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菀卿闻言心中已经猜到了自己那父亲的来意,只微微垂下修长的睫毛,神色淡然应声道:“父亲明鉴,自打母亲教会女儿打理中馈和看账目便将一些生意交给了女儿打理,女儿倒也处理得过来,父亲不必担忧。”
这个女儿还真是不简单,瞧着她说话的意思这是知道了他的来意了?这还提前委婉地拒绝他插手生意的意思。
不过,他颜恒是谁?会是这么轻易放手的人吗?他是她老子,他说得话她颜菀卿就得听,否则,就是不孝忤逆,传了出去她颜菀卿就没有好名声。
“为父知道你是个能干的,只是你到底是个女儿身,这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到底是有着诸多不便之处,且和那些经验老到圆滑的老狐狸打交道,你这孩子到底是嫩了些,容易吃亏,这些个生意和铺子上的事情就交为父来处理,你若是需要银子花销的地方只管向严管家支,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该将心思花在脂粉首饰上,为父也是怕你辛苦。”颜恒坐在主位上温和地瞧着站在下首微微垂首看似恭顺的大女儿,也不知她这会儿在想些什么?
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这会儿也琢磨不透,即便如此,颜恒还是紧盯着颜菀卿等着她的反应,或是说企图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别样的神情。
说得还真是好听,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帜然后接手母亲留下的嫁妆生意和铺子,还真是个慈爱的父亲让自己可以随时向严管家支银子,以为这样她就会感恩戴德吗?
那些东西明明就是母亲留给她的,明明她可以自己做主分配银钱,却要让她向一个管家支银子花销,花多少还得看别人的脸色给,真当她是三岁孩童好哄不成?
只见颜菀卿缓缓抬起头,眸色中生出几缕光辉,浅浅笑道:“劳父亲费心了,只是女儿觉得母亲说的也是极有道理的,以女儿的身份将来也定是当家主母,现在早些接触这些生意和店铺之事倒也能为今后打下基础,免得做那等一问三不知,让刁奴渐生欺瞒之心,也免得夫家看不起,女儿可不愿堕了父亲和母亲的名声。”
颜菀卿给颜恒吃了颗软钉子,摆明了态度不愿意将手上的生意和店铺交给颜恒,更不乐意颜恒插手。
听到颜菀卿这个逆女拒绝得很是干脆,不瞧她有半点子的犹豫,颜恒瞬间感觉不舒服,眼中的眸色也染上了几缕愠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担心我这个做父亲的贪图你母亲的嫁妆不成?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怕你小小年纪沾染上这些个俗物,届时,你们这些个圈子里的贵女不得地看你一等?你年纪轻总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我却是怎么也得替你考虑一二的。”
“父亲误会了,父亲这般替我着想,女儿怎么会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父亲是朝廷命官若是让同僚知晓父亲整日里替女儿打量生意店铺上的事情,难免会传出些流言蜚语,譬如:让那些个闻风就奏的御史上奏皇上舅舅,奏父亲将精力浪费在那些个铜臭俗物之上,对公务却是不够上心,这对父亲的前程可是大大影响。”颜菀卿知道自己这父亲最在乎的就是前程官职,自己这般说想来父亲的心中也得忌惮些,若是他真想自寻死路,那她倒是不介意替他将这官给撸了去。
果然,颜恒听到颜菀卿的话眸中的怒色更浓了些,这个逆女还真是伶牙俐齿,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就连阿妩也不似她这般巧言令色会狡辩,“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除非是卿姐儿你对为父不满说出去,卿姐儿你会吗?”
颜恒也是狡猾的很,这样的话让颜菀卿怎么回答都不是,若是颜菀卿说不会的话,那么就是应下了颜恒接管长乐公主嫁妆的事情,若是颜菀卿不答应那么就是公然地忤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与他这个做父亲的做对唱反调。
颜菀卿暂时还不想与颜恒撕破脸,有些事情上她还要借助自己这个父亲做幌子,譬如,若是今后皇上和太后想对她的婚事做文章的时候,颜恒这个父亲总还是可以拿出来挡挡由头,虽说颜恒这个软骨头是不会为了她与宫中的两位大佬作对,可她却是可以背地里借着颜恒的名义做由子。
更有一层前世颜恒这个做父亲的当众放弃了她这个女儿,让颜梨好一阵嘲讽,这一世她还没让颜恒当众放弃颜梨过,所以她还不能和颜恒这个父亲闹得太难看。
“父亲你这么说可就太伤女儿的心了,那些个御史的手段父亲还不知道吗?他们靠的便是监督百官闻风就奏的本事,就连捕风捉影的本事也是厉害的很,女儿着实不忍心父亲受人攀咬,不过,女儿这儿倒是有一个好办法,父亲不妨听我一说。”颜菀卿微微抬手圈起自己鬓角边一缕青丝把玩着。
御史的手段颜恒自然是知晓,当年皇上刚刚替他和阿妩赐婚的时候,那些个御史就犹如疯狗一般紧咬着他不放,甚至连他儿时做的一些荒唐事都给扒了出来奏上天听,若非当初皇上庇护着他,想来他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些年被御史咬住的人可不在少数。
自然他也知晓这其中有颜菀卿夸大的成分,可却也是有些实在的道理,难保到时候不会有御史闻到风声对他紧咬不放,但若是就此放弃了阿妩的嫁妆,他似乎也是有些不甘心。
那逆女说有个好办法,他倒是要听听这个逆女能相处什么样的好办法来?
“你有什么办法?”颜恒轻咳一声,强压住内心的火气。
只见颜菀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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