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本宫身为一国之后,根本不屑对一个后院妇人动手。”
“你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帮着你妹妹动的手。”
“住口,时浅,凡事都要讲证据,你知道污蔑一国皇后的下场吗?”王皇后的语气有些急,还有她极力掩饰的一丝心虚。
那丝心虚几乎无法察觉,但还是没有逃过时浅的眼睛。
她是医者,不但手速快,眼神更是锐利。
看来,这里面还有很多隐情。
时浅的声音冰冷危险,慢慢靠近王皇后几分,“本妃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而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时浅给人的气质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此刻却如索命的地狱使者,让人颤抖胆寒。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时浅很快拉开了跟王皇后的距离,理了理衣袖,又恢复成了那个优雅淡然的珏王妃。
王皇后看着这样的时浅,突然有些害怕,必须尽快除去她,否则当年的事被发现,覆灭的很可能就是将军府和丞相府。
“时浅,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王皇后突然阴恻恻的道。
“这就是你将下人支开的原因吗?”时浅没有丝毫的害怕和不安,反而非常的淡然。
王皇后没有看到时浅害怕,更加不甘心了。
“既然知道,你还敢留下来,你当真以为本宫不能将你怎么样吗?”
时浅将一根跑到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直视着王皇后的眼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天生辰宴上的刺杀应该是你们的自导自演吧。”
时浅现在好奇的是,差点丢了命的独孤玉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一派胡言,这件事陛下已经让御史大夫彻查了,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是皇贵妃,你既然进宫了,最好还是去看看她。
不然,可能就永远看不到了。”
时浅并没有被王皇后的话激怒,而是直视着她有些心虚的眼睛。
“这并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刺杀。”
“时浅,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你是不是将自己看的太重了。”
“如果真的是刺杀,那柄刺向父皇的剑上应该涂抹的是毒药,而不是让血不凝固的药。”
“失血过多,最后同样是死。”王皇后据理力争。
“那也只是可能会死,既然要刺杀,不是应该做到万无一失吗?”
“你跟本宫说这些做什么,陛下会查明一切的,一定会给太子报仇。”
王皇后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时浅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没有证据,一切就都是猜测。
王皇后的反应她已经看到了,已经没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
王皇后看着时浅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来……”人字还没出口,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时浅停下步子,却并未回头。
“既然想陷害本妃,那本妃就成全了你。”
王皇后看着时浅的背影,想骂骂不出来,想起也起不来,一时间真的是又气愤又屈辱。
她是想假意摔倒然后诬赖在时浅身上的,这是后宫女人惯用的伎俩。
但她没想到时浅一颗石子过来,她就成现在这样了。
该死的,她的医术怎么那么高,竟然能在点了他膝盖穴道的同时,又点了她的哑穴。
时浅出了院子带着香儿离开,王皇后的人看着时浅安然无恙的出来,眼底都带着疑惑。
皇后娘娘怎么没有叫他们进去呢,这是改变主意了吗?
足足过了一刻钟,王皇后的穴道才自动解开。
不过腿已经跪麻了,缓了好一会才起来。
等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不妥后,才叫外面的人进来。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贴身的老嬷嬷几乎是看着王皇后长大的,见她情绪不对,忙关心的问道。
跪在地上那种屈辱的事,王皇后自然不会跟任何人说。
“没事,本宫去看看太子殿下,你们在外面守好,时浅敢来,杀无赦。”
“是。”下人们虽然口中应着是,但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啊。
时浅手里有陛下亲赐的金牌,有那道保命符在,他们虽然是皇后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浅出了东宫并没有直接离开,昨晚五师兄飞鸽传书回一条消息,让她去冷宫查查,也许会有线索。
冷宫也属于后宫,拿着金牌也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时浅知道,自从她进宫后,身后就一直有人跟着。
这其中应该有皇上的人,也有皇后的人,甚至还有其他人的人。
她就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她在做什么,当年的线索全部都被抹去了,只有让他们自己乱起来,她才能发现新的线索。
所以,她今天才会跟王皇后说那番话。
冷宫是关犯了大错的妃子的,刚靠近宫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嘶喊声,里面的人都已经疯了。
天气已经非常暖和了,但冷宫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香儿小心的护着时浅,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环境。
时浅提着裙摆,轻轻的踩在长满杂草的青石板路上。
柔软的绣花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走过的地方却留下一缕淡淡的幽香。
因为冷宫无人打理,花草树木恣意疯长,倒是成就了一派自然野趣。
突然,一阵风吹过,时浅长长的肩带被吹起,就在这个时候,冷宫的某间房里发出了一声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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