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了?我不就是长了几个麻子吗?倒是你,长了一身的肥肉,脸都耷拉下来了,年纪都快赶上我家小姐的祖父了,还有脸在这叭叭叭叭,呸!恶心!”
“你——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那么老?我才三十出头,你特么的——”
“呦——三十出头啊?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五十出头了呢,这也不能怪我啊,怪你长得太着急,失敬失敬!”
钱老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你们还特么看老子笑话呢?给我上,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抓住,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钱老爷冲着左右两个侍卫吼了一嗓子,两个侍卫立刻上前要抓青衣的肩膀。
青衣肩膀一抖,鱼似的溜开了,又开始扯着嗓子喊:“大家快看啊,被我说穿了,这人就恼羞成怒了!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不成之后就要动手来强的,救命啊!”
她一边跑一边喊,顿时吸引了二楼船舱里众人的视线。
大家对着钱老爷一阵指指点点,“这人是谁啊?太嚣张了吧?”
“就是啊,那小姐我知道,就带了两个丫鬟和一个侍卫,身体一直不好,很少露面,偏生前天出来透气,就被那钱老爷盯上了,总往人家跟前凑。”
“该说不说,那小姐确实长得挺美的。”
“哎哎哎——别光看着啊!大哥大姐们,帮帮我吧!”青衣一边提着大裙摆一边往人堆里扎。
钱老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青衣怒不可遏的说“抓住她!抓住她,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
船舱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凝昭乐不可支的看着青衣上蹿下跳,凑近君容轻声说:“小姐,青衣这是彻底解放天性了,明明之前还抗拒的不行,扭扭捏捏的门都不愿意出,现在倒好,装的比谁都像。”
君容也难得笑了:“之前过的太压抑了,好不容易出来了,随他去吧,放松放松也好。”
凝昭点点头:“要不咱们先进去?你在这里吹风也挺久了,该回去喝药了。”
她话音刚落,君容又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好。”
凝昭拍了拍他的背,眼里闪过了一丝担忧。
俩人趁着钱老爷不注意,从后面偷偷溜回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伪装过的寒衣回来了。
他手里端着药碗,听到动静就转过身来,“回来了?正好,药熬好了,趁热喝。”
“你也刚回来啊?”凝昭从他手里接过药碗,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
“嗯,在后厨待了会儿,听到了些消息。”
“怎么说?”君容接过药碗一口一口的喝。
“外面的搜查还是很严,距离宫变过去快一个月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船港城门,都有人把守,检查来往的文书。”
“好在王爷早些时候有先见之明,通关文书这种东西真不少。”凝昭想了想说:“我们现在伪装成这样,他们应该想不到。”
寒衣顿了顿,看一眼女装的君容,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确实想不到。”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伪装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呢?
他们几个也都进行了易容,除了身高之外,其他的都与以前大不相同,就算特别熟悉的人碰到他们估计都认不出。
尤其是青衣……
想起青衣那个一脸麻子,一说话就翘兰花指的模样,寒衣脸色顿时微妙了起来。
君容喝完最后一口药,慢慢的咽了下去,拿帕子擦了擦唇角,忍不住笑了起来,“青衣这样,怕是太傅见了都认不出。”
“砰——”说曹操曹操就到,青衣忽然推门而入,随后紧紧的关上了房门,他靠在门板上急促的喘息,“呼呼——呼!这帮人真是,穷追不舍,累死我了。”
他刚喘匀了一口气,抬眼就见桌边三人或坐或站,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复杂又诡异。
青衣:“……”
他默默地提了下自己齐胸的襦裙,双手护在胸前,磕磕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寒衣:“……”
凝昭:“……”
君容轻咳一声提醒他:“你其实是个男人。”
青衣:“……哦。”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兰花指翘了起来,“这不是这几天装习惯了嘛!”
君容:“……”他盯着那修长的手指,顿时像是被蛰了眼珠一样别过脸去。
青衣后知后觉的低头一看,右手把左手按了回去,讪讪一笑:“呵呵,呵呵,习惯了。”
他大步走到桌边坐下,见君容面前放着的碗,一闻味道就知道是自己开的药,他脸色稍稍正经了些。
“主子最近觉得如何了?”
君容感觉嘴里的苦味淡了,这才说:“还好,心口没那么疼了,但还是不能大口喘气,也不能做太大的动作,牵扯到了还是会有点疼,咳嗽也没好彻底。”
凝昭叹息一声:“当时京东大营搜山,我们走的匆忙,你没好彻底就上路了,一直都没好好的休养,我真怕你落下什么病根。”
“还是怪我医术不精,要是当初再努力点,或许就不会这么无力了,说来那个花烨下手真的太狠了……”
青衣顺口一说,说完才觉得不妥,“花烨”这俩字现在就是君容的忌讳啊!
他偷偷的觑了君容一眼,见君容面色如常,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担心他憋坏了。
“如今活着最重要,伤有的是时间养,咳咳——我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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