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听张玄清说完,卢俊仁顿时变得犹豫起来。
如果真的如张玄清所说,什么给龙开智后,不仅对他儿子没有坏处,还有好处,那今天就可以说是他儿子的机缘到了。
可怕就怕万一张玄清说谎呢?
故而迟疑片刻,卢俊仁还是坚定的摇头,道:“道长,内子真的在家等着我们回家呢,望道长恕罪!”
说完,再次拉着自己儿子绕过张玄清,往人群外走。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人群边,张玄清再阻拦已来不及。
况且,他已经阻拦过一次了,再阻拦,就有点不依不饶、强迫人的意思,太过不好。
然而原本人们就对什么“借文采”有了抵触的情绪,再放这对父子走了,还有谁愿意出来?
想到这里,张玄清不由渐渐皱起了眉头。没人站出来不打紧,怕就怕他这戏唱不下去了,胡来找他要钱要驴。
要驴其实也不打紧,最主要的还是钱,那可是人家庄丰的了!
正发愁间,没想到人群这时候竟帮他说话了。
“哎,你们看,这不是几个月前才搬来的胡秀才吗。”
“是啊,听说他以前还是望族呢。后来不知怎么的,才搬到咱们这个小地方。”
“望族不望族我不知道,但他是个秀才,文采应该够了吧?”
“不一定,没看道长选中的是他儿子么,听说是叫……卢照邻?好像他们街坊都夸他聪明呢。”
“……”
“我说卢秀才,你别走啊,大家都等着看龙呢。”
“就是,人家道长都说了,对你儿子没坏处,你还怕什么?”
“难道说你跟你儿子有仇?不想他日后发迹?”
“卢秀才,亏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算不过账来!道长不过是借你儿子一点文思,然后还会还给他。而且,有了了‘启灵’之恩,那龙活了之后,也会照拂你儿子——道长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开窍呢!”
“就是,就是!”
“卢秀才,今天你可不能走,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坏了你儿子的机缘。”
“……”
这都是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估计这事若是摊到他们或者说他们儿子身上,他们也不会这么痛快。
那卢俊仁根本不听他们胡咧咧,拉着自己儿子,就往人群外面挤。
不料围着的人真的太多了,更有那缺德的,刻意不给卢俊仁让路。卢俊仁还得顾着自己孩子,别被人踩着,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两步。
就这么一耽搁,那便胡来感觉好了些,不再那么虚弱。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人群前,把卢俊仁拽了回来。
别看卢俊仁往外挤不好挤,可胡来往里这么一拽,立马就把他拽了出来,连带着的还有卢俊仁的儿子。
随后,就听胡来一声大喝,骂骂咧咧:“姓卢的,你最好给爷爷留在这儿。把爷爷的话当耳旁风是吗?你今儿若是敢走出去,老子明儿就去你家睡你媳妇!”
卢俊仁气得脸是一红一白的,不仅是气胡来说的话,还气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
那小孩儿此时也急了,抓起胡来的手,吭哧就是一口,边咬边叫:“不许你侮辱我娘亲!”
胡来吃痛,用力将小孩儿的嘴甩开,骂道:“直娘贼,你找死!”扬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打小孩儿的脸。
岂料,忽然那只手也是一痛,接着就响起张玄清冷冷的声音:“胡来,你若敢在贫道面前胡来,信不信贫道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两人明明离着好几步远,他怎么能打到自己的?胡来心中又惊又疑,转头想骂,可看到张玄清那冷若冰霜的脸,又心底一虚,色厉内荏道:“你、你想怎么样?反正我不管,我的命数,你得还给我!”
张玄清没理他,转头看向卢俊仁,面色缓和道:“俊仁兄,该说的,贫道都已经跟你说了。且贫道发誓,贫道绝没有半分虚言,还请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当然,若你真的不同意,贫道也不勉强,你大可离去。到时谁若阻拦,贫道自幼办法对付他!”
听他这么一说,卢俊仁再次犹豫了:“道长此话当真?帮这龙开智……对我儿真没有坏处?那……能不能用我?”
张玄清摇头,随后又点头道:“俊仁兄一表人才,为此龙开智,自然是够了。但贫道之前也说了,为此龙开智之人,日后便能享此龙气运。令公子方才无意跑到贫道跟前,便是缘分所致。他与此龙有缘,亦与贫道有缘,若完成这段缘法,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俊仁兄当真要替代他?”
“爹爹,你就让我试一试吧。”这时小孩儿也开口了。
伴随着小孩儿的开口,还有围观群众的取笑。
“我说卢秀才,你不是想当官想疯了,要抢你儿子的机缘吧?”
卢俊仁冷哼一声:“我抢什么机缘?日后我儿发迹,他还是我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既然我儿也想试试……若是道长所言当真,我愿让我儿一试!”
“哈哈!当真,绝对当真!”张玄清一声大笑,牵起小孩儿的手,边走向龙树,边问他:“小郎君,听刚刚众人议论,你叫卢照邻?”
“嗯!”小孩儿……不,现在应该叫卢照邻了,对张玄清感官不错,乖巧点头。
张玄清再次笑了:“好!好!好!好名字!单凭你这名字,便可名留青史,今日贫道再助你一臂之力吧!”
能不好么,卢照邻啊,初唐四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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