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张玄清喝了口酒,扫了眼已经没几个人的烧烤摊,咂了咂嘴道:“算了,就跟哥哥你透个底,兄弟那几句话也简单。比如那个‘父在母先亡’,你可以理解成父在、母先亡,也就是父亲健在,母亲已经死了;还可以理解成父在母先、亡,就是母亲还健在,父亲已经死了。”
“可如果那光头爸妈都没死呢?”吴强给张玄清添了杯酒,双眼在灯光下显得贼亮。
张玄清嘿嘿一笑,喝着小酒:“父亲母亲都没死?那就是预测啊!不然我前边加那句‘斧钺加身患’干什么?”
“这话怎么说?”吴强又给他满上一杯。
此时张玄清酒已经喝了不少,晚风一吹,晕晕乎乎,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的交底,这一交还干脆交了个底儿掉:“你傻啊,斧钺加身是什么意思懂吧?光头现在斧钺加身了吗?没有!我之所以在前面加这个‘斧钺加身患’,一是像光头那样的混子,谁还没有个仇家,哪个不怕人砍?二就是怕他是个白眼狼,不管什么‘父在母先亡’;第三嘛,就是给他一个心理暗示,让他以为等他被人砍的时候,他父母也得死一个。”
“高,兄弟实在是高!”吴强翘起了大拇指,满脸佩服,看了张玄清身后一眼,嘿嘿一笑,又给张玄清满上一杯:“那之前说他父母里面有人生病了呢?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玄清打了个酒嗝:“这个更简单了。你看那光头今年多少岁?”
“二十七八,小三十吧。”
“着啊!”张玄清一拍手,得意道:“你想想,他都三十了,他爸妈得多大?最起码也得五六十吧。你说五六十的人,谁身上还没点毛病?实话告诉你哥哥,别的咱不敢吹,忽悠人暂时一忽悠一个准。而且今天我还把话放这,过不了两天,顶多三天,那光头就得回来跟你打听我你信不信?”
“不用了,我现在就来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
“谁啊?”张玄清回头,视线一黑,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挡住灯光,抬眼一看,哎呦卧槽,光头大汉!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不料喝的有点多,脚下一个不稳,又坐了回去。
光头大汉满脸阴沉的盯着他:“说啊,怎么不说了?”
张玄清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看看光头大汉,再看看吴强,悲愤发出一声大喝:“吴强,我草你姥姥!”
吴强满脸无辜:“兄弟对不住啊,我也没看到他。”
没看到,没看到你妹啊!你特么正对着我看不到我身后边有人来?
张玄清觉得自己今天死定了,眼见光头大汉正处在暴怒的边缘,眼神几乎想要杀人,紧忙大喝:“等一下!听我解释!”
“解释?”光头大汉脸上青筋暴跳,肺都快气炸了,还听他解释?亏得他之前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高人,在小弟面前拉不下脸来,带着小弟离开。怕以后找不着张玄清,赶紧找个借口把小弟遣散了,自己又巴巴赶回来,合着被人当傻子耍了?
眼见光头大汉身上怒气越来越盛,而吴强却溜到一边,摆明了想看一场好戏。
张玄清狠狠的瞪了吴强一眼,忽地面容一整,对着光头大汉道:“你真觉得我会跟这么一个出卖朋友的人说实话?”
光头大汉一愣。
吴强在旁边喊道:“大哥别被他骗了,我们不是兄弟,他之前吃我一顿霸王餐,刚刚还想拿刀子给我放血呢!”
草!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看老子以后怎么好好收拾你!
张玄清心头暗恨,知道今天不能善了,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对光头大汉道:“大哥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光头大汉冷笑:“什么话?”
张玄清幽幽道:“斧钺加身……血光之灾啊!”
砰!
酒瓶碎裂。
在刚刚说话的时候,张玄清就悄悄把酒瓶拿在手中,趁光头大汉不备,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光头大汉一声痛呼,紧接着便是大怒:“小子,我要杀了你!”
可张玄清哪会傻等着他杀,一击之后,看也不看,转身就跑。临了还不忘对吴强喊一句:“吴大哥,我把酒瓶砸他脑袋上了,这回打赌是我赢了吧?”
光头大汉本来欲追,闻言不由一顿,两眼凌厉的望向吴强。
吴强哎呦一声:“大哥别信他的鬼话,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就是一骗子!”
光头大汉收回目光,心说也是,可等他再想追张玄清的时候,却发现街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张玄清的人影?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张玄清也不知跑去了哪里,他只好又将目光转向吴强。
吴强顿时心中咯噔一下。
……
呼哧——呼哧——
剧烈的喘息。
一连跑出三条大街五个胡同,张玄清才停下脚步,回头见光头大汉没有追上来,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四周一看,嘿,这地儿还挺熟悉,正是那晚遇到火龙真人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跟这里有缘。
靠着路灯杆,他不禁心里暗骂吴强那忘恩负义的东西,亏得自己之前还帮他解了围,竟然敢坑自己!不过想到光头大汉找不到他,那吴强应该也落不到好去,心里面不由得一阵暗爽。
严格来说,他和那吴强应该是一路人,最爱看的事就是别人倒霉。
正幸灾乐祸间,忽然一道低微的声音传入耳中。
张玄清心里一紧,难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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