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设局,刘丞相也不是傻子。皇帝早就病入膏肓,所以他们趁机献药,将皇帝的身体掌握在自己手中。加之刘贤妃在后宫羽翼众多,不经意间便发现了皇帝的意图。
——陛下竟然想将皇位传给他人之子。
匪夷所思之外,刘丞相便想趁着皇帝昏迷,在白锦与周越回京当天将他们射杀在宫外。继而安静地等待皇帝油尽灯枯,皇位自然手到擒来。可他们还是低估了越王的权势。
他们在韵浆楼设下了双层计划,本已是足够保险。但谁也聊不到越王能釜底抽薪,不仅打退了他们在京师卫安插的人,还带着长郡主一路入了宫。
……
“今日新皇已经下令,刘氏一族意图谋逆,罪无可恕,株连九族。”
周越微微笑,“我猜,他们不会这样轻易罢手。”
“我知道。”白锦慢慢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捻起那支箭羽,细细打量着,“狡猾的狐狸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后路。所以,我怎么能不成全他们呢。”
周瑀虽为皇子,但他犯下的罪孽已经不是皇子的身份佐能庇佑的了。不过他比刘丞相等人好了一些,得意保留全尸。新皇赐给他毒酒一杯,让他自相了断。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再次醒来时候仍在人间。
“醒了?”
“寻暖?!”周瑀的声音中满是震惊,眼前浑身麻衣,头戴银簪一副守孝姿态的不是白锦还有谁。
周瑀立刻扭头四处打量着。这是一间柴房,有些破乱,但还算得上干净。而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的母妃和外公,这两个理论上应该已经化骨为灰的人竟然也被绑在这里,只是昏迷不醒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滥用私刑?”
白锦清雅一笑,手指不断转动飞舞,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她手里把玩的是何物。“私刑?大皇子在开玩笑吧。你们……”白锦指着在场的另外几人,“你们可已经是死人了。”
周瑀心头一坠,对,她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应该是死人了才对。
“还不知道为什么?”
周瑀拧着眉,微微一想便有些明白。
“嗯,不错,脑子还没有坏掉。猜对了,你的好外公出手,给你留下了最后的退路。你喝那杯毒酒,不过是杯假死药。等你被扔在乱葬岗,自然有人把你捡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你这个毒妇!”周瑀心情越发的沉重,按照道理白锦该是那个最恨他们的人。可她明知道母妃救治自己的企图却没有阻止,还将自己绑到这里来,只说明了一件事情。
——她并不打算让他们就这么轻松的死去,她要折磨他们!
“我想知道,在元和宫的那一箭是谁射出去的。”白锦目露寒霜,神色冰冷,厉声森然问道。“当然,作为交换,你也可以问我问题。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什么意思?父皇难道不是因病才驾崩的吗?”周瑀像是真的不知道状况一样,眼中盛满了疑惑。
白锦闭上了眼眸,片刻后才睁开,对着大皇子绽开一个笑容。
“啊!”周瑀痛声闷哼。“你这个疯女人!”她竟然用鞭子打他。
“我讨厌说谎的人,你要是再不老实,抽你鞭子可就不是我了。我会让越王殿下来,再在鞭子上涂上辣椒水。想必你会比较喜欢?”
“不是我不是我……”周瑀眼神飘忽,几乎不敢直视白锦的双眸。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看到这样没有感情而冰冷的瞳眸,这是要多深的仇恨才可以浇灌出。
“那就是刘丞相了。也对,弑君这种考验心智的事情,你这个蠢货怎么做得到。”
“寻暖,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不想害死父皇的。我只想要皇位,不想害死父皇啊。虽然他一点也没有关心过我,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怎么会动手杀他呢。”
“是!”白锦尖声打断了周瑀的话,“你是没有动手杀他,可你敢说你对你的好母妃好外公要害他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吗?你不过是袖手旁观,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来减轻你的负罪感罢了。你手上一样沾满了舅舅的血,你逃不了干系!”
“是我……都是我做的,放过瑀儿。”刘贤妃歪着头,衣裳破乱不堪,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完全不似从前光艳高贵。她的肩头还混着脓血,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白锦,人是我派的。要做什么……都,都冲我来。不许伤害瑀儿。”
“不许?好一个慈母情深,真是感人至深。贤妃难道还以为你是那个手握六宫大权的娘娘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发号施令呢?”说着,白锦一脚踹在了刘贤妃的腰上。
周瑀彻底慌了,在他的认知中白锦一向是个自矜的贵女,即使生气愤怒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可现在,他完全不确定了。此刻红着眼的白锦看起来完全像是一个发了疯的女人,毫无理智可言。
“你们大概不知道,我现在最恨别人在我眼前摆出情深意浓的模样了。这样,周瑀,我给你个机会。贤妃娘娘不是愿意为了你去死吗?你亲自动手,满足了她的愿望,我就放过你。如何?”
“白锦,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刘贤妃大叫道,声嘶力竭挣扎个不停。她怎么能让人做出弑母的事情啊,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我本来就不是良善之辈啊。从前是舅舅教导我平心静气,如今他都不在了。我当然要随心所欲。我现在喜欢极了鲜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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