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八块,大概四块,也许六块,总之,恰到好处的层次感。
肌肉这玩意,多得过量,就失去美学了。
陈渊避无可避,垂眸,“你喜欢车上?”
“跟你,我愿意尝试任何。”
“我不愿意。”
万喜喜看着他。
陈渊说,“我不习惯。”
她挺直背,“传统的方式,我也喜欢。”
他靠着车门,吸烟。
万喜喜攀住他手臂,仰起脸吻他。
陈渊偏头,她的唇蹭歪,吻落在他下巴,密密麻麻粗硬的胡茬。
她停住,精致的丹凤眼微微上扬,“陈渊,你好性感。”
“是吗。”
他掐了烟,“你谈过恋爱?”
“谈过几段。”
“我不爱你,还强求吗。”
她笑着,“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爱上我呢。”
陈渊移开目光,“我不建议你赌。”
万喜喜没挑明,其实她在走廊看到陈渊纠缠那女人了,但一个聪明的准太太,知道如何给未来丈夫留颜面和余地。
不过,她挺怄火的。
这样冷漠的男人,对那女人,眼底的怜悯和温情,流露得不加掩饰。
极力要拥抱,又不得不克制。
他有多诱惑迷人,万喜喜忽然生出一种恶毒的破坏欲。
她推门下去,临了又回头,“陈渊,我相信没有你征服不了的女人,你最好也相信我,我同样没有征服不了的男人。”
他吐出最后一缕雾,没回应。
安桥坐上车,驶离和平苑,“陈董让您回去一趟。”
陈渊揉着鼻梁,疲累到极点,“明天回。”
“那沈小姐...是断了吗。”
他动作一停,随即力道更大,“如果我不断,我父亲会动她吗。”
安桥摇头,“我不清楚。”
“你不是他的人么。”
她愕然,“陈总您——”
陈渊闭上眼,神情喜怒不明,再未出声。
***
沈桢晚上在小区锄杂草时,以为遇到坏人了。
从西门,跟她到南门。
清清冷冷的月色里,男人倚着路灯杆,在抽烟,气质比月色还清冷几分。
虽然隔开四五米,长夜寂静,呼吸也清晰可闻。
像他这个人,气息凉,也淡。
她扔了锄头,“陈崇州。”
紧接着,男人侧过身,“工资多少。”
“四千五。”她补了一句,“有保险。”
他轻笑,“你倒是物美价廉。”
饶是沈桢的脾气再好,也翻脸了,“我乐意!”
陈崇州笑声一股戏弄味儿,听得她心烦,徒手掰下垃圾桶盖,砍他。
他敏捷躲开,“损坏公物,赔偿。”
“我赔,打死你,我也偿命。”
他眼尾浮起笑意,“生死相随么。”
沈桢猛地一推,他闷哼了一声,捂住肩骨,“我伤没好。”
“那你嘴欠?”她朝物业办公室走,走几步,没忍住回头,陈崇州坐在花坛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夜深,霜露浓。
他显得消沉,蜷在阴影里,灰蒙蒙的。
沈桢又折回,“自己脱。”
陈崇州闻言,单手解扣子。
这女人,清醒归清醒,心软,也念旧情。
除了太倔,没毛病。
她弯下腰,拆开他的纱布,没出血,“你骗我?”
他拧眉头,“非要出血?”
沈桢借着微弱的光亮,揭下左手的创可贴。
“怎么弄的。”
“车门夹得。”
陈崇州瞟她,“夹左手?”
“我左撇子。”
那笨拙的模样,他脑海一琢磨,溢出笑,“真利索。”
沈桢将创可贴转移给陈崇州,他伤口大,只包住三分之一。
外伤药交叉使用,实在不卫生,可她好心好意送,他索性任由了。
“你半夜不回家,倪影不管?”
他没多大心思提她,“巡演。”
其实,演出刚进行一半,倪影就回本市了。
连续五天打不通陈崇州的电话,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促使她撂下一切。
他出院后,还没上班,也没在富江华苑,住在郑野的酒店。
倪影去医院找他,正好扑了空。
陈崇州这会儿盯着沈桢的眼睛,她眼睛生得很好看,像蔚蓝的海水,清透极了。
好半晌,他俯身。
沈桢嗅到逼近的烟味,当即撇开脸。
陈崇州只是逗一逗她,没打算吻,他挨在她耳畔,低哑着嗓子,“国宾商场的名品店,缺个店长。”
她绑好纱布,“你当医生不是挺好的吗。”
“你。”
沈桢抬头,“我英语才4级,国宾店的外国游客那么多。”
他笑了一声,调侃她,“你不是会骂人么,他们听不懂。”
她起来,“陈教授,你有病。”
陈崇州系着纽扣,一脸纨绔子弟的散漫,空旷的夜晚,飘荡着他回音,“沈小草,记得报道。”
沈桢有志气,分什么事。
与其在物业混日子,她也想去商场当领导。
陈崇州替她安排了,就算不领情,他也算她头上,倒不如跳个槽。
上班第三天,沈桢在柜台看顾客资料,店员小娜过来招呼她,说一位女客户点名她接待。
有底气摆排场,基本是大主顾,非富即贵的人物。
沈桢赶到前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背对柜台,复古风的中卷发,戴着墨镜,她绕到前面,有些似曾相识。
对方也察觉到她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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