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天罡师徒二人走后,张玄清看着眼珠子乱转的刘神威,好笑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乞巧节纯是姑娘、妇人们的事,最不济了,也只有那些想求取功名的读书人祭拜魁星,跟咱们道士可没什么关系。”
刘神威见被拆穿,也不尴尬,嘿嘿笑着凑上前,搓着手道:“那个……师叔啊……你不知道……这几日弟子苦啊!”说着笑容一敛,满眼泪汪汪的表情。
张玄清想给对方一个嘴巴子:“有什么话好好说,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性子竟这么备懒!”
刘神威挠头哭诉道:“我也没办法啊,师叔,你猜咱们这几个人一天吃饭要多少钱?”说完不等张玄清开口,就掰着手指头为其算了起来:“先说米,一斗米需要四五百钱,而咱们五个人,一天虽吃不了一斗,但两天也不够用。也就是说,每三天光要做饭,我们就得花一千钱。除了饭之外,咱还得吃菜吧?不说肉类,就连寻常的葵、藿、韭、菘、荠等等,也是一大笔开销……”
现在还是武德年间,不比贞观,物价还是承继着隋末以来的。由于隋炀帝前后三次大规模地征伐高丽,不仅师出无功,而且引起国内的叛乱,结果生产机构破坏,造成物品供给不足、价格昂贵、货币贬值等局面。到了唐初,李渊统治的区域尚属有限,为着要扫灭群雄,完成他的统一事业,还要大规模地用兵。这么一来,生产事业便不免要被忽略,从而发生物品供给不足,价格昂贵的现象,远达不到贞观那般斗米不过三四钱的廉价情况。
况且就连贞观之初,《新唐书·志·食货篇》也有记载:贞观初,户不及三百万,绢一匹易米一斗。也就是说,贞观初年,全国的户口总数不到三百万,一匹绢才只能换一斗米。直至贞观四年,天下大稔,流散者咸归乡里,斗米才降至三四钱,可以说中间浮动极大。
张玄清这才知道,刘神威这小子是来跟自己哭穷的,不由翻了个白眼:“这种事你应该跟你师父说吧?跟我说,你不怕你师父揍你?”再怎么说他也是孙思邈的客人,刘神威如此行为,可有赶人之嫌。
刘神威挠挠头,讪笑道:“师叔说笑了,我这不是把师叔当自己人嘛……咳咳,师叔你也知道,咱们济世堂行医,遇见贫苦之人,向来不收诊费,甚至有时候连药费都免了……您要让我师父治病救人还成,但赚钱嘛……嘿嘿……嘿嘿……不往外送就是好的了。”说到最后小脸更是皱做一团:“之前就咱三个人还好,现在又加了两张嘴,而且师叔你现在名头越来越大,连带着往咱们济世堂跑的人也越来越多。师父慈悲,遇到穷人,倒贴送药那是常有的事。不怕跟师叔说,如果再这么下去,咱这济世堂开不开的下去都成问题了呢!”
“是吗?”张玄清不由心中微动,该不会以后孙思邈隐居终南山,或者四处给人看病,却坚决不开医馆,就是因为……现在赔的太多了?
可这东西跟自己说有什么用!
“神威啊,你的难处我也知道,可在赚钱这一点上,我跟你师父也没什么区别,会花不会赚。要不这样,我带着袁道兄和李道友离开?”张玄清试探问道。
刘神威顿时急了:“别啊别啊,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我是想……”
“想什么?”张玄清莫名问道。
“嘿嘿!”刘神威贱笑一声,贼眉鼠眼往外一望,见房门关得紧紧的,才安下心,凑到张玄清耳边,小声道:“师叔,你前两天不是拿出个什么酒精吗?你看……要不这样……”说到这卖了个关子。
张玄清大体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了,是以也不追问,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刘神威干笑两声,不敢再拖:“师叔明见,弟子私心想着,您那‘酒之精华’,味道必是极美的。虽然用于消毒,有些……有些……咳,但如果卖给酒楼,想来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而您又跟醉仙楼关系不过,甚至他们现在的名字,都是因您而改的……”
“所以你想跟醉仙楼作笔生意?”张玄清心道果然,也不再藏着掖着。
就见刘神威兴奋点头:“对极,对极,师叔您真是太聪明啦!”
张玄清翻了个白眼:“可没您刘小道长聪明,竟然坐起买卖来了!”沉吟了一下,感觉天天在这白吃白喝也不好,卖酒也确实是个营生。
不过却不能拿现代的劣质白酒,而是搞个蒸馏设备,在这个世界制酒。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道:“行了,这事贫道记下了,你先回去,明天我就把制酒之法给你,甚至给你弄一个设备来。”
“好嘞,谢谢师叔!”刘神威高兴答应一声,又缠着张玄清说了不少好话,这才告辞离开。
等刘神威走后,张玄清望望床榻,无奈哀叹一声。
自从上一次来到大唐,他就一直没回现代时空。没办法,太心疼了,两万块钱,就坐个公交的功夫,哧溜哧溜变成了两千,这让他还怎么想回去?
可惜今天却必须回去一次了。
蒸馏白酒的器械长什么样他不知道,何况就算画出来,在这个世界造也不容易,倒不如回去买个现成的。
躺在床上,蜇龙法随心运转。
……
“你妹,一台蒸馏设备这么贵?”
回到现代时空,已是第二天清晨。张玄清直接打开电脑,在某宝上一搜,发现最小、最便宜的家用小型酿酒蒸馏设备,都需要六七百、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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