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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弟,还不知令堂患病已多少时日?平常都有什么症状?”在张玄清与李元霸说话的时候,孙思邈就以在李母身上注视良久,待张玄清和李元霸话一说完,便回头问询。
李元霸细心解释:“回道长的话,家母生病,是在两个多月前。初时遍身忽然肉出如锥,既痒且痛,不能饮食;后就如道长所说,手十指节断坏,惟有筋连,生肉虫,遍身汗毛淡青,反能饮食却不能说话了;直到前几日,我又发现,母亲不知何时,眼中白珠浑黑,且浑身毛发坚直如铁条……道长,我母亲这纠正患了什么病症,或者得罪了哪路仙家?”
“李小兄弟勿要乱想。”孙思邈说着话,扒开李母眼皮看了看,又触了触李母头发。
他动作很轻,可即便这样,若是正常人,也差不多能察觉醒来。但此时柳母睡得十分安详……很奇怪,柳母身体烂的可怕,但脸上皮肤却反常的好。
查探一番,果如李元霸所言,发如铁丝,眼珠浑黑,孙思邈又皱起了眉头:“按李小兄弟所言,令堂遍身忽然肉出如锥,既痒且痛,不能饮食时,当为‘血壅’之症;后手十指节断坏,惟有筋连,生肉虫,遍身汗毛淡青,又似‘血余’之症;如今目中白珠浑黑,毛发坚直如铁条,能饮食而不能语,分明又是‘血溃’……张道兄,你对这些病症当比我熟悉,李夫人的病情,你怎么看?”
所谓血壅、血余、血溃,这三种病,都是张玄清昔日给孙思邈的书里的,故孙思邈以为,张玄清当比他了结。
其实哪里是这么回事,张玄清虽也知道这三种病情,但他也没真的见过,所了解的,一点都不必孙思邈多。
他只知道这三种病情载于《夏子益奇疾方》,而夏子益是宋朝人,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闻听孙思邈问询,思索片刻,缓缓摇头:“贫道只知,血余之症,可以茯苓、胡黄连煎汤饮之,即可痊愈;血溃之症,则以五灵脂为末,汤服二钱,亦可痊愈;血壅之症,便以赤皮葱烧灰淋洗,饮豉汤数盏,则患者自安。可眼下三症齐发,更恐是其他新症……难矣!难矣!”
“那有什么好难的,把三种病的要想办法合在一起试试不就好了。”刘神威忽然嘟囔道。
李元霸闻言双眼一亮:“这位道长好办法,道长们稍等,我这就回山采药!”说着,扭头就要出门。
“回来!”孙思邈紧忙叫住他,满脸黑线:“李小兄弟莫听我这劣徒胡说,药剂药方,君臣辅佐,极为严谨,怎能这般儿戏?”
张玄清也苦笑:“刘神威啊刘神威,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你就跟你师父学了点这个?”
“啊哈哈……”刘神威讪笑,缩了缩脑袋,小声道:“我也不是关心则切嘛,再说了,眼下我们又没有治疗方法,总不能看着李夫人这样下去?师叔你不是还说过,不管做事还是行医,都要放开胆子,大胆假设……”
“我是说过大胆假设,但我还说过小心求证呢!”张玄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是是是,小心求证。”刘神威忙不迭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大胆假设完了,就差小心求证,就能把李夫人的病治好。师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嘛,绕来绕去竟把自己绕进去了!张玄清嘴角抽了抽,一旁孙思邈却以怒急,大声呵斥:“刘神威!为师跟你说过多少遍,行医之人,万不可勉强。不然医不好人是轻,反让人送了姓命,你有几条命去赔?”
还是孙思邈的话好使,刘神威敢跟张玄清抬杠,那是因为张玄清性子洒脱,时常干没谱的事,两人关系就像是朋友。可孙思邈却沉着稳重,对他亦师亦父,见其真的生了气,哪里还敢再狡辩,忙跪下来认错。
张玄清亦帮其说话道:“孙道兄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神威现在还小,思想天马行空些,也是好事。”
“什么好事!能有什么好事!若在让这孽徒继续下去,能有什么好事!”孙思邈这次是真生气了,连张玄清的话都听不进去。
不料这时李元霸忽悲声道:“道长,在下昔日听过一句话,叫做‘死马当活马医’。如今我母亲这样,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你徒弟说得对,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愿一试。就算……就算……就算我母亲去了,我也绝不会怪道长!”
“李小友,你……”孙思邈顿时动容,只见李元霸不待他再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恳请道长原谅在下自私,望道长按君臣佐使,重新调配药方。若能救活我母亲,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若是不能,在下也绝不会言道长任何不是,更不会对任何人讲!”
话音方落,忽然吱呀一声房门声响,脚步声传来,一个妇人挑开门帘走入,未见其人,声已先至:“是大郎回来了吗?真是罪过,方才你叔有事叫我回去了一趟,没能……”说到这里,人已进屋,看到屋里情景,话音顿时戛然而止。
却是每日李元霸外出采药挣钱,都会托邻居林大娘帮忙照看母亲。今天林大娘家里有事,回去了一趟。算算时间,该吃饭了,便在家里做好了饭,提着饭来。
古时候邻里乡亲关系极近,有那么句话,远亲不如近邻。完全不像后世,就算住在对门,三五七年,也不见得说上一句话。
张玄清此时却差点笑出声来,本来见李元霸做出如此无奈的选择,他也心生感触。毕竟他是农村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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