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会?小亭啊,你这十二年来的忍辱负重难道就要毁在这个女人身上吗?你哥的冤屈你不管了?”周威气得脸胀红。
在他看来周问亭这分明是在狡辩。
“爷爷,您冷静一下,这事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有我的思量,我都那么大了懂得分寸。”周问亭尽量的让自己语气温和些。
老爷子脾气太倔他不能太过激,只能是顺着劝,不然这容易气坏身体。
“我很冷静!”周威说,“这些年来我看着你一点一滴的成长到如今的模样,我知道你从小就主意正。你哥的那案子到现在还没能有足够的证据翻供,我不想看你因为儿女私情功亏一篑。”
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的文闻刷的从床上下来,“爷爷,您不能这样武断独行,亭哥是人不是机器,他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周文华的事,周问亭从来没有瞒过他。他知道他父母是因为当年的一件特大的毒品交易案双双殉职的。
不,不能说是殉职,应该是咎由自取。
据说,他的母亲文依是毒枭安插在警察这边的卧底,她和自己的弟弟文磊里应外合,给她上面的人送出了很多警方行动的部署的相关消息。在周文华发现端倪的时候拉着他一起叛变,那一年因为周文华的叛变,出警的警察被团灭。
所以周文华是罪人。
这就是当年的轰动一时的“码头惨案”。
尽管所有的关于当年留存下来的纸质档案都在控诉周文华的叛变让警方的行动被对方知道并导致警方损失了大量的人员,他知道自己的爷爷和亭哥都不相信周文华会叛变。
其中肯定是有隐情。
但是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周文华就是叛徒。
他父亲不仅害死了同僚还暴露了小部分警方安排在毒枭窝点的卧底人员名单,让死亡名单上的人数上升。
周文华的罪行还成了周问亭从业的污点,要不是周威利用自己的职权力排众议为他扫清那些污点,今天就没有周队长了。
当年的“码头惨案”,文闻也在场,但是他并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清醒过来之后就在了医院,身边陪着他的是周问亭和周威。
八岁的孩子的记忆本来就不牢靠,再加上亲眼目睹了“码头惨案”,最初的几年来他经常做噩梦,零零碎碎的恐怖记忆一到晚上就会侵蚀他的大脑神经。
刚开始后他会被噩梦惊醒,然后精神失常,后面周问亭带他去医院的精神科看病,他的原本就零碎的记忆就这么被封存起来了。
连带的关于八岁之前对父母的记忆也一并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了。所以,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听的有关于父母的惨死对他来说就像是听别人说的陌生人的故事一样。
周威的执着他能理解但却不苟同他为何如此的执着要自己时刻记住他的命是父母换回来的,而且还是,这十二年来耳提面命的要他记得。
父母是否被冤枉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这十二年来周问亭对他就像是对亲生儿子,所以在这种时刻,他要站在周问亭这边。
文闻这明显是偏袒周问亭的话让周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了,直到文闻都隐隐生出了不该这么说的悔意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失望的看着他道:
“文文,你爸妈的死对你难道就一点也不重要?要不是他们,你还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面对周威的失望,文闻悔意越来越浓,手足无措的想要扶身体被气得摇摇欲坠的老人,但是却被他给避开了。
“文文,爷爷知道你不记得当年的事,不清楚这件事的脉络,我不怪你。只是你爸爸妈妈的确是为了保护你才会被杀害的,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你的命是他们给的,你必须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爷爷,这不公平,您当时也不在现场怎么知道我爸爸妈妈就是冤枉的呢?也许……”文闻一时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这假设,等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造成的影响已经无法挽回了。
周威被他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你,你,你……你怎么能够这么想?就算你不记得了,但是也不能这样诋毁他们!你爸爸和你妈妈都是很优秀的警察!他们是为了心中的信仰为了人民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爷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一时嘴快。”怕老爷子被自己气出个好歹,文闻赶紧解释。
“你给我住嘴!”周威发出的喘气声就像是风箱残存的气,随着胸膛起起伏伏,仿佛就下一秒要外入的气体挤扁一样,“我要是知道你会这么想,就不该让陈主任催眠封存你的记忆,应该让你想起来,让你记得那种恐惧,这样才对得起你那可怜死去的父母!”
“爷爷,我错了,您不要这么说。”文闻急得眼睛都红了,想要解释但是来来回回只能说出这几句。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这老不死的太执着,逼着你们跟我一起死守着那么约定。我”
周威不让文闻扶,文闻只能是求助于周问亭。
周问亭知道文闻是无心之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扶着老爷子坐好,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顺气。
“文文,当年你受到了刺激,选择性失忆,后面又被噩梦缠身,我们才让陈主任给你催眠让你把当年的事忘得干干净净的。我们这么做是因为知道你承受不了,是想你好好的,但是这不是你理直气壮去怀疑自己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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