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镜在这边浮想联翩,那面的顾泉却咳的不断加剧,偏偏这个时候他身边还没有一个人,就连侍应生都没有,他一个人捂住嘴干咳,看起来很难受。
这家餐厅一直以优秀的服务著称,到了需要人的时候,怎么连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顾南镜隐隐觉得心急,她现在对顾泉已经没有最初的怨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当初也亲自和自己道歉,那个时候她就想,为了她和顾北迁的幸福,不会计较太多,而且他也得到了自己的报应,一个孙子早早去了,一个和他不亲,他最疼爱的却成为了陆家的养子,根本不会回顾家。
说起来,他更显得可怜,到了垂暮之年,竟然有些凄惨,看似风光无限,但是却被困在那么大那么空档的别墅里,守着所谓的繁华,独自凄凉。
顾南镜越想越远,直到顾泉站了起来,拐杖敲在了地板上,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看过去,发现他身体有些倾斜,人也咳嗦不止,似乎打算往外面走,颤颤巍巍的却站不稳,脚步有些踉跄。
她看的担忧不止,急忙站了起来,四处看了一圈,除了两个低头吃放的食客,根本没有人会过来帮忙,就算有人看到了,估计也不会多管闲事,现在被老人碰瓷的事情时常发生,即使有心,很多人也不敢主动搀扶老人。
眼看顾泉就要站不住了,可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顾南镜的本能越过了犹豫,不再想会不会被顾家其他的人看都,直接小跑过去,及时搀住了顾泉的胳膊,“您小心!”
“咳咳,谢谢。”顾泉不低着头,双手用力撑住了拐杖,手背上褐色的老年斑非常突出,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但是仍然没有忘记道谢。
顾南镜看着他瘦骨嶙峋的模样,愣了半天,现在近距离的看着,她发现顾泉更苍老了,似乎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还要老上好几岁,他的气息也太喘了,更像是最初病重的时候。
不能啊,当初他以为自己身体不行的时候,还去找阿宝住了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几个月里,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回国之后连医生都觉得是很神奇,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认为他真的可以再多活几年。
可是现在顾南镜看着他,竟然觉得他气息很微弱,身体也过于虚弱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到了一旁的座位撒灰姑娘,“先坐一下吧。”
“你是南镜?”顾泉休息了一会儿,身体也有些好转,他诧异的抬头,眸子里闪过惊讶,“我说声音怎么会如此耳熟。”
顾南镜没有说什么,微笑着点了下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您先喝一点吧。”
顾泉颤抖着接过来,连着喝了两口,然后才伸手摸向中山装的口袋,拿出来一个药瓶,倒出来两粒白色的药片,就着温水送服。
“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顾南镜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有些尴尬,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顾泉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只开了个头,随即将话头掐住了。
“您要是不方便,也不用说的,对了,照顾您的人呢,要不要我帮您去找一找?”
他们像现在这么平心静气的在一起聊天,实属罕见,顾南镜索性好人做到底,要是一时找不到人,她也可以将他送回去,给他打个车就行了。
谁知顾泉却摇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她:“丫头,你是一个人来吃饭吗?”
顾南镜看向自己的桌子,纳闷地点了点头。
“扶我过去。”顾泉也看了一眼最里面的桌子,那个地方更僻静,说话也方便。
“额……好。”顾南镜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也不忍拒绝。
等两个人重新坐回顾南镜的餐桌前,顾泉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还有几分颤抖:“北迁要结婚的事,你知道了吧?”
顾南镜心头一跳,该来的总会来,老爷子到底问了出来。她攥紧了桌布,轻轻点头。
“你怎么不去阻止呢?以前你们要死要活的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一个月以前,他不还是准备娶你吗?要是你们之前没有纠葛,分就分了,现在的小年轻我也看出来了,根本没有你们的韧劲,胡一直相爱下去,三天两头的换对象,我本来还想着抱重孙……”
顾泉说到这些声音里都是沉痛。
“您也知道,消息是顾北迁发布出来的,其实,我也是慈善晚宴那天才……才知道的。”顾南镜苦笑,老爷子似乎过于高估她的能耐了,也太过看中她在顾北迁心里的地位,她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就连他结婚,她可能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们之间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要是真的去质问,可能会比慈善晚宴那天的结果更糟糕,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的心伤,不想短时间内再经历一次。
斯人已去,强留无益。
不属于她的,就算她威逼利诱,或者寻死觅活,也始终不会属于她。
“那你也不能轻易放弃!要是我就去闹个天翻地覆!你这个孩子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时候又很胆小,唉……”顾泉说着说着就有些欲言又止,可能也知道她不能决定顾北迁的想法,转而将话题转移,“蒙落这个破落户小姐,野心大的可怕,她现在入住了顾氏,北迁也任由她胡闹,现在她接管的部门都是重要部门!”
顾南镜没有想到顾北迁会如此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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