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那周炳昌把满屋子人都得罪了个干净,自然没一个帮他说话,除了他那个女同伴。不过他那女同伴似乎不知道怎么跟文化人骂闲街,一直说不出话来。
面对满屋子人对张玄清喝彩,对他却冷嘲热讽,周炳昌气得脸色铁青。无奈,张玄清对的那联确实工整,挑不出毛病。他目光一阵闪烁,忽然看到窗外有一老汉在吃西瓜,心中微动:“哼!这一联勉强算你对上,你且听我下一联:坐南朝北吃西瓜,皮向东扔。”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个心中惊疑,看在此人真有几分急才,他们还以为之前那些对联都是对方早做好的呢。
反观张玄清,并未理会周炳昌,还指着小姑娘怀里的瓶子逗呢:“来,茵茵,跟叔叔念,男瓶”
小姑娘瘪着嘴,一把将瓶子扔到他怀里:“我才不念呢,你快对对联。”
“我刚对上来了啊。”
“刚才是刚才的,现在这个还没对。”
“这个也要对?”
“恩。”
“为什么?”
“我生气了。”
“那叔叔抱你怎么样?”说着把小姑娘抱在怀中,站起身,把瓶子放回原处。
小姑娘并未反抗,只是瘪着嘴:“那也得对对联,你抱我这个小美女,是你占便宜。反正我不管,你对对联。”
“哈”张玄清被逗乐了,顺手抄起架子上的一本书,指着上面两个字道:“叔叔不对对联,教你识字怎么样?来,跟叔叔念,男瓶”
“叔叔骗人,这是左传。”
“是吗?我看怎么是男瓶啊。”张玄清说着开始快速翻页,边翻边道:“咦?还真的是左传哎”
“够了!”突地响起一声大喝,只见周炳昌面若冰霜,双眼似喷出火来:“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对的上便对,对不上便认输。装聋作哑,算什么英雄!”
这是被晾激恼了。
张玄清瞅他一眼,把书放回墙上架子,咧嘴笑:“我不是对上了么。”
对上了?
你什么时候对上了?
别说对上,从头到尾都在逗小孩,你什么时候对了!
众人心中无不升起这个想法。
周炳昌气急而笑:“哈哈!对不上便对不上,对都没对,却说对上了,你”
刚说到此处,不料周邦彦一拍大腿将他打断:“是极是极,张兄对上了!”
对上你妹啊对上!
众人嘴角抽搐的看着他,那姓张的失心疯,你也跟着失心疯不成?
却见周邦彦一直张玄清刚放下的书:“张兄的下联是:由上向下读左传,书往右翻。”
沉默,在场众人尽数沉默。
短暂的沉默后,瞬间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
“好!”
“好对!”
“一个东南西北四方,一个上下左右四极,果然好对!”
“”
“可笑我等顽愚之辈,竟识不得张兄妙对,该死,真是该死!”
最后这个就是自黑加骂人了。
他们没识出来是顽愚,周炳昌也没识出来,不也是顽愚?
脸色愈发阴沉一分,周炳昌再次发出一声冷哼:“那再听我这一联: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竟是不敢再废话了。
张玄清仍没搭话,抱着小姑娘坐回座位。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直捅他:“你快对,你快对。”
“好好好。”张玄清随口答应着,眼皮都没抬:“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好!以木对水,三水合淼淼,三木合森森。工整,甚是工整!”何老抚须大笑,冲着自己孙女使了个眼色。
小姑娘再捅张玄清:“你对,你继续对。”
张玄清:“”
人家还没出呢我对个屁啊对!
也反映过来这点,小姑娘转头,嫩嫩的小手冲周炳昌一指:“你快出!”
周炳昌:“”脸色甚是好看。
无奈他这么大人了,不可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况且他心里未尝没有继续出考倒张玄清的念头,冷哼一声:“听好了,我这一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小姑娘转头就捅张玄清:“快对!”
张玄清懒懒地答:“好,我对: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你快出!”小姑娘又指周炳昌。
周炳昌沉着脸,更没废话,直接出了一联:“冻雨洒人,东两点西三点。”
“你快对!”小姑娘再捅张玄清。
张玄清也没废话:“切瓜分客,横七刀竖八刀。”
“你快出!”一指周炳昌。
“冰凉酒一点两点三点。”
“你快对!”一捅张玄清。
“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
“你快出!”再指周炳昌。
“天近山头,行到山腰天更远。”
“你快对!”再指张玄清。
“月浮水面,捞到水底月还沉。”
“你快出!”
“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你快对!”
“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你快出!”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你快对!”
“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你”
“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了棋边木,加欠便是欺。游龙浅水遭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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