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仅过了三五分钟,见周炳昌黑着脸不说话,张玄清再次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难道这么简单了还对不上?那你再听这个:‘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这个总算可以了吧?”
顿了顿,有些“羞涩”道:“这可是最后一个了,再简单的都被你出过了,我也不会,实在想不起来。”
“噗——”不禁有人喷饭,什么叫再简单的都被你出过了?合着人家出得那么多对联都是最简单的啊!
还你也不会,你不会怎么对上来的!
你咋不上天呢?
周炳昌缘何看不出来张玄清故意羞辱他,气得脸色铁青。本来他想着只要能对上一个,就能找回一点颜面,剩下的可以找个借口,以后再对。可现在张玄清言明不再说了,而已经说出的这几联,他一个都对不上。如果再不抓住这个机会离开,他今天就别想走了。故只听他一声冷哼,大声喝骂:“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小子,不要得意的太早!今日你有意羞辱于我,我不与你计较,他日我把这几联对上来,自会给你送去。哼!免得叫你小瞧天下人——环环,我们走!”
最后一句是对他那女伴说的,说完已经抢先出了门去。
此时店里面的食客算是心底还不错的,没有痛打落水狗,任由周炳昌快步而出。直等他女伴也跟着他走了,才爆发出一声声欢呼。起身的起身,抱拳的抱拳,不过说的话都一样,无不是恭维张玄清。
张玄清只得一一还礼,闹了会儿,周邦彦才站住来把大家的声音压下:“静一静,诸位都静一静!”等大家都不说话了,才含笑冲张玄清拱手:“张兄,今儿个你可真让小弟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张兄学识如此渊博,不知尊师大名?”
文坛跟武林两者很大程度上也是一样的,都讲究个论资排辈。不过一个比的是学问,一个比的是武功。当然,家世也是很重要的。之前他问张玄清名姓被张玄清糊弄过去了,如今见识到张玄清的学问,即便拿不准张玄清会不会认真回答,他也忍不住想要问问他师父究竟是文坛哪位大儒。在场其余人也一样,心中都好奇,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人门下?
这方世界虽然也设立学校,但教学方式,却与张玄清上一世有很大不同。在某种程度上,还保留了不少古制。比如说师生关系,如果在课堂上一个老师看哪个学生入眼,学生也愿意,老师就可以把那学生收到自己门下,然后名正言顺的开小灶。以后那学生学有所成,出去在外面,若别人问起师承,不仅要说在哪个学校上学、哪个学校毕业,最重要的,还要带上那位老师。当然,世上总有很多不做老师的文人,他们也会收学生,那就比老师收学生更近一步,几乎与古代师生关系相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绝不允许叛出师门或者对老师不尊。而且那样的师徒关系,也不允许师生恋……不过你要是偷着摸着不让人知道也没人管得了你便是。
只见在大家的注视下,张玄清嘿嘿一乐,拿起筷子敲着桌子上的碗,竟唱了起来:“天下文章数三江,三江文章数吾乡,吾乡文章数吾弟,吾为吾弟改文章~~~”
众人:“……”
不吹牛逼会死啊!
这是在说你的学问向来只有你教别人别人谁都教不了你么?
忽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面色微动,迟疑地道:“月前看过一则新闻,全国高考状元张紫阳入读皇家学院时,接受到一条采访,问他他父母为何会给他起‘紫阳’这个如此像道人的名字。他说他父母不识字,自己的名字,还是求村里一个老道起的。并言他还有一个哥哥,名为‘玄清’……莫非就是张兄弟你?”
刷刷刷——
其余人微微一愣,接着目光就像探照灯似的,一个劲围着张玄清打转,各个眼中充满惊疑、探究的目光。
张玄清头皮发麻,他知道他那个弟弟考入了皇家学院,可不知道还是什么全国状元!重名?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的名字重复可以,不至于连哥哥的名字都一起重复了吧?
看看众人的目光,再看看旁边一直工作的摄像机,他知道今儿算是真玩大了。如果没有他弟弟这事儿,大家肯定当他开玩笑,不会当真。可好巧不巧,他弟弟是个高考状元,在同年龄段里,说第一绝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解读他念的这首诗——好嘛,比周炳昌还猖狂呢!
吓得张玄清紧忙摆手,连说:“不是,不是,这位老哥你肯定记错了。”接着又说:“巧合,这一切都是巧合。”
可众人哪里会信?
如果他不否认众人心底或许还有那么点怀疑,但他这一否认,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当下一个个说什么的都有,横着竖着把他们哥俩一顿很夸,甚至他们父母都落得个“教子有方”的名头。
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时辰,在大家的恭维下,张玄清实在坐不住了,才匆匆告辞离开。周邦彦却没放过他,真的把他这单生意从徐珊那“抢”了过去,亲自开车送他去龙泉。路上话题自然离不了他的家庭情况、文学知识之类,一会儿讨教学问,一会儿问他家里怎么把他们俩兄弟教的这么出色,一会儿又问那老道士是不是高人等等。直到后来见张玄清确实不愿多说,周邦彦才把话题转移到张玄清此次去龙泉的目的上。得知张玄清是去找人铸剑,他先是夸赞一声“没想到张兄竟然还文武双全。”接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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