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玄清忽然对着驴行礼说话,胡来以为他黔驴技穷,想要糊弄事。正说话讥讽呢,忽然那驴有了动作,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动作。
在人群中心,张玄清对面,就见那一直闷不做声的小毛驴忽然哏儿啊、哏儿啊高叫几声,竟两条前腿一曲,跪在了张玄清的面前。这还没算完,接着它竟又用脑袋撞地,就像叩首一般,嘴里仍哏儿啊、哏儿啊的叫着,好似在说话。
就见张玄清连忙向一旁躲避,口中说:“驴兄切莫如此,切莫如此!贫道今日出手,也不过恰逢其会,万不敢居功自傲。报答之言便且罢了,驴兄放心,贫道亦知,驴兄的心头血,乃是一身精华所化,龙脉传承所在。今日贫道取驴兄一滴心头血,来日驴兄怕要重修百年。不过贫道在此保证,日后若能寻得天材地宝,有助于驴兄修行,定会赠与驴兄!”
听到这里大家不由纷纷惊疑,这驴还真听得懂人话?这道士也能听得懂驴话?难道驴真的是龙与马所生?是一种异兽?接着更是好奇:那驴到底答没答应道人的要求呢?念头刚转到这里,只见那驴在张玄清说完话后,又哏儿啊、哏儿啊叫了几声,随后便站起了身,低着脑袋,凑到张玄清面前。
张玄清冲着驴又是一礼,随后便转身,对着后边的庄丰道:“庄兄弟,还请借刀一用。”
众人顿时恍然:看来那驴是答应下来了。接着就见张玄清从庄丰手里接过刀,去刺驴的眉心。虽然驴不如****硕,可这头驴的体型亦是不小,如果抬着脑袋,张玄清是肯定不好下刀的。而此时驴低着头,对于张玄清刺向它眉心的刀躲也不躲,可见是真的答应了,它真的听得懂张玄清说话,张玄清也真的能跟它说话。
在众人惊疑之时,场中庄丰却是个莽撞人,愣愣地问:“道长,你不是说借它心头血吗?刺它眉心做什么。”众人心想也是,这分明刺的不是地方嘛。却见张玄清头也没回,淡淡一笑,解释道:“庄兄有所不知,心头血虽名心头血,却是指一个生物全身血液的精华所在,并不一定在心头,尤其是对真龙一脉的后裔来说……”
说话间,他手中短刀已经刺破驴的额头,那驴却一声也没吭。紧接着,就见驴的额头一阵光芒闪过,从里面挤出一滴紫金色鲜血,出来后,竟漂浮在空中,不往下落。
张玄清伸手把那滴鲜血托住,那滴鲜血虽不落于他的手掌,却也极为“听话”,跟着他手移动而移动,他手去哪里,鲜血就去哪里。
在众人惊疑间,只见张玄清又伸出另一只手,此时还拿着刀呢。他把刀背在手心,用手背在驴的额头一抹,又是一阵光华闪过,那驴额头的伤口竟然恢复如初。只不过此时驴的毛发明显的暗淡了些,似乎真如张玄清所说,那滴鲜血,对驴的损伤不小。
随后,张玄清把刀递还给庄丰,两只手虚合,将鲜血夹在中央。但仍留有缝隙,让众人还能看到里面的鲜血。就听张玄清做完这个动作,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念的什么,众人只看到随着他的念叨,他双手上竟开始闪烁金色光芒。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光芒一敛,张玄清张开双手。众人再看,那紫金色的鲜血,竟然凝成了固体,好像一个种子。就见张玄清转头又看向庄丰道:“庄兄,你与驴兄之间有一段因果,故接下来一事,还需有你相助。”
庄丰是个楞人,都没想是什么事,便即拍着胸脯道:“道长请说,只要洒家做得到,保管让道长满意!”
张玄清道:“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就看庄兄舍不舍得、敢不敢。其实也没什么,只需庄兄舍一斤鲜血,供贫道做法便可。”
“一斤血?”庄丰愕然,他就算再傻再楞,也知道血不是大白菜,一斤可不是个小数目,舍出去没准小命都能没了。
张玄清见此叹了口气,道:“如果庄兄舍不得也无妨,只是贫道这法子,乃是‘龙子种龙’,又名‘物种还原’。先是取有龙族血脉的驴兄一滴心头血,炼化为种子;然后再取庄兄这种命格过硬、‘人中之龙’的一斤血,以法术炼化入地,化作九天息壤。众所周知,人由女娲娘娘以九天息壤所捏,可常人体内,九天息壤的气息太少,贫道观在场人中,仅有庄兄血内息壤的气息最多。如果庄兄不同意也无妨,贫道再问问其他人,大不了多废些法力便是。”
“不用了!不就是一斤血么,就用我的吧!”庄丰不愧是个楞人,说着拿到就去划自己手腕。都知那里有条大动脉,真割下去,庄丰非死了不成。吓得张玄清紧忙劈手把刀夺过来,说:“还是由贫道来吧,你下手没轻没重,多了、少了,都不好。”
说着,他已用刀去割庄丰的手,割的仍是手腕。众人只见噗呲呲鲜血喷洒,好像不要钱似的,泼的满地都是。
可古怪的是,庄丰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同感。他正要疑问,却不料张玄清又把刀交还给他,随后在他手腕上一抹,说:“好了,差不多够了。”顿时间,众人就见庄丰的手竟然跟驴一样,恢复如初。只不过此时庄丰的面色十分难看,满脸青灰,唇角惨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之象。
然而这些都只是在众人眼中看来,其实庄丰自己丝毫都没有感觉到不适。但想到之前驴的表现跟他一样,又觉得,这是张玄清法力无边,便没有细想。之后就见张玄清又对着一地的血念念有词,大概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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