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是青衣驾马车,回去的时候还是他。
寒衣,蓝衣和萧钰坐在马车里,马车慢悠悠的往回赶,到岔路口的时候青衣探头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把车赶到了官道上。
然而沿着官道走了没多久,旁边的树林里就传出了点悉悉索索的诡异声音。
青衣耳朵微动,眉头渐渐蹙起,“主子,西边的林子里好像有动静。”
萧钰冷静道:“找我们的?”
青衣摇摇头:“不是。”
“那就走。”
“哦。”
青衣一扬马鞭,马儿刚撒开蹄子跑,就听林子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呼救声:“救命——你敢动我,我自裁于此!”
马车里萧钰的眉头微微蹙起,这回不用青衣说她也听到了。
她沉默片刻,出声道:“停车。”
青衣一怔,拉住缰绳:“吁~”
马车停下,萧钰掀开帘子,“青衣,你先去看看。”
“好嘞!”青衣跳下马车,一闪身进了密林,
萧钰对寒衣和蓝衣说:“我们也去看看。”
“主子为何忽然改了主意?”
寒衣不解的看了萧钰一眼,萧钰下地之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事不关己我不想管,但听到是个女子,我于心不忍。”
“小心——”
寒衣伸手拨开萧钰眼前的树枝,几人穿过一片荆棘,就见青衣从一姑娘手里夺过木簪,反手一甩插进了一个男人的肩膀里。
“啊啊啊啊啊——”
“艹!这人什么来头?”
“大哥你没事吧?”
“嘶——疼死老子了!你个小白脸,老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娘们今天我们必须带走!你非要插手,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拔出了肩膀上的木簪,狠狠一掰,“咔”的一声,木簪一分为二,他阴毒的眼神落在青衣身上,仿佛他就是那根木簪一样。
“嗤,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是在天子脚下,你们这胆子,可以包天了吧?女娲补天的时候怎么没看上你们的胆子呢?”
青衣嘴毒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一句话就让对面的匪徒们面露凶色,“看来你今天是非管闲事不可了?”
青衣翻了个白眼,“听不懂人话。”
被他救下的姑娘泪眼朦胧的看着青衣,“这位公子,你就别管我了,走吧,你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青衣转头看她一眼,“别担心,谁说我是一个人了?”
“啊?”
姑娘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本王怎么不知京都附近还有流匪?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一声本王宛若晴天霹雳,砸在众人的心头,敲的人一懵。
“谁?”
匪徒们转头看过来,就见两人拱卫着一人走近,那人身量瘦削,还是个少年模样,即使天气已转暖,她还穿着一件银白色的披风,上面绣着大朵的祥云纹样。
走动间内里的蟒袍露出一角,碧玉带,雪玉冠,配上那欺霜赛雪的脸,活脱脱一游历人间的谪仙。
她往那儿一站,不说话,单单只是一个眼神,便不由自主的让人安静下来。
匪徒们安静片刻,还是为首的大哥先缓过神来,他黝黑的脸上横肉一颤,“你是什么人?”
萧游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先转头看了眼另一边的青衣和那个姑娘。
“过来。”
“哎,走吧姑娘。”
青衣转头看一眼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萧钰,再看看青衣,轻声道:“我名芸染。”
“好,芸染姑娘,这是我家主子,摄政王。”
青衣给芸染介绍了一遍,还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另一边的匪徒们也听听。
匪徒们惊慌的对视一眼:“摄政王?”
“真的假的?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据说摄政王挺年轻的,但也不能这么年轻吧?”
萧钰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忽的笑了下:“你们不是京都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匪徒大哥猛地看向萧钰:“你怎么知道?”
“京都人人都知摄政王年方十三,只有外人才会问摄政王怎么这么年轻。”
芸染惊叹的看着萧钰,缓缓的跪了下来:“民女芸染拜见摄政王,不瞒王爷说,民女和他们都是腾州人齐镇人,齐镇与京都相隔千里,在东南一带。”
“起来说话,他们抓你做什么?”
“她是从青楼跑出来的妓子,我们来抓她回去而已,这王爷也要插手吗?”
“是啊,大乾的律法可没有哪条规定卖身入青楼的妓子可以随便出逃,入了贱籍就是下等人,敢逃跑,打死了都不为过。”
几人一改方才的凶狠模样,忽然就开始讲起道理来,还一脸的得意,仿佛自己占了上风。
萧钰瞥他们一眼,没说话,芸染急了:“王爷,民女已经给自己赎身了,花了整整一千两的银子,这些都是在官府过了文书的,王爷不要听他们胡说,那文书就在民女的身上。”
说着她颤抖着手指在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张纸展开,递给萧钰,萧钰没伸手接,青衣会意先一步拿过去,“我看看。”
“啧,这文书好像……”
“哈哈哈哈哈,你这下贱的东西竟然敢拿假文书糊弄王爷,怕不是活腻了?”
“就是,当初老鸨也被你骗了过去,还以为你真的拿到了官府的文书,这才放你走,没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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