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有一声重过一声的沉闷声音,断断续续。
李涟漪就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
她睁眸,看了好一会的天花板。
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翻了身。
霍景祀带着一身的水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下一秒床上的人被强势抱住。
“你身上有潮气。”涟漪闭着眼睛说道。
一身的水汽,不要抱她。
“就抱抱。”霍景祀的眼眸闪过几分沉暗之色。
他已经尽量去体贴她理解她,她说不让动,他就真的不动。
只是抱抱而已。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进入皮肤贴层,霍景祀只觉得自己的那颗心也暖了起来。
陈莉莉是吗?
他不会忘的!
涟漪被他抱得有些勒,试着动动。
霍景祀的唇追着她的唇瓣。
“……别这样。”
她的声音带了丝沙哑,可能是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
人娇,声音也娇。
轻声细语。
让他有点激动。
李涟漪从床上坐了起来。
霍景祀再次进了浴室。
早上佣人准备早餐。
“李小姐需要西式早餐吗?”
佣人见李涟漪对那个粥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时不时才会挖上一口。
涟漪抬眸,刚想回话,就被霍景祀截断了去。
“她吃粥。”
李涟漪对着佣人摇摇头。
算了,她吃粥好了。
霍景祀吃着自己盘中的饼,咬了一口夹到她的盘中。
李涟漪抬眸,一脸不解。
他不是想让她吃这苦兮兮的粥吗?
霍景祀嗓音低哑:“粥里加了料,对你的身体好。”
涟漪将碗一推。
“再好每天吃也吃够了。”
她在家里就吃这些,到了他这里依旧吃这些。
那她来干嘛呢。
早知道不来了。
霍景祀一脸和煦温和。
“尝两口得了,现在不觉得头空了?你生病了,生病就得乖乖听医生的话。”
粥虽不好吃,可对她的身体极好。
这碗粥虽然味道不怎么地,可价值连城。
李涟漪端起碗,纤手端递到他的眼前。
这人坐椅子也没有个章法,哪里有两个人挨着坐的?
霍景祀接了。
拿起汤匙挖了一大勺。
嗯,满嘴都是药味儿。
还真的是不好吃。
“这么难吃。”他差点吐了出来。
什么鬼医生开的鬼药。
这让人怎么吃?
还怪她不愿意吃。
将碗准备扔到一边。
“不愿意吃就算了……”
嘴上说对身体好的人是他,不愿意她难受的人还是他。
涟漪抢过自己的碗。
他笑:“不是不喜欢吃吗?”
“谁让我脑子发空了。”
霍景祀笑笑。
吃个饭的过程,只见他时不时伸出手替她擦唇角。
陈嫂看了一眼,就躲了开。
实在没眼看!
这和之前每天醉酒的那人,就像是两人。
没有一点相同的。
霍景祀的拇指指腹狠狠擦蹭着涟漪的唇瓣,来来回回。
“我吃好了。”
李涟漪面不改色将一碗粥都吃了。
再不吃完,她的唇就要脱皮了。
“我去看看千金。”
留下霍景祀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霍氏集团今天上午有几个会,会上大家也是该说就说,畅所欲言。
在霍景祀这里,只有两类人的存在。
一种就是有价值的。
一种就是没价值的。
说到陈家的时候,大家还是略略顿了顿。
“怎么了?”他把玩着手中的笔,一脸不以为意。
霍景祀还是要对陈诚下手了!
下死手。
他想对付谁,那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以及想不想的问题。
陈莉莉的病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以及人力精力。
陈母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勉强从床上起身,开了门准备叫丈夫送她去医院。
“早知道当时就该和谢家联手。”陈父后悔。
当时以为霍景祀可以被牵制住的。
原来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没用的。”陈诚晓得霍景祀的实力。
李涟漪当时也根本不是想搞死霍景祀,后来去世才是。
虽然扎疼了,可对他们无益。
如果李涟漪是陈家的人,陈家现在或许还能保住自己。
“白眼狼!”陈父恨恨骂道。
又一想整件事情的起因,恨得咬着后槽牙。
“你当时就不该听莉莉的话,为了她一个人把我们整个家都搭进去了。”
陈父怪儿子不够冷静。
拿着陈家的一切陪着陈莉莉胡闹。
陈诚一嘴苦涩。
那是他亲妹妹!
又是得了这样的病,他作为亲大哥怎么能不管?
虽然父亲现在这样埋怨他,可如果没有发生霍景祀反咬的事儿,可能就会责怪他做亲大哥的太冷血。
陈母从楼上走了下来。
陈父这些年对着妻子是特别好的,可这个节骨眼也没什么心情去哄妻子开心。
甚至心中还产生了一种迁怒。
觉得就是妻子不会教育孩子,才会把莉莉养得这样的偏激。
“他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家?他落难的时候是我们陈家雪中送炭,他现在翻了身就准备攻击我们?”
陈母觉得霍景祀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陈诚声音倦怠又夹杂着苦涩。
“霍景祀的逆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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