在人海。
“我们快点过去吧,昨天彩排的时候我有些不舒服,耽误了进程,希望今天一切顺利。”陆衡南调整好心态,故意提起了婚礼流程。
果然,听到他的话,顾南镜回神,挽着他的手臂,淡淡说道:“走吧。”
她的余光,在现场的宾客里面扫了一圈,却始终没有再看到那道黑色的身影。
算了,她还在执着什么呢,既然看不清了,再找下去,也是陡增悲伤吧。
有时候约束不了别人,只能管住自己的心,不要去想,不要奢望,就不会动情,一切,都按部就班,没有什么可以扰乱她的心。
顾南镜一遍遍自我暗示,效果立竿见影,她跟着牧师的彩排,念叨着誓言,其实已经在机械记忆,但是没有关系,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誓言上面,再也没有分心管其他的事。
婚礼仪式很快开始,全场的宾客拭目以待,当一对新人缓缓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婚礼,还真的是别具一格。
陆家是海外华侨,要是真的按照国外的模式,新娘应该挽着娘家人出现,多半是父兄或者男性长辈,这个习俗国内也十分常见。
本来众人还很好奇,能不能是顾北迁出任,因为顾南镜的父亲一直在国外疗养,据说身体不好,经不起长途跋涉,所以无法出席。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故本期的身上。
可是,他们的关系,一直被津津乐道,本市几乎要传出花来了。
顾北迁没有出现,既在大家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意外,曾经那么轰轰烈烈的相爱过,最后,只落得家人的结局,对方都曾经出现在其中一人的婚礼现场,还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再出乱子。毕竟关于他们的婚礼魔咒,一直没有解开。
“现在,请新郎宣布誓言。”牧师简单的开场白,将众人的视线重新拉回来。
一对新人已经走到了最前面,他们的步伐很稳健,自始至终,都没有乱。
陆衡南站定,深吸一口气,右手放在心口上,情深意切地说了早就背了几百上千遍的誓言,当他结束的时候,深情地注视着对面的新娘,唇角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是激动,也是紧张。
轮到了顾南镜,她却没有丝毫的紧张,更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大方的将誓言说完。
最后当全场的掌声落下的时候,牧师让二人交换信物,陆衡南有些着急,手心沾了汗水,怎么都戴不上戒指,牧师巧妙地化解了,“看来新郎还没有说尽兴,据我了解,新郎始终挚爱着新娘,今天的机会,一生中只有一次,新郎不妨再说几句誓言,打动新娘的欢心,说不定戒指自动戴上了。”
可能真的是牧师的作用,陆衡南边说边为顾南镜戴戒指,居然很顺利的戴上了,他还没有说完心里话,但是有些情难自已,直接抱住了顾南镜,“我会用我的后半生,好……好地爱护……她……”
“是不是新郎太紧张了,今天瞧着怎么有些气短?”
距离台前最近的客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小声议论。
徐思梦顿时跟着紧张起来。
坐在前面娘家人专属座位的顾北迁,微微眯了眯眼,眸中藏着一道暗芒。他分外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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