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长老说起信的来历,待说道寄信人时,仅用“原来是他”四个字一带而过,并且让单正证明。
当时单正就和他待在一起,也看了信件,自是点头作答。不料,赵钱孙却开始和单正纠缠,问他又不是丐帮人,凭什么看丐帮的信。
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字。”
赵钱孙不依不饶:“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众人都盼徐长老将信尾署名之人的姓名说将出来,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何以令他及单正如此惊奇,却听赵钱孙缠夹不休,不停的捣乱,许多人都向他怒目而视。
谭婆怒道:“你们瞧什么?我师哥的话半点也不错。”
赵钱孙听谭婆出口相助,不由得心花怒放,说道:“你们瞧,连小娟也这么说,那还有什么错的?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
忽然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是啊,小娟说的话,做的事,从来不会错的。她嫁了谭公,没有嫁你,完全没有嫁错。”说话之人正是阿朱。
之前赵钱孙刚到之时,说了几句慕容复的坏话。阿朱怒恼赵钱孙出言诬蔑她家公子,便故意跟他作对。赵钱孙一听,不由得啼笑皆非,阿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的正是慕容氏的拿手法门。
这时两道感谢的亲切眼光分从左右向阿朱射将过去,左边一道来自谭公,右边一道来自单正。不料,谭婆却身影一幌,欺到阿朱身前,扬起手掌,便往她右颊上拍了下去,同时大喝:“我嫁不嫁错,关你这臭丫头什么事?”
她这一下出手极快,阿朱待要闪避,固已不及。眼瞅着阿朱雪白粉嫩的面颊上就要多出五道青紫的指印,忽然嗤嗤两声响,两道劲气一取谭婆手掌,一取谭婆肩头。
听得风声袭来,谭婆竟不闪不避,继续拍向阿朱右脸。却是不认为在场有谁敢伤她。岂料,这般想法却让她吃了一个大苦头,噗噗两声,就见她的手心和肩头皆被一股无形劲气所穿透。顿时间,血流如注,谭婆吃痛,哎呦呦连声惨呼。
“小娟!”
“阿慧!”
赵钱孙和谭公同时惊呼,一个叫的是谭婆的小名,一个叫的是谭婆的大名。
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冲到谭婆身前,谭公忙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盒,打开盒盖,伸指沾些药膏,抹在谭婆伤处。金创药一涂上,创口中如喷泉般的鲜血立时便止。他取盒、开盖、沾药、敷伤、止血,几个动作干净利落。虽然快得异常,却人人瞧得清清楚楚,真如变魔术一般,而金创药止血的神效,更是不可思议,药到血停,绝不迟延。
赵钱孙见自己插不上手,又嫉又怒,干脆把满腔的火气,全部发泄到罪魁祸首——张玄清身上。
“小子,找死!”他大吼着,运起平生功力,就向张玄清扑了过去。
两道无形剑气自是张玄清所发,之前被陈蕾扶住之后,他竟又神奇的变得精神了。见谭婆去打阿朱,本就对这疯婆子没有多少好感,索性出手相阻。却没想到,那谭婆还真是个疯婆子,明明他刻意让两道无形剑气发出声音,为的就是让谭婆能躲开,不料那谭婆为了抽阿朱一嘴巴,竟然不躲,导致受了伤。
不过这可就怪不得他了,见谭公给谭婆治伤,赵钱孙却来找他发疯。张玄清嘿的一声笑,丝毫不憷,口中说:“赵钱孙,你想要伤贫道,却还需要回去多练几年。”脚下凌波微步发动,转瞬便跃开数丈之远。
他却忘了,此时陈蕾正站在他身后。他那么一躲,岂不把陈蕾暴露在赵钱孙的攻击之下?因为没想到这一点,甚至忘了陈蕾在他身后,接下来他也没注意到,随着他快速闪出五丈远,陈蕾竟一点也不慢,几乎跟他一齐离开原地,一齐落到五丈之外。
要知道他用的可是凌波微步!
另一边,赵钱孙扑了个空,一声冷哼,转身再次向张玄清扑去。却在这时,忽然杏林深处,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一别多年,施主为何还是这般大的杀气?”
伴随着声音落下,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赵钱孙动作立止,说:“智光和尚,你也来啦!三十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
智光道:“好与不好,不再于说。老衲来此,只因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不敢不来。天台山与无锡相距不远,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老衲自当奉召。”
赵钱孙此时竟又不想打张玄清了,一面跑回谭婆旁边,一面道:“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大战,智光和尚你也是有份的,你来说吧。”
智光面色一僵,他受邀前来,可不知是为了此事。眼中闪过一片复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他叹道:“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众位施主,乱石谷大战已是三十年前之事,何以今日重提?”
徐长老道:“只因此刻本帮起了重大变故,有一封涉及此事的书信。”说着便将已经在他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见此,张玄清再次退在一边,继续静观事态发展。那智光大师看过信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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