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要出对子了吗?”周炳昌答应后,小姑娘再次拉起了张玄清衣角。
张玄清低头看着她:“干嘛?”
小姑娘咬着手指:“你能不能出个简单点的,如果太难,那个叔叔对不上来,就不好玩了。”
“你当你看耍猴的呢,不行,我就出难的。”
“不要嘛,好叔叔了。你看,那个叔叔一直给你出简单的,所以你才对的上来。你如果出个难的,他对不上来,那得多丢脸。”
“噗嗤——”忍不住有人偷笑出声,周炳昌刚刚出简单的故意放水?扯什么淡!天知道他有多想赢!那分明是张玄清对的厉害好不好!
尽管小姑娘似乎是在“夸”自己,可周炳昌的脸色却明显黑了下去,好像锅底一样。
如果不是小姑娘太小,他还以为她是在冷嘲热讽呢!
然而……
真的小吗?
看着怀里小姑娘那俩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珠子,张玄清乐了:小是真的小,但小鬼才更精灵嘛。
他摸着小姑娘脑袋,笑眯眯的问:“那什么样的才算简单?字数少的算不算?”
小姑娘叼着手指:“少的啊……应该算吧?嗯,肯定算,字数越少越好对,就是这样!”说完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就给他来个简单的。”张玄清笑着刮了刮小姑娘鼻子,转过头,刚看向周炳昌,却见对方冷笑:“怎么?还没出题,就先想好退路了吗?如果我对的上来,就说你故意出的简单;如果我对不上来,更能说我连简单的都对不上——嘿!一唱一和,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你怕了?”张玄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对方。
“怕?我会怕?笑话!我周炳昌长这么大,还从没怕过谁!”果然周炳昌受不得激,一脸傲色:“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
张玄清淡笑:“那你请好,我这对联,只有五个字。我随便出,你随便对,我这上联是:烟锁池塘柳。下联就由你请了。”
真这么容易?
周炳昌心中古怪,张玄清这上联全是易对字,什么叫易对?就是经常在诗词对联中出现,特别容易找到相对的字词。比如“烟”对“风”,“锁”对“吹”,“池”对“水”,“塘”对……等等,不对!忽地周炳昌脸色沉了下去。
其余人看着不禁诧异,怎么着?这么容易的都对不上?忍不住窃窃私语,这个说:“他刚刚出的上联不会都是别处抄来的吧,怎么不会对句?”那个说:“还真有可能,不过之前他对出咱们的怎么解释?”唯有周邦彦和何老,皱眉沉思,接着也变了脸色。
“好联,好联!”与周炳昌脸色变得阴沉不同,周邦彦和何老脸色变得极为惊喜,几乎同时开口大叫。
其余人各自惊讶,纷纷不解,询问此联究竟好在哪里?周邦彦看着何老,谦虚道:“在下浅见,恐怕惹大家笑柄,还是由何老说吧。”
那何老被恭维的满面带笑,但仍不忘谦虚:“周小友谬赞了,老朽能有什么高见,比不得你啊。不过周小友愿意把这露脸的机会让给老朽,老朽若再推辞,就有些得便宜卖乖了。也罢!那老朽就随口说一句——”手捋胡须:“诸位朋友,你们想想这位张小友的上联,仔细注意一下偏旁部首……”
在场都是聪明人,被他这么一提点,立即想通关键。有人忍不住叫出口:“是金木水火土!竟然是以五行做偏旁!”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张玄清身上。纷纷想:这他妈叫容易?容易你妹啊!接着又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周炳昌:小子,你慢慢想,你如果能想的出来我们是那个!
当然幸灾乐祸之后,众人也忍不住思考下联。他们都是对联爱好者,不然也不会跟周炳昌差点打起来,而今碰上这种几乎“千古绝对”,又怎么能不手痒?
只是想来想去,根本没有半点头绪。若还以五行嵌字,根本凑不成一句。就算凑上了,意境也对不上。可如果不用五行,用什么呢?
周炳昌此时也在想这个问题,用五方?根本没那个偏旁啊!五虫?更没有了。想来想去,只有五行能用,可一时间哪里凑得齐一句话。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张玄清等得有些不耐:“怎么?对不上来了?”摸着下巴想了想:“算了算了,这个对你来说可能还真有点难,再给你换个更简单的吧——嗯……就‘寂寞寒窗空守寡’好了,来,对吧。”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
寂寞寒窗空守寡?
这下众人学精了,第一瞬间就注意到了那齐刷刷的宝盖头。一个个面色变得极为古怪——更简单?确实比上一个简单,但特么也很难好不好!
周炳昌此时脑子有些懵,他刚刚正绞尽脑汁想“烟锁池塘柳”的对句呢,张玄清又扔给他一个“寂寞寒窗空守寡”。说实在的,他也感觉自己短时间内对不上“烟锁池塘柳”——不,说不定长时间都对不上。所以在听到张玄清又出了个新的,他心里就想着,既然人家自大,咱借坡下驴,换一个就换一个。可是没想到,又被“寂寞寒窗空守寡”那齐刷刷的偏旁砸蒙了,亦感觉自己短时间内对不上。所以他一面想干脆还回去对“烟锁池塘柳”,一面又觉得“寂寞寒窗空守寡”比较简单,想着对它,一时间就在两者之间徘徊。他就算全神贯注都不一定能对的上这两个对联,更何况如此犹豫不决?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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