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龇牙,七手八脚的想要爬起来,手下摸到全是糊状的东西,又烂又黏臭气熏天,恶心至极。
这坑长长方方,还有木板围着。我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即从坑中跳了出来。
几盏手电光照射过来,黄丛次扬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跑了过来,手电光将周遭照亮,只见四周坑坑洼洼,全是刨开的坟头。
我刚才摔进的坑赫然是一个挖开的坟包的敞开的棺木,棺木中的尸体严重腐坏,浑身皮肉烂成了一团,还淌着青黑黄白状况复杂的粘液。我的身上全沾满了腐肉和粘液,包括嘴边……
呕——
胃里吐了个干净,换掉脏衣服,又用水把身上的秽物洗去,整个人才缓过来。
身上那股恶臭挥之不去,随身携带的水太少,没办法彻底洗净,回去我非把皮刷十遍不可!
一行人打量着那口敞开的棺木。其它的棺材都盖的好好的,唯独这口开着。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看见里头赤橙黄绿复杂至极的样子,想到方才自己摔进去的情形,顿时胃液翻腾。我转开目光,走远几步,不敢再看。
说起来,这恶臭和之前追逐的那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是一样的,而且似乎还在哪里闻到过。
“我的天,把尸体弄成这样,这是要做什么!”佟才良捂着鼻子说道,又看了看我,显然为我摔下去的情形感到恶心。
萧青晚道:“这看着不像是炼尸,把尸体弄成这样做什么?”
顾栖寒也是不解:“这里阴气虽重,但并不是养尸地,这尸体完全没有尸变的迹象,也不可能尸变。”
“会不会是养其他的东西,例如养蛊、炼药?”丘一桐道。
“这里明显不是养蛊,如果是炼药的话,他摔下去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朝麟说着,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去看看其他的棺木。”顾栖寒说道。
几人向一旁的棺木走去。顾栖寒上下打量了一阵,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棺盖并没有钉上,他两手抓着棺盖,很轻易就推开了。
棺木之中同样是一具烂掉的尸体,淌着青黑黄白状况复杂的粘液,腐烂程度比前一具要轻一些,能勉强看出个形。
这里的棺材应该都是这样的尸体。既不是养尸炼尸,又不是作弄其它的邪术,把尸体弄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顾栖寒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棺中的腐尸,沾起一点粘稠的汁液细视。
“这些尸体腐坏的很不寻常,应该是为了加速它的腐坏加了什么东西。”
老陈看向我:“方才你看清那女人的样子了吗?”
我摇摇头:“她跑得太快,而且天太暗,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她身上的气味和这东西是一样的,也有可能是和我一样不小心沾到了这东西。”
我看向佟才良,问他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味是不是和这个一样。
他挠了挠头,说像又不太像,他上次感冒鼻塞,也没闻清楚,总之是一股腥臭味。
总而言之,这些腐尸必定和方才那女人脱不了干系,要想知道这些腐尸的用意,还得找到方才那个女人。
众人将所有的棺木查看了一遍,确定棺木中都是这种严重腐坏的尸体,而且并没有任何尸变或者修炼邪术的迹象。将棺木盖好,连同我摔进去的那一具棺木一同盖上。
我们沿着那女人逃遁的方向走去。
那女人身上的臭味十分浓重,我们直接顺着残留的气味寻去。
黄丛次抽了抽鼻子,从我身边远离。其他人也都有意无意的疏远了我。
我自己也嫌弃至极,主动远离了他们,省得熏的慌。
瞥见图额并没走远,依旧走在我身边。我心中感慨,果然关键时刻才能看出谁是真兄弟。
“哥们,到头来只有你不嫌弃我。”我感叹道。
他不解的看着我,忽然来了一句:“那些尸体会不会是用来吃的?”
我心头大震,惊骇至极,他是认真的吗!
麻老头的确说过有些心术不正修炼邪术之人,为了使体内聚集阴气死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会吃死人肉、跟尸体睡在一块。可是刚刚那些尸体都烂成那样了!
想到图额之前要那叶筠楠的血作法的事,这家伙的招数素来有些邪性,他该不会是尝试过吧!如果对他来说那些尸体是“食物”的标准的话,的确不会嫌弃我身上的气味。
一阵恶寒油然而生,我不由走远几步,远离了他。
循着气味越走越深,周遭的阴气越来越重,阴风阵阵,叫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一阵骚动从衣服里传来,是二胖。它扑腾的十分剧烈,仿佛在提醒我前边有危险。
四周的阴气极度浓郁,周遭古木林立,草木茂盛,仿佛与世隔绝,压抑至极。
“前边有东西。”图额说道。
他这话仿佛印证了二胖的反应。
众人警惕起来,屏声敛气,注意着前方。
萧青晚道:“这地方不对,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天亮再过来。”
韦二爷没有丝毫反应,径自前行。
她这一趟“抓变婆”本就是个借口。
黄丛次一直没有说什么话,他应该已经料到这一趟并不是真的来抓变婆。
周遭的阴气浓郁到了极点,那股臭味也变得浓重至极,不管是阴气的源头,还是那个女人,都已经近了。
我们放缓脚步,穿过茂密的树丛,手电照射之下,只见前方是一片不大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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