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自书柜上取下了庄子,留下了二两银子,便告辞离去。
那男子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自己妹子,道:“你瞧见了,非是哥哥不帮你,实是这小子不领情,你要是心中不爽利,哥哥便去找几个泼皮来,好生教训他一番,让他长长眼。”
“哥,不要。”
女子慌忙阻止,她抿了抿唇,有些忧伤的看了眼门口,道:“这世上之事,都是缘法,强求不来的。”
……
莫离当然不知道自己伤了一个无辜少女的芳心,他拿着新买的书籍,高高兴兴的前往回雁巷吃羊肉烙饼,只是刚到那个摊子,便听见人打招呼道:
“莫先生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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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好!”
摊子里坐着几名少年少女,正是月余前过家家的几人,他们都是飞雁武馆的弟子,因着武馆便在莫离左近的缘故,出来吃饭,时常会碰见莫离,一来二去,便熟悉了。
莫离笑着冲他们点头到:“好巧啊,想不到遇见了你们。”
“今天是今年最后一顿了,明日就开始武馆比斗,很多人可能会离开武馆。”一名瘦弱的姑娘有些伤感的道。
衡山城中诸多武馆,每一年的此时都会举行比斗,其中表现最好的,就会被收入衡山派中,成为衡山派弟子,便是稍微出色的,也会被其余的门派、世家乃至镖局、帮派等收下,教授上乘武学,慢慢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这对于贫苦百姓家的孩子,无疑是一条极好的出路。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吧,小荷,别难过,你们日后还会相见的。”
莫离安慰了一句,又道:“今天这顿饭,我请了,你们放开吃,要开心一些。”
这些孩子极是淳朴善良,见他每日买书,以为他是读书人,时不时的还会请教他一些字,偶尔也会带些家里的特产来,让他帮忙读信写信之类的,月余相处,总是有了感情。
“多谢苏先生!”
“谢谢大哥哥!”
……
一群少年少女都是欢喜的道谢,莫离的请客冲淡了他们分别的愁绪。
莫离笑了一笑,没有打扰他们的相聚,将烙饼打包,留下了银钱,便起身回家。
只是快走到家中时,路过回雁武馆,忽然听见一阵压抑的哭泣声。
他定睛一看,见是平常相熟的武馆弟子王阳,当下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王夕今年十二岁,学武四年,基础颇为扎实,对剑法极为热忱专心,时常因为剑谱上不认识的字向莫离请教,对于这个少年,莫离印象很好。
他擦了擦面庞,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倔强道:“莫先生看错了,我没哭,我才没哭呢。”
“哈,我瞧着是你比武比不过人家,这才难过吧?”莫离看着他手臂上的木剑伤痕道。
王夕猛然将手臂藏在背后:“我……我只是一时不察,唉,你又不明白这些。”
“谁告诉你我不懂的?”
莫离笑嘻嘻的道:“我可是高手,很高很高的那种高手!”
王在吹牛,不过他现在确实是不太开心,想要找人倾诉一番,耷拉着脑袋道:“武馆大比在即,可是我总是会输给二师兄,今天已经输了七次了,我们明明实力相近的,我觉得馆主对我很失望,我可能不会被门派看中了。”
少年脸上写满了沮丧失落,这一场大比对他们而言,就像是高考一般,各大门派就是一所所大学,尤其是衡山派,拜入其中就意味着飞黄腾达,日后扬名江湖也有希望。
而在高考前夕,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不会,无疑是一件令人绝望的事情。
莫离能体会少年的心态,他来了兴致,拍了拍王夕的头,道:“他怎么赢你的,来来来,你比划比划给我瞧瞧。”
王夕看了莫离一眼,不开心的道:“莫先生,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难过吗,而且你看了也未必懂。”
说话的功夫,他已然拿起了木剑,眉头紧皱,似是想到了今日屡屡战败之事,心情愈发沉闷了。
“今日,我使一招横扫千军,他接一招仙人指路,正巧点中我的剑,我刚退了一步,他便是一招无边落木,我分不清他剑上虚实,被他一剑打中手臂,他以前可没这般功力使出这样厉害的剑法的……”
王夕手舞足蹈,叙述着今日的比斗。
无边落木这一招,一剑刺出带有数道剑影,练的越高深,剑影便越多,越能蛊惑人,但是这一招,非要内力有一定成就者才能成功不可。
王夕记得清楚,二师兄虽然比他大两岁,然而内力并不比他高明多少,两人彼此争斗,互有胜负。
正因为如此,这几日屡战屡败,他心中才难受的很,委屈的很。
莫离见状笑了一笑,道:“比斗临近,保不齐你师兄便找高手请教过,或者服食了什么增长功力的药材,这也是常见的事。”
“是啊!”
王夕恍然,道:“二师兄家里是商人,极是富裕,必然是买了什么补气的药材。”
说着说着,他小脸上的沮丧更是浓郁,整个人的头颅都垂了下来,这样一来,他是彻底没希望追上二师兄了,因为他家中并不富裕,能送他来学武,已然耗尽了积蓄,这还是馆主看他家贫,入馆的银钱减免了许多。
所以,他很感激馆主,也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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