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不愧是常年在宫里伺候的,能稳坐大太监之位,说起好话来真是听得人浑身舒坦。
萧钰心下一动:“周公公熟悉宫内事务,你去找几个宫女太监来,殿下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挑好了人,我和殿下看看,再决定用不用。”
周喜身形一顿,随即腰弯的更低一些:“是,奴才这就去办,殿下和世子可还有何吩咐?”
萧钰看向君容:“殿下?”
君容沉吟着摇摇头,“暂时没有,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周喜退出去,殿门关上,殿内安静下来,萧钰四处走动,视线落到角落里的香炉上,走过去揭开,里面一块四四方方的香料在静静的燃烧。
君容跟过来,往香炉里瞄一眼:“这香有什么问题?”
“我看不出,稍等。”
萧钰走到后窗的位置,推开窗户,对着窗外比了个手势,那是寒衣教她的,用来召唤玄衣卫的暗号。
她刚做完手势,一道黑影蓦地闪过,萧钰侧身,一人利落的从窗户翻进来,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随即单膝跪地:“属下青衣,见过主子。”
萧钰反手关好窗户,“嗯,起来吧,寒衣说你最擅长识香辨毒,你看看,这香有没有问题,或者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药啊毒的。”
青衣带着青色的面具,走过来用手扇了扇,鼻翼轻动,眸光深沉,似是在分析成分。
萧钰和君容站在一边,谁也没出声打扰。
半晌后青衣盖上香炉的盖子,对萧钰道:“回世子,此香就是寻常熏香,带一点淡淡的安神成分,无碍。”
萧钰闻言倒没有立刻放下戒心,“你懂药理?”
青衣颔首:“属下自幼师从医圣鬼手,医理稀疏平常,唯独擅长毒之一道。”
“我听说有些东西,单独一样是看不出什么的,但一旦一起用,便可成为剧毒。你瞧着这屋里的花卉,有没有可能合成什么毒?”
萧钰摊手转了一圈,青衣视线随她移动,扫了一圈之后摇摇头:“都是寻常花卉,和熏香也不冲突。”
萧钰这才放下心:“那便好。”
青衣眸光微动,看着萧钰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这是他第一次见小主子呢,之前一直是寒衣跟着,昨晚寒衣找到自己,要自己跟着主子进宫,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对主子心存敬畏,不然被主子看出来,回来他就揍自己!
当时他虽然答应的好,但心里没真的当回事,毕竟年纪在那儿摆着,一个小孩子,之前也没展示出什么过人之处,忽然成了自己的主子,他怎么会轻易的信服?
不过今天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倒是刷新了他对小主子的认知,够谨慎,够聪明,这就可以了。
他默默的垂下头,站在一边等着萧钰的吩咐。
萧钰不着痕迹的瞄了他两眼,估摸着他的年纪也不大,应该和寒衣相仿,戴个青色的面具……所以这是青衣名字的由来吗?
据说玄衣卫有七个小队长和一个首领。
首领自然是寒衣,而七个队长,其中一个就是青衣,剩下的六个她还没见过,看来得找个机会让寒衣带自己认认人。
她在桌边坐下,没等她开口,青衣就走过来端起茶壶和茶杯检查起来,随即放下,亲自给萧钰和君容倒了茶,“殿下,主子请——”
萧钰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一口,“嗯,看来周喜还算识趣,殿下身边目前无人可用,留着他倒也无妨,等到培养出亲信,再换下周喜也不迟。”
君容抿抿唇,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才发现,自己还真是赤条条,一无所有。
一穷二白不说,身边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之前在冷宫里,他和母妃的衣服一开始是母妃洗,他长大一些后,就是他做这些粗活累活,至于饭菜每天定时有人送来,虽然不怎么好,也勉强能填饱肚子。
那个时候他也不觉得自己穷困,没成想出了最糟糕的地方,他反倒越发觉得自己捉襟见肘。
“嗯,先按世子说的办。”
萧钰见君容面有忧色,没有安慰,反倒是勾起君容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殿下,我之前教你的又忘了?”
她说话的时候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情绪,可君容就是莫名有点怕。
“没有。”
他盯着萧钰清亮的眸子,就见萧钰眉眼微弯,似是在笑,但那里面分明没有笑意。
“没忘殿下就把头抬起来,你在担心什么,我看的一清二楚,你要是想做个合格的帝王,首先,你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让人轻易看不穿你的心思,私下里你什么样都没关系,哪怕你坐着抠脚,我也不会说你。”
“但在朝堂之上,在人前,你装也要装出个帝王范来,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你面对大臣们表现的就很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不说,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不笑。”
君容舔了下嘴唇,萧钰拇指立刻按在他的下唇上。
君容:“!!!”
他舌尖还没来得及收回,差点舔到萧钰的指尖!
他垂眸看着萧钰细白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刚刚好,泛着淡淡的粉色,很好看……
啊呸,现在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啊!
他干嘛忽然做出这种举动?
君容浑身僵硬,不敢动。
旁观的青衣也没想到自己小主子会忽然做这种事,神情顿时复杂起来,怎么看着像个登徒子似的?
随即他目光落在八殿下的脸上,眯眼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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