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执法局，马可斯找来几名执法官，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前往福根酒馆。
随后以格雷森的名义给十多个小队安排了今晚巡逻的工作，并且要求所有人必须全副武装。
等到一切安排完毕，马可斯带着三个人出发了，他得去找范德尔好好聊聊。
这次没有马车接送，一行人冒着雨行走在大街上。
途中经过一座豪华的庄园，铁门前站着一名穿着体面的年轻人。
“我很抱歉，我过来只是想解释……”
杰斯看着出来召回凯瑟琳的吉拉曼恩议员，想要再努力一下，试图争取这位议员对自己研究的后续投资。
“我看你已经说得够多的了。”
吉拉曼恩语气冷漠，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既然杰斯无法给吉拉曼恩家带来利益，他就是无用之人，利益至上的议员认为对无用之人就是要划清界限。
更何况杰斯的研究已经触及皮城底线，继续资助他可能自身难保，吉拉曼恩议员当然不想冒这个风险。
杰斯也明白这一点，他今天已经找了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愿意帮助他继续他的梦想。
哪怕是他的母亲。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完成自己的梦想，杰斯彻底心灰意冷，站在雨中宛如一条被全世界抛弃的丧家之犬。
如果自己以后的人生注定平凡，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杰斯失魂落魄地走了，他能找的人都找过了，一丝希望都看不见了。
“那不是今天在议会接受审判的杰斯吗？”
马可斯身后一名执法官八卦道：“听说他跟吉拉曼恩议员的女儿关系匪浅，我还以为他有机会成为他们家的女婿呢。”
“他？一个穷小子？”另一人接话道：“别搞笑了！听说这小子今天在议会上大放厥词，说什么想用科技控制魔法，真是笑掉人大牙。”
“谁说不是呢？”
第三位执法官也说道：“我记得以前在皮城大图书馆里一本书上看到过，自从艾卡西亚的魔法师们在对抗恕瑞玛帝国的入侵使用禁忌魔法，放出了另一个世界的怪物肆虐大地后，很长一段时间魔法师都是恕瑞玛大陆上极力抵制的存在。”
“这本书我也看过，当初经历过魔法灾难的一些人流落到瓦罗兰大陆西边，成立了德玛西亚帝国，至今对魔法都持有抵制态度。”
第二位执法官语气顿了顿：“皮城建立之初的目标之一，不就是想要创建一个没有魔法肆虐的乐土吗？议员们一定不会容忍魔法出现在皮尔特沃夫城内的。”
“嗬！这小子还是顶风作案。”
第一个认出杰斯的执法官摇了摇头：“如果没有特殊际遇的话，他这辈子都完喽。”
马可斯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对三人口中说的那本书起了兴趣，准备有机会前往大图书馆找出来好好看看。
关于符文之地的历史他只是一知半解，毕竟当初创造这片宇宙的设计师们吃书比吃饭还要频繁，世界观混乱地让人很难看下去。
而且因为太过碎片化，经常会出现自相矛盾的说法，简直就是离谱的祖母给离谱开门——离谱到他奶奶家去了。
“好了，执行公务期间不要谈论无关话题。”
看着杰斯离开的方向，马可斯开口说道：“你们先去桥头等我，时刻警戒，注意可疑人员。”
交代完，他脚步一转，朝着杰斯的方向跟了上去。
杰斯在雨中走的速度不快，心事重重的他甚至没有注意到马可斯从他身边经过，连雨什么时候停了他都不知道。
一路来到被炸毁的工作室，捏着腕带上那颗暗淡的石头，杰斯好好地缅怀了一下自己在这里研究海克斯科技的时光。
当他想到自己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奥术’背后神秘的世界，弄懂并掌握这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力量，与自己向往的世界无缘时，心中生出了浓浓的绝望。
“看见了吗？这就叫曲高和寡。”
马可斯带着维克托藏在角落里，观察着杰斯的一举一动，悄声说道。
维克托这家伙真是个实心眼，自己跟他说了这个避雨的地方，他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呆在工作室废墟里。
要不是自己提前一步过来把他拽走，估计就错过这场好戏了。
“马可斯先生，我们不出去跟他谈谈吗？”维克托吃力地捧着两本笔记，一本厚重些，另一本则薄了许多。
厚实的那本是马可斯给他的海克斯核心图纸，薄的那本则是他从黑默丁格办公室里顺走的那本杰斯被扣押的研究笔记。
“再等等，再等等，还有更精彩的场面没出现呢！”马可斯目光灼灼，兴致盎然地看着杰斯在那里黯然神伤。
更精彩的场面？
维克托神色古怪地看了眼马可斯，眼前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很古怪。
明明是个稳重的角色，结果现在却展露出了恶趣味的一面。
看别人伤心的场面，会觉得精彩吗？
维克托抬头看向杰斯，只见他解开手上的腕带轻轻放在一块石头上，旁边还放着塔利斯家族的族徽印记，似乎在与什么告别。
放下腕带后，杰斯一步步走到爆炸造成的缺口处，望着远方皮城的风景，脸上逐渐露出了释然。
既然梦想破灭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死了算了！
杰斯往楼下看了看，这个高度跳下去，自己绝对能当场摔死。
死意已决的他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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